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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珍馐(241)

作者: 九诏 阅读记录

已经有不少大众评委经过刚才的试菜,处于半饱状态了。

而且,在吃过十几二十道口味不同的菜品后,肯定会对后续试菜的口味观感产生影响的。

温礼这七天被梵云谣投喂过不少美食,对她的厨艺比许博更加了解,倒是没有像许博那样担心。

不过……他看向还在用刀雕刻切割着什么的梵云谣,暗道:已经过去快一个半小时了,不管怎么说,三十道可是个绝对的分水岭啊。

21……23……26……

终于,在第27道菜试菜完毕后,梵云谣呈上了自己的作品。

-

试吃了二十多道菜的绯绯,虽然没有每道菜都吃光光,但就算一道一口,也够她这小身板吃个饱了,更何况那几道九十多分的菜式,味道着实不错,她还多吃了一点呢。

没有哥哥在身边管着她,绯绯像只吃饱喝足要冬眠的小松鼠一样,瘫在靠椅上,揉揉小肚子,忍不住打了个嗝:“谣谣姐姐的菜怎么还不上啊,绯绯快吃不下了啦~”

虽然是盲评,但绯绯这段时间混在八珍阁,早就对梵云谣做的菜熟得不能再熟了。

在绯绯心里,谣谣姐姐做的美食,是能够吃出快乐味道的。

虽然说起来有些抽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莲仔也点点头。

他的灵体虽然能无限制地进食凡间食物,但要说最期待的,还是姐姐做的菜。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端上了下一份菜品——一碗五种颜色的粥。

见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粥,江嘉与难掩的失望,他拿起勺子准备走流程式地尝一口,突然目光一凝:这是……

只见碗中央,静静地着生着一朵淡黄色的花骨朵。

他端起碗准备细细打量,没想到随着碗轻微的晃动,这花骨朵竟然缓缓地绽放开来。

这般神奇有趣的画面,让他顿时对这碗粥生出了兴趣,刚想跟一旁的“话搭子”陈助理讨论交流一番,转头就看到他和俩小孩儿已经埋头“吸溜吸溜”“嚼嚼嚼”地吃起来。

如此狼吞虎咽的吃法,哪有刚才一脸“我好饱”“不行了,吃不下了”“撑到了,医生,我需要医生”的状态?

江嘉与:“……”有这么夸张吗?

他不信邪地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品尝,下一秒,江嘉与也加入了“吸溜吸溜”“嚼嚼嚼”的队伍。

“额……”主持人看着这碗粥端上场后,现场整齐划一地狂野吸入式吃法,莫名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等等……你们刚刚不是还有不少人因为吃多了,想借口上厕所,来逃避后续的试菜吗?

怎么这会儿就表现出一副几辈子没吃过菜似的模样了?

摸不着头脑的主持人在看到现场500人齐齐给出的500份“超级满意”评价后,更加摸不着头脑。

有这么好吃吗?

不光主持人好奇,场内场外的其他观众都好奇死了。

无论怎么看,这也不过是一碗普通的粥好吗?最多也就比一般家里做的多出几种颜色罢了。

在众人好奇心达到顶峰之际,站到评委席前的梵云谣开口说:“我这道菜,名叫五谷粥,顾名思义,用分属于稻、黍、稷、麦、菽的五种谷物熬制而成。”

观众们:“……”

啊这……多么朴实无华的名字,五谷做的就叫五谷粥。

观众们在心里吐槽:这人就不能想一个高大上一点的名字吗?看看前面那些选手的取名,什么蟾宫月桂啊,双生鸳鸯等等,一听就很美。

很少发言的潘文清教授,轻轻晃了晃碗,看着缓缓展开的花朵,颇有些好奇地问:“中间这朵栩栩如生的花朵,是什么做的?”

“用蛋羹雕刻的。”梵云谣回答道。

“蛋羹?”潘文清教授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回过神来后,难以置信地说,“你用蛋羹雕的?”

其他评委也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要知道,蛋羹可是比豆腐还软而易碎,想要用豆腐雕出如此精细生动的花,尚且很难有人做到,更不要说用几乎一碰就碎的蛋羹了。

而且还是整整507朵,这得有多么精湛的技术和耐心啊。

简直闻所未闻!

“蛋羹确实不好雕琢,为了完美地雕出花型,我特意借用水的浮力作为支撑,在水中完成的蛋羹雕花,”梵云谣想评委阐述着自己的蛋花创作过程。

做这东西确实很费时间,所以她拖到现在完成。

随着她的描述,摄影师给了蛋羹雕花一个动态特写,清晰直观地呈现出从蛋羹雕花从花骨朵缓缓绽放成型的整个过程,包括细如发丝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现场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和惊呼声。

“徒手雕蛋花,还一连雕出五百多个没有丝毫瑕疵的完美蛋羹花,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我这种手残党,就需要小姐姐来拯救[叉腰].jpg”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比赛,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要加入梵门!!”

“这手雕工秀的我头皮发麻,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

加上这朵蛋花,确实贴合“万物生花”的主题,但与这碗粥终究还是有种牵强附会的感觉,就审题上来说,严格上讲,是有些偏题的。

杨会长看着这朵栩栩如生的蛋羹花,心里有些遗憾地想着,直到他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

五谷粥与舌尖接触的瞬间,深藏在米粒间的独特味道瞬间释放出来,浓郁的米香,被熬煮得恰到好处的口感,配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流连于唇齿之间。

方才吃了二十几道菜后,微微的饱腹感似乎也得到了缓解,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清冷的晚秋中,四肢竟莫名涌现出一股暖流,长年因为喝酒应酬而不堪重负的身体骤然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