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147)
冷安:“是!《东宫往事》都没把你的奸诈诠释到十分之一,写都没写到点上,肤浅、低智!以为把你描述成一个以色侍人、狐媚猿攀的妖孽就是穷凶恶极?不是!你最歹毒的地方是你不露迹地做了太多一个侍读分外的事!
你过于关心殿下每日吃什么,吃多少,穿什么,穿多少,几时起,几时歇……你忘了你的本职只是陪殿下读书,殿下的饮食起居有的是宫人照顾,你凑过来做什么,你若不是有所图谋就该避嫌!
你可别辩说什么作为侍仆,关心殿下是职责所在。正经侍仆带殿下回家?殿下不去,陛下也不会闹着同去,陛下不去,就不会遇到娘娘(江涵)。你还敢说你江氏不是故意的!”
“你!”
那是萧遣吵着要去的。江熙稳住情绪,道:“你向来沉默寡言,不想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也是一流。好,就算我是刻意为之,可你别忘了,先帝原本就有意赐配娘娘和殿下,我江氏要是想攀龙附凤,根本不需费力。”
先帝还想撮合他和萧嫒。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冷安直戳要害道:“是呐,得亏你父亲在先帝跟前讨好多年,可你不知珍惜,好好的前程不顾,偏要勾引楚王,做他的男宠,甚至欺主,别让我点破你!”
啪!
江熙一巴掌扇在冷安脸上,实在忍无可忍。“点破来听听。”
冷安眼冒火光,上前直接把江熙撂进水池。有萧遣护着,王府的下人不敢对江熙怎么样,但冷安敢,他把江熙往水里摁了几次,就差没把江熙溺死。“我让你动手!”
江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冷安,爬开,连连咳嗽,道:“我哪里欺主了!”在东宫那时,他直得不能再直!正因为直,才不会因为对萧遣多一些照顾而觉得别扭。
冷安:“不说早年,就说前一阵子,你又是上吊,又是离府出走,又是亲手做面是几个意思,戏那么多!”
那……那个还真是戏。江熙尴尬地偏过头。
冷安“乘胜追击”道:“你没话说了?哼,那天晚上,你还强上了殿下!”
江熙身子一僵:“哪天晚上!”
冷安:“殿下折腿的那个晚上,我亲眼看到你把殿下抱进了假山林,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为了掩盖这桩丑事,殿下还谎称是自己跟八位美人玩折的。你倒好,装个失忆全当没发生!”
天!
江熙浑身泄气,瘫在了地上,原来他喝了“喜”酒后是这种效果!
冷安见江熙红透了脸,也不吱声,便知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完胜,语气缓了两分,蹲下道:“你也还算知耻。你勾引殿下,殿下也被你勾引到手,私底下你跟殿下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你得有分寸,在人前要给殿下存体面!就拿前天来说,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该推开殿下,而不是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笑话。维护殿下的体面才是你正儿八经的职责。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会当场劈了你。我说到做到。臭流氓!”说罢又把江熙狠狠推倒,出了院子去。
江熙心态崩得彻彻底底,顷刻之间,他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诡计多端的歹徒!
想想,那晚萧遣也喝了“喜”酒,系统记录爽度先增后减,莫不是萧遣完事了、清醒后羞愧难当?才会痛哭一整晚,才会大半个月闭门不出,并忌讳他询问这件事情!
就他那体格,又凶又猛,霸道无匹,萧遣又是那金枝玉叶、还未出阁、不经“人事”的主儿,一定吃了大苦!江熙你缺大德,你辣手摧花,你不是人!
等等,那之后萧遣就派了肖禄来试探他的态度,也没有格外排斥他。会不会是冷安说的那样,他早已得逞,还是在东宫的时候?
——“我从没想过不管你。”
那次萧遣失控时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掠过,莫名震耳欲聋。
如果真是那样……
先帝,我罪该万死!
江熙十指插进头发,在地上打滚,又想起蒙尔还的话,更加心乱如麻,那个变态都好像知道东宫的事,到底是哪个大嘴巴让他糗到了外邦……
他再无法平静下来,跪到了佛前忏悔。
香焚了满炉,依依绕绕的白烟弥漫了佛堂,好似这样就能掩盖他做了淫贼的心虚,但心虚不减分毫。
院子再次进来了人,是一个小太监,见到了他,对身后的老太监点点头,然后扬声道:“圣旨到,江熙接旨。”
圣旨?
江熙立马整理仪容,出门跪迎。
老太监宣读完圣旨,竟是让他扫大街。这圣旨来得及时,唯有出去忙碌才能安然自处。
“陛下圣明!奴才接旨!”江熙发自肺腑对萧郁感激涕零。
江熙找来奶娘和肖旦,拜托她们照顾欢欢。
肖旦坏坏地在江熙手上写道:你害羞了?
江熙还没恢复原色的脸又红了:“疯丫头别乱说,没有的事!”
肖旦咯咯地笑个不停,又写道:一回生二回熟。
江熙抬起手一副要揍她的模样,吓唬道:“再皮我就叫楚王把你打发出去嫁人。”
肖旦微微仰首,歪着嘴角眯着眼,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写道:不试试吗?
江熙:“莫名其妙,试什么。”
肖旦双手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江熙瞪大了眼,往她脑门一弹,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然后扛起御赐的扫帚狂奔出府去。
他与萧遣的和谐时光,大概不会再有了。
第079章 时疫爆发(5)
头顶特大号斗笠,面戴特严实面巾,身穿特普通麻衣,洒扫于人来人往的街头。从此人来人往的街头,就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洒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