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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48)

作者: 南北制糖 阅读记录

第23章 床影暗斜(二):床殴邵梵摁着她的后脑强上,在她唇上凌乱地啃咬、发泄,身上陌生狂热的气息织成水沉沉的牢笼,将赵令悦整个人当下定住。

舌头划过她柔软的唇角,邵梵舔舐她嘴角带血的甜香。

就该是这样,就该是这样。

而赵令悦终于反应过来,头往后仰试图脱出些距离,两手两脚连捶带踢地往后顶,头猛地磕到墙,“彭”得一声,撞得却是他护着她头的手骨。

捆着她掌心的帕子也松了,破碎的皮肉曲起五指头,又来挠花他的脸,试图换回他平日正常的冷漠和大怒,而不是这样一头失控的猛兽。

但是没有,邵梵只是将自己压在她身上,两人紧紧相贴压得她喘不过气,逼得她溺水般地呻吟了两声。

脆弱的下唇随即被他如鬣狗般大力撕咬了一口,赵令悦吃痛地低叫,抬手又扇了他半边脸几下。

那唇方启,他如捣入敌军腹地猛地杀了进去,碰到她的舌尖胡搅蛮缠。

气温热烫烧灼,开始入喉深吻,力道凶悍。

手捏着她的腰背,带到怀中贴的密不漏风。

赵令悦两腿被他顶着,受伤的手狠力掐他的脖子,被他遏住手腕举起,一把摁在墙上,她身体里热流涌动,双腿间密密麻麻地颤抖了一阵子,令她感到羞耻。

她彻底如同刀俎下的鱼肉,干干大睁着眼,渐渐在暗中看见他脸上的腮肉,因吞她的唇,吞得凹陷下去,口津拔丝的粘腻水声响在酸楚的空气中。

她两颊滚烫飞红,胸口也烫到了极致,几乎将自己整个烫熟了,不明白事情为何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一狠,将牙磕上。

“嘶.......”

邵梵摁她的手一动,也睁开了眼。

舌头被咬破,血的咸湿蔓延了出来,他能夜视,清楚地看见赵令悦含泪的美丽眼梢,那卷翘的睫毛都挂出了潮湿的水珠,随她的呼吸在抖落。

但唇舌仍占据着她的领地,迟迟不肯退出。

赵令悦又要故技重施,邵梵及时将她下颌捏住,这才缓缓退了出来,嘴里全都是血味儿,和嚣张的痛觉。

——这便是他初吻的滋味。

邵梵笑了,痴言:“我很痛快。”

“你真卑鄙。”赵令悦胸口剧烈起伏,手仍被他钉在墙上,“你再敢用强,我今日不死,日后化成鬼也要缠死你!”

“那正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将她一扯,压到了屋内的桌子上。

赵令悦心慌意乱,背手抓住桌上茶壶就朝他扔去。

他侧身一偏,没有砸中。

人压下来,面对手足无措的赵令悦,莞尔:“下次要朝头上砸。”

赵令悦便抓起茶杯朝他头上砸去,轻薄袖子滑下小臂,一截藕臂在窗户板一棱一棱的碎月下泛着柔白的羊脂淡光,刚举起又被他捉住。

他的嘴唇有些肿,掌心的粗茧拂过这截藕臂,捉住腕子,在腕子上落下一吻,遗憾道,“我说的是下次,这次你没有机会了。”

说罢,带着她的手用力一扬,那茶碗立即从她手中飞了出去,同茶壶一起碎在地上。

他摁住她还在摸找的手,叠着她手背,带着她一手拉了那桌布,上面的杯盘一应倒地,噼里啪啦地一片碾在地上。

随后拖住她的臀,一手将她抱上了桌,摁着她的肩膀,让她上半身平躺下去,赵令悦猩红着眼,想推开他,没有能动的手,想踢开他,也没有能抬的脚,“禽兽!”

“对,我就是禽兽。”

他埋下头拨开她脸边脖颈散落的碎发,上面混着些野外的泥,但那一张豆蔻年华的脸怎么看都是干净的,不能见血的小郡主已经长大了。

邵梵看着这张脸,与她近在咫尺,心中有什么在慢慢发酵一般,慢下来,舔舐她的脖颈与耳后。

他虽然已经硬了,但并不是耽溺于下半身本能的情欲,也不是热衷这种单调的强取豪夺。

他只是在心底里曾经一次次想要好好地靠近她,还给她簪子,教会她骑马,与她相处,但总是被她无情推开,耗尽了他的耐心。

既然她不忍了,那他也不想再忍了。

赵令悦被他轻薄,如遭八千次的凌迟,在绝望中恨极了,咬碎了牙放狠话。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这个禽兽千刀万剐。”

邵梵充耳不闻,亲近与撩拨她的身体,手自腰往上游动,放在她的半边脸与脖子上。

“我等着。”

说罢,压着她,一把扯开她的外衣,底下是件藕色抹胸,包裹着两团颤巍巍的高耸。

他没有触碰和进犯那里,而是像赵洲在他背后刺下那个囚字一样,在她瘦削凸起的锁骨旁重重咬了一口。

咬得赵令悦如打湿的木棍,直挺挺地挺在他身下,也没有放开,他以唇齿烫在她的肌肤上,刻下属于他的烙印。

邵梵还是动情了,赵令悦也在这时找到了机会,他受伤的位置被她找到,赵令悦五指蜷起,紧紧捏着那块肌肉。

他自她胸前抬眼,下瞬,皮肉被撕扯裂开的疼痛已经直达身体深处,激得他手蜷成拳,浑身一痉挛。

——她拔下了头上所剩的短簪,再次对着他的伤口,深深扎了进去。

装饰用的粗针入肉,那痛觉不低于凌迟,几乎有几百只手同时在他的脑内,搅动他的神经。

他喘着粗气,忍耐地低吟一声,一掌掀开了她。

赵令悦翻下了桌,上半身摔到凳子上,她扶着凳子爬起来,迅速背对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邵梵捂着伤口退后几步,一笑,腿曲下,坐靠在了屋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