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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苗淑这个角色,香菇个人感官还是比较複杂的。
以一个谋者角度来说,两军交战,策略手段有光明也有见不得光,胜瞭是本事,败瞭是技不如人。
她最大污点还是原生傢庭和常年养成的观念,她其实知道一些事情,但不以为意,不认为草芥性命多么珍贵,至少不能跟她傢人相比。
站在她的立场,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有理由。
但,错误的题目,哪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本章完)
===647 知音至交得加钱【二合一】===
赎身契???
偌大三个字却让人怀疑自己是文盲。
“赎身契?赎身?这是什么意思?”秋丞旧部将“赎身契”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厉声喝骂道,“沉幼梨此举是什么意思!给老夫一张‘赎身契’是什么意思!说!”
被送契卷的旧部脾气火爆。
来送契卷的小兵被喷得瑟瑟发抖,唾沫溅脸上也不敢擦。哪怕这名旧部已经被封禁丹府,使不出手撕活人的绝技,但魁梧高壮的身躯以及常年征战磨砺的杀气,仍旧给小兵带去心理阴影。小兵硬著头皮道:“意思就是……让将军傢眷拿钱赎人……”
“凭什么!”
桌子拍得啪啪响。
小兵:“……可,您是阶下囚啊。”
耿直的回答将秋丞旧部噎得说不出话,他像是一头被侵犯领地的受伤凶兽,焦躁又恼火地来回踱步。半晌,他烦躁无比地道:“老子亲眷死光瞭,拿什么来赎身?”
小兵闻言,甚是同情地看著他,说道:“若是如此,您隻能服徭役赚工时赎身瞭……什么时候赚够瞭,什么时候重获自由身……以将军之能,应该很快的……”
毕竟是八等公乘。
秋丞旧部:“……”
两方势力干仗,获胜一方让战败一方用银钱米粮换回俘虏,这其实是常见操作。
因为俘虏是人力,同时也是负担。
多少俘虏就是多少张嘴巴。
没有粮食又卖不出价格或者不能卖?
那就隻能全部杀瞭,节省口粮。
隻是,秋丞这一回情况比较特殊,从上到下被沉棠一锅端。莫说被俘虏的旧部,连秋丞本人也被递瞭“赎身契”。金额大小参考他们的傢底、出身、地位、储蓄等数据,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数字。他们可以选择让亲眷拿钱来赎人,也可以干活赎身。
倘若死赖著不给钱,也不干活?
那就隻能见阎王瞭。
总而言之,不能吃白饭。
负责跟他们交涉的,一部分还是改换门庭的前同僚,这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秋丞脸色黑如锅底灰,大夫人愁眉苦脸:“郎主,不妨让妾身书信一封给母傢?”
秋丞想要赎身,他就得写信给秋傢大房族长,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堂哥,实际上的亲哥要赎身银。但秋丞此前不顾大哥一傢在郑乔手中为质,响应黄烈举兵抗击郑乔。
险些将秋傢大房全部逼死。
兄弟二人结瞭死仇。
这会儿,如何会拿出赎身银给赎身?
即便对方愿意,秋丞也没脸开口,他暗中跟他大哥较劲儿瞭一辈子,跟谁低头都不会跟大哥低头。大夫人看出丈夫内心的别扭,也为瞭维护他尊严,便主动开口。
秋丞摇头拒绝。
“岳丈这几年也不易,未曾受到我这女婿多少孝敬,怎可开口麻烦他老人傢?”
这其实是场面话。
实际理由是秋丞早些年发展不好,大夫人母族嫌弃他,两傢基本没怎么往来,交情浅淡。对大夫人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更是没什么感情,现在开口要钱绝对会被婉拒。
秋丞何必上赶著受这份羞辱?
夫妻俩齐齐陷入愁苦。
这会儿的沉棠也有自己的烦恼。
倒不是因为政务多——攻下孝城之后,忙归忙,但也比当年一穷二白,基层人手奇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好得多——她现在愁两桩事情,其中一桩还与荀定有关系。
拿下孝城第五天,也就是秋丞一衆旧部收到契卷的时候,荀定送给她一件东西。
一隻做工粗糙的木盒子。
“这是什么?”
沉棠没有打开看。
荀定道:“回沉君,赎身的。”
青年一身放量宽大的靛青圆领常服,腰间蹀躞将腰线收得很紧,乍一看不似武人,倒有几分风流文士的味道。隻是,他这个回答让沉棠摸不著头脑:“你要赎你自己?可你本也不是俘虏,谈不上赎身不赎身。说起来,孝城一战,你立功不小呢。”
理当论功行赏。
但架不住荀定欠瞭荀贞一屁股债。
“不是,是为赎公西仇。”
“赎公西仇?”
沉棠想想这几天白吃白喝,闲著没事打弹珠晒太阳打杨英的公西仇,这厮哪有一点儿俘虏的样子?荀定莫不是误会什么瞭?而且,她记得荀定跟公西仇处不来啊。
她萌生调侃之意,道:“公西仇可是我的知音至交,想要给他赎身,得加钱!”
荀定不确定:“约莫……够的。”
这下轮到沉棠惊瞭。
荀贞好大儿居然有如此傢当?
她迫不及待打开木盒子,入眼的东西有些眼熟,往腰上一摸,摸到郡守印绶。盒子裡的物件,也是印绶,一郡之长的印绶。沉棠抬眼看荀定,险些消化不良:“永安的意思,你想用岷凤郡给公西仇赎身?”
荀定点头:“是。虽说岷凤郡隻是弹丸之地,周遭又多山林峡谷,耕地少,庶民也少,但好赖也算个郡。沉君完全掌控四宝郡,再收下岷凤郡,也算锦上添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