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漂亮。
很精彩。
慕与潇恨不得给她鼓掌。
也太会噎人了。一骂骂两个人呢。
“你……”
张萍一时间哑口无言,想发火但又无从发起。
慕与潇夹在中间,感觉柳墨说得挺爽的,是这个理。
不过不能不管,要是把她妈气出点好歹,那也是得不偿失。
于是她决定分开沟通,她跟柳墨商量:“柳老师,你先坐着休息,等我五分钟好不好,我处理完就回来。”
“柳老师”三个字更是提醒了张萍,柳墨现在不是她的便宜外甥女了,没工夫看她教育孩子。
人家是潇潇的采访对象,身份不一般着呢。
慕与潇独自陪着张萍沿湖边走了一截路,“妈,别生气了。我知道头发颜色不好看,所以才不敢跟你视频嘛。”
张萍因为柳墨的那一通话,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感觉又给慕与潇添了麻烦。
虽然看不惯柳墨那个样子,但是不免自责。
所以这会子脾气下来许多,慕与潇和声细语地跟她聊,她也就没再疾言厉色。
“是喜欢这个颜色吗?”
“不是。头发是前几天才染上的,我领导,算卦特灵,她帮我算了一卦,说我变变发型能走大运。我就想试试,不然我从来没折腾过头发的人,怎么会染。”
太阳从云层后出来,慕与潇回头看了眼柳墨,柳墨坐在长椅上看手机,姿态还算松弛。
“那天工作特忙,我跟老板沟通发色的时候没留意,选错了,那老板也不靠谱,没跟我确认,就染成这样了。
我当时就想染回去,但是活催着要,后面几天都在忙,跑来跑去,没找到整的时间染。
我本来也是打算今天抽时间染回去的,赶巧就被你撞见了。”
慕与潇把前因后果理给她。
张萍果然不恼了,“这老板也太不靠谱了,哪有不跟人确定一下,就把头发染成这样的!”
“是呢,我当时也很生气,老板人还好,没收我钱。我晚上就去染成黑色,这样,妈,今天睡前你给我打个视频检查,好不好?”
她给出解决方案。
头发这事在张萍这里就算过去了,她开始自我反省:“妈妈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刚刚我在气头上,让你下不来台了。”
“不会,妈妈说我的都对。”
慕与潇对她笑笑。
“柳墨脾气那么古怪,你跟她一起工作,受委屈了没有?她有没有刁难你啊,她以前就喜欢欺负你,使唤你做事情!”
张萍愤愤不平。
“没有没有,她对我客气又照顾,我们这两天工作很顺利。”
“哼,成了个人物,装是肯定要装一下的。你当心点。”
慕与潇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该说的话就得说了。
“妈,你不要带着偏见去揣测人。我们家跟大姨家的事情,与她无关,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都多少年没回来了。”
张萍难得被说,又看慕与潇表情严肃,也收了脾气。
“我知道了。”
慕与潇看见韦安如回来,又松了口气,“我同事跟来了,您跟她说说话。”
看见果然有第三个人一起,张萍心情舒适很多,也彻底放心了,确实是工作,没办法。
“阿姨,好久不见,您怎么在这里啊?”
韦安如高兴地打完招呼,就亲切聊起来:“回绍城的路上,我们还开玩笑,说您做饭好吃,要去家里尝您的手艺呢。柳老师都答应了,说想拜访你,与潇没舍得,怕您被打扰,忙来忙去。”
“那怎么不去啊,我不忙,你们打个电话,我不就提前买菜准备了嘛。潇潇真是的。”
张萍被哄得眉开眼笑,嗔怪地看慕与潇眼,又问韦安如:“你们现在住哪里啊,要不等你们忙完,晚上去阿姨家吃饭?”
“我们住老城区,但是上门吃饭还是太打扰了吧。”
她看向慕与潇,不敢做主。
慕与潇也没直接拒绝:“看工作情况,暂时不能确定。无论能不能去,我都提前跟你说。”
“好,你过会也喊喊柳墨,看她要不要一起。她要是不来,你们自己过来就是,总不能出差就不让吃晚饭吧。”
张萍交代完就撤了:“我先走了啊,你们快忙吧。”
“好好好,那我们再商量商量,阿姨您去吧。”
走之前,张萍还满眼心痛地看了看慕与潇的头发。
以前多乌黑亮丽啊。
韦安如目送人走远,“我刚一看你妈在,就知道大事不好。你这头发,还有柳墨,你肯定挨骂了吧。”
“不止。”
慕与潇也不想多此一举,再说烟的事了。
“我瞒着她回来,她气死了。还好你帮我说了几句话,让她心情好多了。我要赶紧去把头发染回来。”
柳墨看着她们走近,起身,笑了一笑,柔声问:“解决了?”
仿佛刚才把她小姨堵得说不出话的不是她。
韦安如点头:“解决了,还喊我们晚上去吃饭呢。不过算了算了,过会让与潇拒绝。”
“喊我了吗?”
柳墨问。
“喊你了。”慕与潇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呢?”
柳墨看上去不大理解。
慕与潇以一种被她打败了的表情看她,“你刚刚那样跟她说话,如果一起吃饭,你还吃得下去吗?”
“吃得下去啊,大不了我去给她赔个罪,道个歉,刚才也是我语气不好。”
柳墨善解人意地说。
“等一下。”
慕与潇打断她:“柳墨,别开玩笑。我已经告诉安如,你跟我有亲戚关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