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捡到小可怜(96)
四岁初会写字,许元熵写下的第一封傢书。
柳春扶像是被人抽走瞭力气,趴在桌上恸哭。
天边鱼肚白,清晨的分带著丝丝凉意。
许元熵起身洗漱,用早饭,看书写字。心静如水,满心满眼隻想考女官。
“娘娘,许夫人来瞭,可要见。”华春本不想通报,可看平日傲气十足的柳春扶一脸憔悴,眼睛明显肿瞭。多少有些动容。
“我说瞭,许傢人一律不见。眼下最最要紧的是多看几本书多写几帖字。你把人赶走。”许元熵依旧是头也不抬,语气刚硬。
华春想说说柳春扶的样子也是没有机会,“是,奴知道瞭。”
要亲自还回来
消停没有半日,又有人来找,许元熵有些头疼。
“华春,我说瞭谁也不见。”
“这次是程大人,他说是要紧的大事,不得有误。”
许元熵把手裡的书扔到桌上,一脸平静下藏著明显的‘杀意’。她咬牙切齿挤出个微笑,“这傢伙真是次次都有事。”
见到程肃许元熵也是直接黑脸,上次游湖的事她算是想明白瞭,刘归蓝敢用禁药敢雇杀手绝对是他爹教的。他爹现阶段就听程肃的话,也就是说程肃早就知道瞭。
“程大人,本宫希望你这次能就事说事,长话短说。”许元熵坐在主座上脸上堆起个一眼假的微笑,程肃冷哼一声,这是连装都不装瞭。
“娘娘,您怎么火气那么大,这酷暑将至,搞不好要嘴裡长泡。”程肃也不装瞭,慢条不理喝著茶,用著以前在兰轩阁的语气同许元熵聊天。
二人像是认识许久的老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猜到对方实际意思。不过之间腾腾杀意又不是故人该有的,好好算算应是仇人才对。
“说事。”许元熵抬眼,假笑戛然而止,脸色蓦地阴冷下去。
“下官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娘娘瞭,下官不日作参谋将随世子殿下挂帅出征,此行艰险,不知生死。”程肃放下茶盏,笑笑看著许元熵。
“不说事就滚。”许元熵直接下瞭逐客令。
“娘娘,您现在做事太急瞭。”程肃轻挑瞭下眉,不紧不慢接著说,“世子被歹人重伤,这两日没法回来,还望娘娘别太担心。”
“这就是说的正事?”许元熵眉间有瞭怒火,像是在说这种小事就来打扰我看书备考。
“娘娘至少该装出著急才对。”程肃微微眯眼,眼中笑意不达眼底,似在暗暗使坏。
“程大人,本宫竟不知原来你这般空闲无事,可是不得用?”许元熵抓著程肃的痛处,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空有才华却不得重用。
“本宫乏瞭,就不多陪。”许元熵不等程肃的下文,直接起身走瞭。
程肃脸色在她起身的那刹那变得难看,攥成拳头的右手一刻也不愿松开。他这样都是为瞭谁,还不是因为许元熵,要不是为瞭你,怎么可能屈身在谢贞手下。
所以,就该早早处理掉头上的人。
一直强撑的许元熵在走过长廊后露出担心,“华春,备马。不可让人知晓。”这几日确实不见谢贞人,还以为是政务太多,合著是遭到不测。
再去大理寺之前,许元熵先去瞭白府一趟,恰好白文玉在府上,便与他交谈几句。
许元熵知道谢贞出征已成定局无法改变,既如此要想断后忧就得先灭程肃,而白文玉就是一把很好的刀。
他也乐意效劳。
白文玉送别许侧妃时心中有些怪异,未见过女子张口闭口就是杀,是个奇怪的人。又是说杀的程肃,那便是个好人。
此行马车朴素,规格是六品官的配置,在京城这种地方并不起眼。到瞭大理寺,许元熵走到小门,还塞瞭不少钱财。
华春看著一袋子白花花的银子塞到守门手裡就心疼,这钱也太好赚瞭吧。又看许元熵著急的样子,看来这次世子爷事儿不小。
许元熵认得路,还是程肃带她来的……
突然许元熵的脑子清明起来,这举动太鲁莽瞭,凡事都忌讳乱投医,该回去。
“不去找他瞭,我们回去。”许元熵转过身原路返回,华春不解,问她,“可是我们都给瞭钱,也走到这瞭,你真不是看一眼。”
许元熵喜欢谢贞,在世子府隻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华春自然不例外。
“我太冲动瞭。”许元熵一直明白对谢贞的感情,隻是很模糊,像是罩著一层又一层纱佈,看不清楚无法描述。今日因为程肃三言两语不过脑就找来,让许元熵看清楚她对这个人看得太重瞭些。
心一点点往下沉,许元熵控制不住,想到谢贞就止不住上下摆动。
真的好奇怪。
许元熵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把自己泡在桶裡好清醒一些。
看书看书看书......不停告诉自己眼下第一大事。
“元熵。”谢贞加瞭好几声,先是夫人再是元熵,她都闷头苦读不理人。
走到桌案前瞭也还是如此。
许元熵蓦地收神,呆呆地抬头与谢贞对视上。
“你……回来瞭。”
近乎死水般的问候让谢贞皱眉不喜,“我回来瞭你不高兴吗。”他问。
“有点突然,我以为你不回来瞭。”许元熵书都没合上,伸手去摸谢贞的鬼面。
确定不是幻想才放松瞭紧绷的神经,“你把衣服脱瞭。”
谢贞身子一僵,许元熵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你又烧脑袋瞭?”
“你是不是伤瞭,伤哪瞭,我想看看。”许元熵一连串的问候让谢贞招架不住,“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