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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兔惊魍魉(120)

“这个太危险了,不适合你玩,你要消遣,改天我带你去斗乌龟。”

莲儿把身上的尘土拍了拍,正经道:

“阿宝,我没去玩。”

“那你从哪弄来只,啧啧,看上去还有些实力的斗鸡。”

元宝刚说这话,那只斗鸡就扑腾着要往元宝的眼睛啄去,元宝用另一手狠狠拍了拍鸡脑袋,骂道:

“头小脑子也小,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莲儿,楼上包袱里有金创药,去,好好把脸涂涂。”

“这事不着急。”

“那什么事该着急?”

“这斗鸡是我从卢长留那偷来的。”

“卢长留?你偷他家鸡干嘛?嫁祸到谢子余家,让他们打起来?”

元宝异想天开,莲儿夸奖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办法你个头!”元宝将那只被打老实的鸡往地上一扔,由它自生自灭,道:

“莲儿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快说。”

莲儿慢条斯理道:

“卢谢二人的交情,据消息所说,完全是因为二人有个共同的嗜好。”

“斗鸡?”

“阿宝你真聪明。”

“废话!”

“然后,每月初五、十五还有二十五这三天,平时躲在六扇门足不出户的卢长留就会和谢子余二人一块拿各自心爱的斗鸡比上一番。”

“在哪比?”

“南静园旁的一个偏巷的,巷里日日有人斗鸡,有人开盘口下赌注,一夜暴富大有人在。”

“卢谢二人贪财?”元宝不由疑惑,莲儿解释道:

“这二人不贪财,只是平日里太过乏味,靠斗鸡解解闷罢了。”

“那我们怎么下手?”

莲儿附在元宝的耳朵说了半天。

话毕,元宝嘴角坏笑,真心实意道:“莲儿,想不到你在挑拨离间方面这么有天赋!”说着元宝又变得极温柔体贴道:“来,我帮你把脸好好涂涂,还有这抓斗鸡是有技巧的,这方面我从小就很在行,一会告诉你其中的秘技。”

元宝一边拉着莲儿上楼一边谆谆教导,莲儿看着元宝喜滋滋的样子,道:

“阿宝,我还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莲儿从怀里掏出个青铜锁,拂过元宝的乌发,挂在了元宝的脖子上。元宝疑惑地把玩着锁上细小的铃铛,道:

“莲儿,这个锁拿来作什么?”

莲儿正经道:

“我们要成亲了,我也要送阿宝你一份定情之物,你瞧,这锁是我亲自开过光的,以后你就不会被邪物倾扰,胡思乱想了。”

阿宝眼泛水雾,半天才道:

“我胡思乱想不是因为……莲儿你亲自为这锁开光很辛苦,下次让无白叔干这事罢,毕竟他就住隔壁,我送了他那么多袈裟,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莲儿含笑,抱住惆怅的阿宝,阿宝闻着莲儿身上的味道,喃喃道:

“莲儿,如果我师傅敢阻拦我们,我就把忘忧园还有皇宫都给烧了。”

之后元宝细心给莲儿涂完药,还给那只得瑟的斗鸡做了点手脚,又让海棠派个得力的人,将斗鸡速速送回了卢长留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三月二十五,卢长留肯出门的日子。这么个日子,卢长留先去六扇门附近的书铺子转上一圈。

洛阳的书市相当繁华,旧日纸贵一说传自洛阳,洛阳尚文风气之浓厚可见一斑。

元宝和莲儿悄悄跟在卢长留身后,书市人流如织,卢长留走走停停,侧影有些书卷气,倒与公门出身不大相符,不晓得的见着卢长留,多半会以为是个书呆子罢了。

这时,卢长留进了一家旧书铺子。

元宝和莲儿停在外头的书摊,莲儿道:

“他虽看着斯文,但听说他曾帮着他义父诸葛流云断过许多凶险案子,手法诡异不说,执法也十分严厉,不容情面。”

元宝不屑道:

“那水谨之一案,他怎么会纵容南静园谢家对六扇门指手划脚?”

“这个,确实蹊跷。”

元宝看着莲儿沉思的模样,道:

“想不出答案便不要想了,看看我给你弄的几本启蒙读物。”

“元宝你什么时候买的书?”

“没买,拿的,我看这几本书卖得好,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元宝笑得很坏,莲儿随手抽来一本,只见题目写道《洛阳城不得不去的几处花柳巷》,元宝便开骂道:

“那本书浅薄得很,居然把我们的万花楼排在第三名!说是不够劲,令人发指!什么叫不够劲,我们万花楼只是格调比较高雅而已。”

元宝脸色气愤,莲儿急忙换了本书,书名道《洛阳三十载无头凶案集锦》,元宝瞥了一眼,道:

“刚才小贩叫卖时说这本书是新印的,还加进了水谨之的命案,倒还有点意思。”

莲儿微微一笑,道:

“阿宝,你饿不饿,我们去吃早饭。”

“那卢长留?”

卢长留还没从书铺子出来,莲儿道:

“一会去斗鸡巷子里找他即可。阿宝你没吃早饭,精神变差了。”

说着莲儿怜爱地抚了抚元宝的侧脸,元宝心中一暖,道:

“莲儿,我不该让你担心,我们去吃饭罢。”

莲儿点点头,两人就这么情深切切地吃早饭去了。

话说莲儿带元宝吃早饭的翠茶楼做的点心远近闻名,泡的香茶更是提神醒脑。

元宝吃饱了,满意道:

“这就是卢长留斗完鸡必来的那家茶楼,他倒是挺懂享受的。”

卢长留给自己歇息的这天,必去逛书市,必去斗鸡,也必会在斗鸡后来这翠茶楼饮上几杯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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