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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兔惊魍魉(27)

元宝吃也吃完了,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嘴,道:

“你娘亲虽不在了,你还可以嫁个好郎君,尤其是这次提亲的华山派君大侠,我早已听闻他人品端方,待人体贴,你若嫁过去他一定会疼惜你的。”

冷姑娘眼神带点温柔又带点犹豫,元宝打探道:

“你见过这位君大侠?”

冷姑娘不答话,便是默认了,元宝想,原来自己也能歪打正着,笑嘻嘻道:

“你觉得他如何?”

“很好。”冷姑娘只轻轻说了两个字,元宝趁胜追击道:

“那嫁他可好?”

冷姑娘转过头不说话,一副娇羞模样,元宝高兴道:

“既然你不反对,那真是极好。”

却听冷姑娘若有若无一声轻叹,道:

“我见过他一面,他锄强扶弱,助人为乐,不枉大侠二字,值得敬重值得爱慕,可是我一个弱质女流,做大侠的妻子,未免要担惊受怕。”

“不会武功,确实有些妨碍。”

元宝挠着头,想了半天,问道:

“你会不会弹琴?”

冷姑娘点点头,元宝道:

“这样就好了,等你上了华山,就求华山派空空师公将天魔琴传给你,这琴十分厉害,不仅可以御敌,还可以杀人于无形。”

冷姑娘摇头道:

“我不杀人。”

“我知道你不杀人,但为求自保,也不算什么。”

元宝自觉这件事十分完满,便道:

“兰心,我这几天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

待元宝与冷兰心告辞,就跑去看莲儿,莲儿却不见了踪影。

元宝逛到了平安镇的大街上,夜市如昼,元宝独行,有些无聊,这时,一抬青衣小轿突然穿过人潮,停在了元宝面前,抬轿的人放下轿子,道:

“爷说让你去地宫一趟。”

只有一个人敢在元宝面前自称为爷,那便是元宝的师傅欢歌。

元宝想逃,来人又道:

“爷说你这次逃了,便把那个什么莲儿剁了喂雪瀑湖的锦鲤。”

“他跟我没关系。”

“爷说他跟你是没关系,但你舍不得让他喂鱼。”

元宝郁闷了,元宝乖乖上了轿子,闭上眼沉思。那轿子仿佛翻山越岭,却如履平地,待元宝闻过一阵不寻常的桃树花香,轿子已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地宫大厅里。

元宝自觉地下了轿子,只见大厅一侧的透明玉璧外水光潋滟,正是地宫外的雪瀑湖水。而一位白衣如雪的男子垂下墨色的发,在玉壁旁的榻上眠着,海棠和锦瑟分别在两边轻轻打着扇,唐果则一言不发正襟危坐在旁;大厅另一侧一角屏风,几个丫环在添着热水。

元宝无奈道:

“师父,弟子回来了。”

那位男子慢慢睁开一双桃花眼,慵懒道:

“元宝,你若绝情不回来,师父会满意一些,不过你既回来了,师父也挺高兴的。”

元宝乖巧道:

“师父找徒儿回来有什么事?”

欢歌笑了,海棠递上一杯酒,欢歌道:

“你们下去吧。”

厅里的人得令,一齐安安静静地退下,欢歌又道:

“元宝,到师傅怀里来坐。”

元宝很听话,欢歌将元宝抱在怀里,抚着元宝的头发柔声道:

“这样脏乱,元宝,你是跟师傅我赌气么?”元宝咬着嘴不说话,欢歌道:

“师傅我教你的媚术,这几年你行走江湖,大概从来不用吧?”

欢歌笑道:

“你爹已经带着你娘去了西域,你没了你爹娘做靠山,应该乖乖听话懂不懂元宝?”

元宝眼波流转,慢慢喝下欢歌杯中的酒,凑将过去,印住了欢歌的唇,轻轻碾转细细吸吮,那香异的酒慢慢渡去,缠绵悱恻。但见元宝眼睛带着笑,脸色酡红,艳若桃李,久久才微微喘着气道:

“师父。”

欢歌抚着元宝的脸,妖娆笑道:

“元宝,也许黑衣楼靠你,反倒可以一统江湖。”

元宝不置可否,欢歌将元宝轻轻抱紧了些道:

“元宝,你是不是对男子动了情?”

元宝摇摇头,呼吸只围绕在欢歌的耳际无辜道:

“元宝又不知情为何物何来动情。”

欢歌又笑了,从榻上起身,却仍将元宝抱在怀里,向屏风那里走去。

屏风那侧,浴桶里热气腾腾,欢歌似笑非笑的脸,美得不似凡人,元宝叹气道:

“师父。”

欢歌轻轻道:

“元宝,你本可以不用做我的徒弟。”

元宝幼年身染吸血魔症,若不学欢歌的武功便难以压制,是以元宝的父母才无奈将她送到欢歌身边,每至佳节,方可匆匆见上一面,以至于一家人同住忘忧园,却如隔千山。

欢歌又道:

“既做了我的徒弟,便命该如此,不应反抗。”

元宝闭上眼,一副任其摆布的模样,欢歌轻轻道:

“你不懂情,如何媚惑江湖,如何让万千人为我黑衣楼所用。”

话罢,欢歌一指点在了元宝的昏睡穴上,元宝静静地睡了过去。

等元宝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师傅、海棠他们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元宝眼神迷惘,一转身,发现莲儿赤身裸体躺在身旁,再一看自己,也是□。

元宝头疼不已,更让元宝头疼的是,这时莲儿睁开了眼。

元宝一手捂住了莲儿的眼睛,质问道:

“莲儿,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莲生眼睛蹬得老大,在元宝的手指缝里闪着光。

元宝想,难道是委屈的泪光?

莲生嘴里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也红了一大半,元宝不高兴了,元宝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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