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双臂搂上明于鹤的脖子,全身力气都压着明于鹤的肩膀上,膝盖一迈,面对面跨坐在了他腿上。
明于鹤坐得端正,俯视着骆心词只到他鼻尖的发顶,一言不发。
可他的心跳声出卖了他。
骆心词的手从他脖子滑到他心口,掌心压着那激烈的跳动,赤红着脸,轻缓地冲明于鹤咬了咬唇。
红润的唇面饱满诱人,微启着,引人探索。
明于鹤依旧摆着一张高不可攀的冷脸,但是在后颈的手将他往下勾时,他顺从地低头,嘴巴也自觉地张开,往骆心词唇上凑。
双唇即将纠缠在一起,骆心词实在忍不住了,身子一颤,吃吃笑了起来。
明于鹤:“……”
第75章 正文完结
明于鹤脸面尽失,当即抓着骆心词的腰要把她扔下去,骆心词赶忙搂紧他的脖子,手脚都缠在明于鹤身上,才没让他得逞。
“我逗你玩的。”骆心词不想被扔下去,笑着说道,“今日回去我就与家里说咱俩的事情,别生气了,好吗?”
明于鹤面若冰霜地瞪着骆心词。
骆心词知道他在不满什么,也知道怎么哄好他,她暗暗蜷缩起脚趾,脸颊红扑扑的,赧然道:“我不好意思……”
禁不住明于鹤眼中明晃晃的怒火,骆心词搂着他的脖子,将脸枕在了他肩上。
避开了明于鹤的视线,她自在许多,放松身躯依偎着他,感受着壁垒般有力的胸膛,低声说道:“我想你抱着我,抱得紧紧的,想了许多天。”
此言一出,明于鹤仿佛重新看见那日的骆心词,衣裳破损、浑身上下都挂着血痕,她就如同高空坠落的黄莺,惊惧、弱小,命在旦夕。
顿时,什么阴郁的怨气、贪婪的念想全都化为乌有。
明于鹤默默抱紧骆心词,手掌在她后背轻柔地抚摸,又侧着脸,用下巴轻蹭骆心词的额头。
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他想给她最多的保护,想将她放在心口,让她再也不用遭受任何风雨疼痛。
两人无声相拥,共享了会儿温馨的时光,骆心词想起正事,问:“你觉得是谁让人去林州灭口的?”
她突然抬头,差点撞到明于鹤的下巴。
明于鹤瞧着她颧骨处已经消了疤的淡淡印记,眸光动了动,道:“王束。”
“为什么?”
明于鹤道:“我看他不顺眼。”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可上次他也是这么说周夷的,真就被他说中了。已有前例,骆心词不由得对这带着强烈个人偏见的说法产生几分信服。
“那要怎么寻找证据呢?”
眼瞅着骆心词真的信了他随口的说辞,琢磨起怎么让王束伏法,明于鹤心中一阵无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为她忧心。
“我怀疑王束,是因为倘若我是秦尚书,得知从小疼爱的女儿被枕边人欺骗了十余年,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而非迁怒于另一个被他欺骗的弱势方。”
只是设想一下,明于鹤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狠辣杀意,“杀了他,再嫁或是归家,哪一个不比隐忍接纳的好?”
骆心词却想歪了一点,飞快地偷瞄明于鹤一眼,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道:“……有道理。”
明于鹤没发现骆心词的异样,只觉下巴被她毛绒绒的额发蹭得有些痒,他抬起手掌覆在骆心词后脑揉了揉,道:“另外,王束一直想摆脱秦尚书的控制,将意欲灭门的罪名推到他头上,何乐而不为?”
骆心词点头,缓了缓心底的燥热,道:“可咱们没有证据。”
“那就让王平研去,他是刑部的。”
“王平研?”骆心词早将这人忘记了,经明于鹤一提醒,仰脸蹙眉,“那件事不也没有确凿证据吗?”
提及那事,王束会胆怯,但真的翻案重查,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证据能够指认他,同样不能将他如何。
明于鹤道:“若是我的子女遭人迫害,管他有没有证据……”
“咳,咳!”骆心词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面红耳赤地打断了他。
明于鹤也终于知道骆心词为什么重新趴在了他肩膀上。
他瞧着骆心词的后脑,想顺势说些私话,没开口,外面传来了明念笙的声音:“大哥,我买好了,可以进去吗?”
骆心词立刻按着明于鹤的肩膀要从他腿上下来。
明于鹤怀中一凉,心情瞬间再回谷底。
虽气闷,他也明白,无名无分,别说亲密,就是独处都难。
明于鹤压住把骆心词按回怀中的冲动,扶着她的手臂,在她要坐到一旁时加重语气提醒:“记得你说过的话,今日回去就与你娘亲和舅舅说清楚!”
骆心词:“……知道了!”
余下的行程是三人一起的,除了骆心词真心实意的开心,明姓的兄妹俩没一个满意。
等骆心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等待她的,是另一个惊喜——满脸哀怨的骆颐舟。
骆颐舟真的很委屈,入京后没派上什么用场,得知妹妹喜欢上别人,自己还没弄清楚,人就躲开了。
现在本想报复妹妹一下,故意不站在她那边,还没开始,就遭了家中一顿逼问。
他能知道什么?平白为骆心词顶了家人的怒斥。
等骆心词回来,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但至少不需要她厚着脸皮与家人诉说少女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