“越雷那老不死的,尽搞鬼名堂……啊,无雪,对不起,小王忘了他是你爹。”
阿罗骂了半句,又猛地醒悟过来,急急地向越无雪道歉。
“我饿了。”
越无雪却揪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擦眼泪。
“哦,来人,快端上来让无雪吃,无雪,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阿罗笑眯眯地扶她坐起来,越无雪这才发现,她左手的割伤虽然已经处理好,可是左半边身子还是没知觉,没办法迈步。
“怎么了?”
阿罗见她不动,疑惑地问。
“我被毒虫咬了,左边身子全是麻的,动弹不了,像枯树一样。”
越无雪小声说。
“什么?我看看。”
阿罗说着就要揭她的衣衫,越无雪连忙打他的手,小声说:
“干吗呢,你又不是大夫。”
“可小王是你夫君啊,你我有婚约的,小王看看不要紧的。”
阿罗摸摸后脑勺,不解地看她。
越无雪有些无奈,阿罗是认定那份婚约了……
可这也不是她自己给他的希望吗?不过,阿罗最好了!她咧嘴一笑,推他走开。
“不许你看,你快走开,你去给我端好吃的来。”
“哦,哦,小王知道,无雪你害羞了。你等等,小王亲自给你端来,小王亲自喂你吃好吃的。”
阿罗呵呵笑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越无雪脸红了红,看向白鹤轩,小声问:
“白将军,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帮过你?”
白鹤轩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揭她的裙角,低声说:
“小事久远,你不记得也不足为怪。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要误会,我常行军打仗,毒虫蛊蚁,以及医术之事,我也略懂一二,或者我能知道是什么咬的。”
越无雪想了想,扯掉布袜,让他看自己的脚后跟。
白鹤轩凝视看了会儿,拧起眉来,
“这是沙漠里的一种虫,叫沙魂,被咬的人先是麻痹,然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僵硬,像木头一样。”
“就是这感觉,有得治吗?”
越无雪连忙问。
白鹤轩沉吟一会,点头,不解地说:
“只要找到这种虫子,烧成灰,放进酒里服下,以毒攻毒即可,可是这种虫子是生长在大漠中的,怎么会来中原?
“可能是环境污染,变异了,长了翅膀会飞。”
越无雪眼角抽抽,想到那方小潭,又想,自己穿着鞋,这虫子的牙到底有多长,可以咬过去,难道不是在小潭边上,而是在车里?有人把虫子放进了车里来害她?
“什么?”
白鹤轩不解地看她。
“没什么。”
越无雪摇头,又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捉虫子?”
白鹤轩笑笑,小声说:
“我派人去即可,你休息吧。”
“嘿嘿,雪儿,好吃的来了。”
阿罗的大嗓门进来,一双大手里捧着老大一只盘子,重重叠叠地放着碟子,香腻诱|人。
他端着菜过来,往桌上一放,过来抱越无雪。
“来来,小王抱你去吃。”
“你摆这里来吧,我自个儿吃。”
越无雪有些尴尬,白鹤轩还在这里呢,阿罗这样亲热的,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你高兴就好。”
阿罗还是乐呵呵的,一碟碟的菜端过来,全摆在越无雪的面前。
肘子、蹄膀、红烧肉、鸡腿、鹅掌……越无雪的肚子咕噜咕噜就响了……她嘻嘻一笑,拿着筷子就开吃。
“还是少吃油腻、多吃青菜为妙。”
白鹤轩在一边劝。
“没事,我肠胃好。”
越无雪笑笑,她无肉不欢,又受了这样的罪,不好好补补,她可没力气了。
阿罗在一边给她壮胆,大声说:
“没事,我家无雪身体好,多吃肉身体就更好。”
“去你的。”
越无雪瞪他,阿罗嘿嘿一笑,伸手撕了一大块烤羊肉喂她。
“呃,你也吃,白将军也来吃。”
越无雪咬了,眯眼一笑,又招呼白鹤轩。
“呵,好。”
白鹤轩也不坚持已见,自取了碗筷,拖了椅子过来,三个人就围在榻边上吃,被子上洒了好些油汤,三人都当看不到,似乎又回到了华庙那天,三人围在一起烤肉吃的时候。
越无雪觉得她又幸福了,她有阿罗在身边,如果天真也跟着她来就好了……
她感叹,天真真傻,非跟着焱极天,你看,阿罗不是挺好吗?阿罗最好!
三人说到她沙魂虫,阿罗又气愤了,一拍筷子,低吼,
“他答应小王要好好待你的,小王看,他就没有一天好好待你。”
越无雪看他,心里很纠结——也有那么几天好好待她的,只是焱极天太大男人,太自我,觉得一切女人都是他的附属,觉得她最应该附属!
“咦,我的鞋呢?”
越无雪突然想到她的财宝,连忙低头找自己的鞋。
“都烂了,小王扔了,等会儿给你买新的。”
阿罗马上说。
“啥呀,我的银票全藏在里面呢。”
越无雪恼了,大声责备她。
“呵,我已经给你拿出来了,就在枕头底下。”
白鹤轩指她身后的枕头,越无雪伸手一摸,果然全在那里。她拿着银票,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白鹤轩这人太深不可测,怎么会知道她的鞋里有银票。
见她脸色微变,白鹤轩不露声色地说:
“你的鞋坏了,银票都露出来了。”
“哦,谢了,你说说呗,我啥时候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