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雀儿(148)
他的话,让徐清樵的面目更加扭曲。
徐清樵长吸一口气,也往前一步,“拿我换她,我比她用处更大。”
崔嘉琅摇头,“唉,堂堂状元郎,东宫和陛下的心腹,确实价值斐然。但这事你还真换不了,不过,我不介意你跟我结党。”
徐清樵眯眼:“你是皇上的人,还是东宫的人?抑或是……端王。”
提到端王,崔嘉琅又是不屑又是鄙夷,“那个玩意儿也配我给他效力?”
转而想到什么,他骄傲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便告诉你,我只忠心于皇后娘娘。”
徐清樵面露困惑。
皇后和陛下感情深厚,和太子母慈子孝,难道也有外戚专权的野心?
“皇后娘娘并非要我不忠,不过是想要在推行一些有利于女子的政策之时少些阻碍,你应知晓,朝中那些老顽固有多难缠。”
“之所以找上你,便是皇后娘娘听闻了你簪花那日耽搁的缘由,当然,娘娘并不知晓你的那些小秘密。”崔嘉琅大拇指和食指捏到一起,笑了笑。
那日,徐清樵不惜耽误状元游街,也要替蒋淑宜请来大夫,皇帝非但没有怪罪,还亲自为他簪花。
难怪帝后和睦,徐清樵全都懂了——她们明明有着契合的灵魂。
徐清樵抚掌而笑,“得陛下如此,得皇后如此,是子民之福。”更是生存艰难的女子之福。
他这是应下了。
崔嘉琅也赞叹:“是啊,陛下和娘娘都是我最尊敬的人。”
“哦对了。”崔嘉琅一手拍在徐清樵的肩膀,神秘兮兮道,“虽然我不能还你手帕,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有关蒋淑宜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公主表白
蒋淑宜穿梭在帐篷之间,怎么也找不到徐清樵。
突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树林里,她瞪大未干的泪眼,一片惊慌。
“蒋淑宜。”
听见身后男子的声音,她一颗心落回肚子,立马转身,拉着他打量周身,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中药没有?你和宝宁公主有没有?”
她泪眼汪汪地仰望着,男子垂目,一双瑞风眼中盛满风月,比平日还要温柔几分。
他别过她的耳发,抚平她的惊慌,又抬起她下巴尖,让她的眼睛无处躲避,“你在害怕。我和公主……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蒋淑宜诧异极了。
第一反应是,颖娘骗了她。
颖娘竟然会拿这种事骗自已,蒋淑宜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找颖娘算账。
蒋淑宜的面颊堆起讪笑,想要挣扎。
男人却不放过她,微微佝下脖子,大手揽过她的腰,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清酒浸泡过的雪松气息钻入她的鼻息,熟悉、好闻。
蒋淑宜惊呼一声想推开,用拳头捶打,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圈着她纹丝不动。
揍不动他就算了,还弄得手疼。
随着胸膛一阵震动,头顶传来男子的闷笑:
“所以,你来找我,是担心我和公主发生什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
蒋淑宜矢口否认:“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
徐清樵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自已一厢情愿,蒋淑宜对他没有几分真心,就连在少阴山勾引自已也不过是为了借种。
可方才,他看见她红着眼眶到处寻找自已,失魂落魄的模样与平时装出来的冷漠无情大不一样,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崔嘉琅说,他给过蒋淑宜一种叫“黄粱一梦”的香,那种香的功效能让人产生欢好的幻觉。
可少阴山的蒋淑宜那么真实,每一次触摸都真实到令他震撼,那香既然不是给自已用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宁国公只在梦里碰过她!
所以,这个小骗子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已一个男人。
小骗子不仅会骗人,还是个胆小鬼,竟然连他这个安儿的亲爹都不愿意相信。
把他瞒得好苦!
徐清樵拉近她的下巴,混杂着酒气的吻烙在蒋淑宜的唇畔,将她结结巴巴的话堵了回去。
“唔……”
女子的唇又香又软,徐清樵用力咬住,狠狠地惩罚。
蒋淑宜瞳孔睁大,开始怀疑,他当真没有中药?
随即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竟然敢咬她?
“……你干什么啊?”她说得不清不楚,委屈巴巴。
徐清樵松开她,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有话要问你。”
蒋淑宜抿唇,“徐清樵,其、其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林间传来踩在树叶上的脚步声,蒋淑宜惶恐不安地看向徐清樵,只见徐清樵含笑安抚,指向一块突起的杂草山坡。
蒋淑宜提裙躲在后面。
宝宁公主提着灯笼找过来,“这里这么黑,世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徐清樵遮挡在小山坡前面,“公主找臣有事?”
“不错,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其实……其实……”
宝宁公主低头看鞋,酝酿了很久,可徐清樵没有催促,作为君子他选择耐心等候。
宝宁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一般:“其实今日我原本打算给你下药,逼你娶我的。可我最后还是没有做这件事。”
说出来,可真不容易。
她从颖娘那里拿到药时,颖娘就提醒她:“公主是个好公主,有些事可要想清楚。”
还没走出帐篷,她就还了回去。
至于一直挑事的樱桃,也被她发落,永不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