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王爷要弑夫(191)
确有其事。而且,这门亲事不是别人,对方正是解蕊。
自从谢承阑“死”后,解蕊对谢承阑也死了心,解太麟便开始为她操心婚事。
然后挑挑转转,解太麟选择了邓钰宸。
对于解邓两家要结亲这事,谢承阑也知道。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邓钰宸居然会拒绝。
虽说邓钰宸没有多喜欢解蕊,或者说没有男女之情,可按照他的性子,知己知彼总比娶一个不曾谋面的好,而且有双亲做媒,邓钰宸该是同意的才对。除非——
“你可是有心仪的姑娘了?”谢承阑一针见血地问。
邓钰宸撇了撇嘴,咬紧后槽牙,狠心摊牌道:“……差不多吧。就算不说我,人家小蕊也不愿意跟我,总不能勉强了人家。”也勉强了自己。
“什么叫差不多?”谢承阑不大满意他这个说辞,“若真心意人家,三媒六聘娶回来不就得了?”
邓钰宸抹了把脸,长叹道:“我父亲阿娘他们不会同意的。”
“姑母也不是不好说话的,怎么不同意?”谢承阑猜测道,“难不成是个青楼女子?”
邓家虽然武将出生,可家中主母可是前靖国公府出来的,实实在在的高门贵女,最是注重家风,真看上个青楼女子,老夫人被气病了真说得过去。
“不是青楼女子。”邓钰宸又抹了把脸,扶额揉眼,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再说他也不愿意嫁我啊!”
谢承阑愣了愣,他还在想,这姑娘门第得多高,连邓家都瞧不上。
邓钰宸颇有幽怨地嘟囔道:“他现在都不愿见我了。”
方清河听了去,难免好奇:“她不喜欢你?”
邓钰宸想了想,肯定又糊涂道:“应该是喜欢的。”
谢承阑问:“去找过吗?”
“找过,都找遍了也没找见人。”
方清河问:“可问过她家里人了?”
“他无父无母。”
谢承阑问:“亲眷朋友也没有?”
“应该……”邓钰宸默默看向无聊撑脸的燕衡,“有吧?”
燕衡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听他说了这么一通,听得憋屈了才忍不住插话:“你怎么什么都‘应该’?没个确切答案?”
话刚说完,一抬眸就对上见邓钰宸恳切央求的眼神,后者还满怀希冀地眨了眨。
“你不会……”燕衡觉查到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眼皮微不可查跳了跳,然后缓缓抬手又落下,似是难以置信地沉了口气,“喜欢崔栖吧?”
邓钰宸摆手忙道:“不是不是。”
听见他这么说,燕衡吐了口气,点点头,放下心来喝了口茶。
倒不是觉得两人谁配不上谁,邓钰宸若真是心悦崔栖,降不降得住她另说,主要是崔栖一看就不会是喜欢邓钰宸那样的。
若邓钰宸托他做个顺水人情什么的,燕衡夹在中间也难做人。
就在他思索间,邓钰宸冷不丁来一句:“是白鹤。”
“?”方清河脚底一滑,我没听错吧?
“??”谢承阑心里一惊,他没嘴瓢吧?
“???”燕衡两眼一黑,一口茶水喷出来,躬身猛咳几声,嗓子被呛住,一时间喘不过气。
“咳咳咳……”
这不是梦吧?
燕衡仿佛听见自己刚放下的心一瞬僵化,然后碎掉了,碎成渣了。因为震惊。
还不如喜欢崔栖,至少邓栩老两口不会这么操心……
谢承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给燕衡拍背顺气。他面色铁青,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你说什么?”燕衡仰头看邓钰宸,憋红的脸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寒森森的,让人难以琢磨,“谁?”
“白鹤。”
燕衡眼皮猛跳,神情越来越迷茫,笑得也越来越令人后背发凉:“是我知道的那个白鹤吗?”
“王爷还认识别的白鹤吗?”邓钰宸笑得生硬,紧张地摩挲着自己的手,“哈哈。”
“……”哈你二舅爷。
燕衡算是知道为什么邓钰宸会把那把弓慷慨地给白鹤了,也算是看明白了白鹤放不下的是什么了……
燕衡顺上一口气,问:“你刚刚要找的‘故友’,不会是白鹤吧?”
“对。”邓钰宸只手比划道,“我刚刚见了个和尚,身形和他相似,但跟了两步就没见人了。”
谢承阑抿唇片刻,即刻给方清河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意会地找借口溜走了。
谢承阑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邓钰宸:“你俩……好上了?”
“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邓钰宸苦着脸,一副求若不得的模样,“王爷四哥,你们要是有他消息了,一定告诉我。”
谢承阑面色僵硬地转向燕衡,后者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一定,一定。”
听见他应承下来,邓钰宸稍稍放下心,适才想起别的事来。
“对了,有一件事。”邓钰宸注视着谢承阑,语调变得正经起来,“我把邝凡调到我手底下了。”
谢承阑眼神忽闪,神色微变:“你——”
“我知道四哥的顾虑,也知道四哥是怕连累我,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未曾麻烦过我。”邓钰宸打断他,神思凝重,“可黄勤臻那厮底细难查,为人狡猾,邝凡在他手底下做事,不一定自在。”
谢承阑忧心道:“此事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你,你又是何必往自个儿身上揽。”
“都是庭州的兄弟,在我手底下万一有个什么,也能照应照应。”邓钰宸道,“我先前就问过他你们的行踪,但他不告诉我。”
谢承阑道:“他人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