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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香烧[先婚](32)

作者: 丘北兔 阅读记录

这只大狗品种是德牧,牧羊犬里能干又温顺的一种,因为对薛丞聿的忠诚,很快亲近乔晚,被人领去吃饭的时候,它甚至能被乔晚拥在怀里。

玩到累了,准备去吃饭,薛丞聿把乔晚抱到水池边洗脚,身下垫着薛丞聿的外套。

薛丞聿接了暖水,清洗乔晚的脚丫:“脚伤还没好透,不要乱蹦乱跳。”

男人手掌带茧,虎口托着她的脚,指腹搓过脚掌,有些痒。

乔晚一笑,吐了吐舌,忙把脚缩回来。

“说了别乱动。”

薛丞聿握住脚踝,盯她一眼,顺手在池子里折了朵睡莲,哄小孩似地给她,分散注意力。

紫蓝色的莲花,大概产自埃及。

花瓣还没完全展开,像一盏小小的宫灯,鹅黄的蕊,微微摆动,火焰似地在花心跳跃。

乔晚捏着花茎,抬起来闻了闻,眯起眼睛:“不够香……”

薛丞聿就摘了另一朵给她,开得更盛。

乔晚笑着,低头,闻到莲花香和雨水:“先生,下雨了,您闻得到么。”

薛丞聿抓她的手去闻花,什么闻不出来。

好气地把花抢来放地上,等手空出来,薛丞聿手腕撑在草地上,凑上去把乔晚亲得后仰。

男人腰腹肌肉紧绷,像一张拉起的弓。

可又怕过分用力,让她躺到地上,薛丞聿另一只手还搂着乔晚的腰。

乔晚好像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抬起手臂,勾着薛丞聿的脖子,顺势揽他,两人倒在草地上。

薛丞聿暗叹一声,无奈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下雨了也不回去?”

“不回……”

薛丞聿不打算听完,再欺身亲上去。

花园里的路灯都亮起来,乔晚生得白,暖光下,她眼角泛起潮红,纤细的睫毛挂着水。

和我回去。

乔晚还是摇头,脸蹭在他的颈窝,眼泪也抹了上去,太顽皮。

还想解释,薛丞聿把她的答案堵在嘴里,直到亲得乔晚说不出话。

直到夜幕完全降下,伴随点滴雨水。

薛丞聿摘掉她发间的草屑,总算把人背了起来。

乔晚双手搂着他,交叉在薛丞聿的胸口,觉得刚刚薛丞聿欺人太甚,一边嘟囔一边咬他的耳朵。

沿石板路走,到了室内,乔晚想查天气预报。

薛丞聿和她说,还会打雷,半山区近着山顶,雷声总是很大。

“闪电会不会被雨淋?”乔晚先是担心,毕竟是狗狗,不是真的闪电。

“不会。平时有人打理喂养,窝在屋檐下。”

“你有空去看它。”

……

十七握香 忍冬

斯蒂芬煮的菜在桌上暖着,薛丞聿帮乔晚装了汤:“喜欢吃什么,让他给你做。”

等乔晚吃得开心,薛丞聿才慢条斯理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盯着她。

“学会提出要求,自然是一种进步。”

乔晚把勺子咬在嘴里,是不是进步不说,她提出的要求,薛丞聿倒是都满足了。

比如之前给她准备的调香室。

晚饭过后,乔晚就到调香室做实验。

调香室有四百多呎,赶得上学院一个小型实验室了,通风过滤系统齐全,温控重新装了一套,没和中央空调连在一起,这些都是薛丞聿之前给她准备的。

纯白为桌面和墙壁的底色,不锈钢架子上,各种香料排布整齐,常见花卉精油,再到岩石、动物类的材料一应俱全,五颜六色的,像个调色板。

之前在乔家,乔晚积攒了许久的香料都碎了,但有市售的原料,薛丞聿都订购了,从法国再空运过来。

乔晚以为薛丞聿有事情忙,不用他在一边陪着,没想到大半天薛丞聿还在角落看着她。

乔晚把香瓶材料拿出来清点,薛丞聿从后面抱着她,把脑袋埋到她的颈窝里,细细嗅闻她的发香。

薛丞聿一直想问:“晚晚,到底是什么味道的香水,这么香。”

男人埋在她的脖颈,认真地闻,可他处在香气的迷宫中,分辨不来出口,只能等着乔晚指一条明路。

“莲花、鸢尾、葡萄柚,还有一些橙子,很容易闻出来。”乔晚扳着手指,念念有词地介绍完,“您可以一个个闻,混在一起就有这样的味道,平衡又神奇吧。”

她自然地接着说:“您喜欢的话,等我去学校,给您也调个这个味道的。”

“什么意思。”

薛丞聿勒着她的手紧了紧。

“如果我被录取了,晚上做实验来不及回来,您就喷着它,想着我,怎么样?”

香味能保留思念。

对乔晚来说,失去母亲的那么多个日夜,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桂花的香气很难通过调配完全还原,可只要有那么一点,她就已经知足。

可是还没来得及闻到香液扩散的香气,一阵巨响降临。

打雷了。

窗外闪电轰到半山,玻璃窗上看见一道清晰的闪光,房间里雷鸣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有回音。

乔晚身子一震,手上差点把香液抖下去。

她靠着实验台,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站得稳。

腰上一股力道传来,原来是薛丞聿的手。

男人小臂肌肉贴着她的腹部,五指张开,手掌心牢牢掐住胯骨,把她困得很紧,像锁像蛇像鳄鱼。

“薛先生?”

薛丞聿不回答,头低下来,在她后背和肩窝交界处低下头蹭了蹭。

电闪雷鸣过后,室内有种莫名的寂静。

静得只能听见薛丞聿的呼吸。

乔晚有些发愣,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连忙拿着搅拌棒,飞快地把香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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