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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177)

作者: 广西老表 阅读记录

他愣住:“五个什么?”

林规:“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我的夫人有三个情夫?其实有五个。”

他当场石化。

林规:“我一直以为你心里只有圣贤书,不想也会关注别人的家事。”

他脖子一下子烧红。作为曾经的刑部尚书,林规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他多虑了。

一日萧郁早早离了勤政殿,他誊写完圣旨后准备出宫,刚跨出殿门肚子就咕噜直叫。一入膘局,日渐消瘦。为了供养这支暗卫,开源节流,一日三餐都变成了馒头,吃过五六天,看见馒头都绕道走。

与其回到家继续跟玉堂吃那些清汤寡水,还不如把萧郁桌上的点心果子吃了,这些萧郁没吃完的零嘴都会赏给侍者,他就是侍者。

他往四下探了探,然后折回去,把这些点心果子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装进兜里。瞅到案上的纯金镇纸,忍不住揣在手中看了又看,换作往昔,对金子这样的俗物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如今却发觉金子如此令人着迷。他恨不得收进怀中,又忏悔自己不该有偷盗的想法,想起玉堂第一次到他房中东翻西看、鼠窃狗偷的模样,与他现在别无二致。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将揣着镇纸的手藏到身后。

萧遣从帷幔后走出来,目光含有愤怨,像是被遗弃的宠物委屈、难过、倔犟又服软地看着主人。

大概是他又做错了什么惹得萧遣不开心了。

他悄悄将镇纸放下,恭敬行礼道:“参见楚王。我在给陛下整理桌面。”

他俩已有一个月不见,不知是因为这个拜礼显得生疏,还是因为生疏了他才下意识地行了拜礼。

萧遣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咽下一口气,似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道:“嘴角沾了饼屑。”

“哦。”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把嘴角擦干净。以前他总是劝姜山他们吃东西慢些,以免弄脏脸或衣裳,现在他才领会到当一个人饿的时候,劝人细嚼慢咽的话实在难听。

萧遣大概也是没见过他偷吃的模样,眼中露出诧异,上前抓住他的衣兜。

“殿下!”他躲之不急,被萧遣发现了“赃物”。

在旁人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不济也不可能食不果腹。

“哪里就落魄成这样了。”明明出糗的是他,而碎了一地自尊的却像是萧遣。

他原不觉得有什么,可萧遣这样的眼神让他忽然觉得自己落魄至极。他为自己开脱道:“这点心出奇的好吃,是我贪嘴了。”

萧遣怎会不知道这些甜腻的点心他平时都不肯多吃一口。“你骗我。”

他心虚地低下头去。

时间仿佛静止,周遭沉静下来,一分一秒变得十分难熬。

“你说话啊!”萧遣声音中带着急切和不安。

他:“啊?怎么了殿下。”

萧遣转头看向别处,心里过了什么,又回过头来:“你没有事找我吗。”

他想了又想,道:“有吗?”

“你……”萧遣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问,“最近很忙?”

他本职不算太忙,又病了一场,萧郁更多是使唤别人,算是照顾他了。只是宫外俗事多,又添了两个孩子,起早贪黑忙成一团。

他本该主动先向萧遣问安,而想起玉堂的话,他俩不适合再走近,便道:“还好。若无事臣告退了。”

萧遣没有应声,他尴尬地行了拜礼,转身出去,忽的被萧遣用力拽了回来。“我哪里惹到你了!”

他忙的抽手,退了两步,俯首道:“殿下息怒,没有的事。”

萧遣:“既然没有为何见到我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以往萧遣只要一皱眉头,他都要问无数遍“怎么了”,萧遣就像一只高冷的猫,极少自发寻找矛盾的原因,这一问真真是稀罕。也是这一问,他意识到他俩真的走远了。

他:“过去大家年少无忌,勾肩搭背不算什么,如今殿下大了,要树立威严,臣也得注意分寸,若还跟过去一样,教人看了觉着不尊不重就不好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是要敏感些,萧遣一听,立马质问:“你什么意思?”

便是字面意思,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吗?他心底想着,然后道:“殿下是主,臣是仆,主仆有别,臣不能像从前那般没有规矩。”

萧遣可气一笑:“主仆有别?如今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他常常教导皇子:人与人之间不该有贵贱之分、尊卑之别。没想到他先变卦了,没敢正视萧遣。

萧遣:“是因为玉堂?”

“不是!”他连忙否认,怕话题往敏感的方向扯去。

但这种本能的否认在对方看来更像一种天性使然的保护。

萧遣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萧遣:“我送给你的玉坠呢。”

三年前的生辰,萧遣送给他一枚雕刻成羊的玉坠,要他每天随身携带,从此他再没取下来过。一个月前玉坠丢失,几天几夜都找不到,他才惊觉可能与闻既一起沉入了湖底。

少年知己总是热衷于互赠信物以表情谊,信物的消失似乎也意味着什么。

他吞吞吐吐道:“丢……丢了。”

萧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去当了!”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遣眼睛变红:“我送你的东西你全拿去当了,你存的什么心思。”

实在是急需用钱而他所拥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是萧遣送的。他愧疚道:“臣缺钱,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