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94)
“你可是怕我水性杨花?我不会的,这世道你这样好的男儿打著灯笼也难找,世子那样缘分匪浅的八辈子难遇一个,我不会弃你。”
“就算是麻子也不会。”许元熵整个人焦急起来,坐起身凑近盛忘,双手捧著他的脸。
急切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到底会给出什么答案。
但,这脸好像不对,这麻子好像能蹭掉,这,这……
傢
许元熵的眉心皱在一起,蹭掉麻子蹭掉眉眼间多馀的粉黛……这张脸这道疤……
他是何人?
她其实有瞭答案。
“你,是谁。”许元熵目中的失望溢出眼眶,死死盯著让他交付真心之人。
刚刚交出就发现被骗瞭,许元熵冷不丁自嘲笑瞭一下。
见他不语,便开口,“我替你回答可好,你是世子是侍卫,对不对?”
“我该叫你盛忘,还是谢贞?”
“……我没底气告诉你。”谢贞对上许元熵的眼,心裡懊悔不已,就该早些告诉她。
早该知道,许元熵最恶(wu)欺骗。
“那你说说为什么。”许元熵追问道。
“脸上这道疤你也看见瞭,我怕你因这道疤会怕我或是不喜。”谢贞回京之后常常打听姑娘们喜欢什么,这裡头确实藏瞭私心。听闻姑娘喜好俊俏郎君恐惧军营裡满身疤痕的将领,谢贞心裡悄无声息被上瞭一把无形的锁。
许元熵也是姑娘,她要是也这般想呢。
“我扮成麻子侍卫不过是为瞭与你有所交集,也为瞭查案方便,并非有意骗你。”
谢贞瞧瞭眼许元熵的神色,见她不曾发冷,于是继续说,“我怕这道疤太丑吓到你。”
许元熵长吁一声,眉间平坦下去,略带打趣意味,说,“这哪裡丑瞭,我看你骗我是真。”
“可京城的姑娘都不喜欢脸上带疤的。”
“我不是京城人。殿下忘瞭吗。”许元熵语气放缓许多,在知道二者乃是同一人时,先是愤怒随即是欣喜,又惊又喜让许元熵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病急乱投医说瞭些埋怨之语。
这心裡头并不怪他。
“我现在是不是改叫你谢贞,或是殿下。”许元熵笑瞭笑。
“我想你唤我名字。”谢贞愣瞭一下,回她。
“那你也唤我名字叫我元熵。”许元熵笑笑道。
啪嗒……
一滴泪珠子从眼角掉下来,落在许元熵的手背上。
谢贞没想过有这天,无法言喻的喜悦堵在胸口,他将许元熵圈在怀裡,湿哒哒的佈料黏在一起,藏在裡边的心髒狂跳不止暴露在彼此之间。
“谢贞。”
“元熵……元熵。”谢贞忍不住重瞭力气,止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们该回去,把身上这身衣物换下来。”许元熵语气轻松,推开谢贞自顾自要站起来。
“元熵……可是恼我瞭。”谢贞拿不定意思,呆愣地看著她,自己眼眶还不停有眼泪掉下来。
许元熵低头看他,高高在上的世子大人竟在跟前跪著痛哭,这怎么看都让人不可置信。
“殿下,不。”许元熵挑眉,改口道,“谢贞,我们回傢可好。”
闻言谢贞的眼泪更甚,傢这个字他好久好久没有听到瞭,没想到如今是从许元熵口中被提及。
岸口灯火亮如白昼,白文玉领兵在前,上船搜查衆女眷口中的贼人。
搜瞭半天没有结果。
忽而有人开口,说,“许侧妃不见瞭。”
白文玉扫瞭一眼,不见其人,为保世子世子侧妃名誉,对衆人言,“许侧妃受瞭惊吓已被本官派人送回,送回前已仔细盘问,尔等若有不信不服者,随本宫到大理寺好好论一番。”
其实白文玉心裡清楚,今日这贼是抓不到的,不过走走过场罢瞭。谁叫他追随的世子爷诚心来求他,不过出他所料的,抓瞭个意外的贼。
刘归蓝有禁药在身,她是刘二儒之女,刘二儒又是程肃下属。
这件事似乎没那么无趣,白文玉死水一般的眼眸荡漾起兴奋——这次可得把程肃这颗老鼠屎从世子身边给挑出去。
“将人带回去,本宫亲自审。好给安傢一个交代。”
备考,勿扰
此行在湖裡泡瞭一会儿又吹瞭一会儿风,许元熵不出所料的病瞭,窝在床上缩成一团,身子烫得要命却不觉得热。
“怎么你一点事没有。”烧糊涂的许元熵盯著床沿坐下的谢贞,一起泡水吹风,却一点事情没有。
“说起来,你今日怎么不去查案子。”印象裡谢贞慢得脚不沾地,所以许元熵自然而然问出来。
谢贞拧干毛巾,给许元熵擦手擦脸,幽幽回她,“好不容易与你互通心意,我想与你多待会。”
见她蹙眉,许是想怎可为瞭儿女私情误瞭正经大事,便接著说,“案子不急,急瞭也没用。孙傢惨案,牵扯衆人,多数是右丞相手下的人,我得等皇上的意思。”
“孙傢……”许元熵嘴裡喃喃,孙傢嫡长子死在自傢门前,一开始定他醉酒自杀,谁听瞭不说一句荒唐。
在谢贞接受之前,陆陆续续有三位官大人查案,最后死的死疯的疯,便没人再敢接手。
现在要等皇上的意思,那就不难看出之前的手笔出自谁之手瞭。
“殿下,你要小心程肃手下的刘二儒,他可能是杀人的人也可能是要杀人的人。”许元熵后脑勺隐隐作痛,前世记得些相关连的人,这刘二儒是有功夫在身的。
记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让谢贞好好提防。
“你还认识他?”谢贞怎不知他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