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鸷世子后他疯了(98)
白持盈本就敌不过他,如今那殿中的安神香的功效也未退,便更加腰软手软,任他索求。
辜筠玉的这个亲吻甚至算得上是温柔,他一点儿一点儿加深着,如若没有前头那么多不可逆转的事情,甚至能算得上深情款款。
白持盈蜷缩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的手掌和手臂紧紧地禁锢在怀中,二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空隙,直到他亲够了,白持盈才被松开。
姑娘狠狠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唇,像是上面有什么脏东西,才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喜的日子?今儿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你弑父的大喜日子?还是我被囚的大喜日子?”
白持盈从他身边退开,看着辜筠玉,再次开口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除非你变成一个死人,我来当寡妇,我给你守寡三年,说不定还能守回些情分来。”
辜筠玉心上如同被刺了一千个窟窿,浑身都在淌血,但他只愣怔了一瞬,下一秒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白持盈看着他,忽然心头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辜筠玉竟然顺手拿起了泉池旁的一块儿扁平碎石,朝自己手臂划去。
浑身的血液从白持盈脚底倒灌至发顶,她扑上前猛地一推,辜筠玉下手的方向歪了一点儿,自手腕移到了小臂上。
一道有一指长的血口立时被划了出来。
这个疯子竟然真的下死手!
那石片儿其实并不锋利,换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用它当利器,可辜筠玉有内家功夫,他想拿这东西杀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是对着那薄薄的腕上肌肤。
但辜筠玉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他,甚至有些高兴地开口:“你还是很担心我。”
简直如一桶冷水兜头。
“你个疯子!”
白持盈连连后退,不小心一滑,就要向后倒去,被辜筠玉伸手一捞又捞回了怀中。
他将那鲜血淋漓的小臂举到白持盈的面前,声音半带着委屈:“好疼啊,盈娘。”
白持盈觉得这人不仅心机深沉、不通人情、谎话连篇,现在还学会了虚晃一招。
不对,也不是虚晃一招,他方才那下其实是真的下了死手的,只不过他又光明正大地做了一场豪赌,而结果当然是他已经赌赢了。
“你有什么好疼的?这招你在洛阳时就已经用过了。”
“我告诉你,今天在我面前自|残的如果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阻止他,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所有人知道的那样,我不过是个烂好人罢了。”
“我还是原来那句话,你和别的人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辜筠玉举着那只鲜血横流的手,脸上的情绪风云变化几番,最后竟然又恢复了,那不疾不徐的样子。
只有眼中深沉的痛苦能够泄露他内心的一二情绪。
可白持盈已经看不到了。
这人此刻竟然全然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狠狠的锢住她的脖子,一口吻了上去。
“嗯……”白持盈呼出的气音变了调子。
她感到温热的液体在自己浸润于水中的下半边身子间穿行,她被烫得一缩,想要逃离,却被人坚实的臂膀拉了回来。
“一样吗?嗯?”辜筠玉吮磨着她肩头的细肉,一口咬了下去,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他们也像我这样尝过你的味道吗?”
白持盈眼天一道白光闪过,她狠狠推了辜筠玉一把,哑着声音喊道:“辜筠玉……你个畜牲。”
“嗯,我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阵痛苦之色。
白持盈捂着小腹,呆呆地任由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你不许弄进来。”
慌忙之际,她狠狠咬了辜筠玉下唇一口。
第45章 十二门前曾融冷光,二十三丝今动紫皇 ……
长安城安静了下来。
与所有人想到的所有道路都不一样, 辜筠玉没有为皇帝发丧,也没有立即举行登基大殿。
时间好像停滞了,变成了粘稠的白粥, 一点一点从人们的心头剥离。
城中又喧闹了起来, 宫中黄袍加身的人是年老或是年轻, 是姓刘或是姓萧,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白持盈不得不承认, 如果是辜筠玉当皇帝,他会是个还不错的皇帝。
四周驻军分拨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城中百姓该进出的还是寻常进出, 侍候白持盈的宫女是个小哑巴,她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沉默。
她沉默白持盈也便沉默,日子久了, 她甚至有些忘了话该怎么说。
看着窗外灼艳的桃花树, 白持盈竟然半点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述摹它。
辜筠玉最近很忙,虽然不知道他既然不准备着登基大典还在在忙些什么,但他确实很忙。每每夜深十分,白持盈才能感觉到他带着一身寒气自殿外进入,等待身上无形的风尘消融了, 掀开她的被子从背后搂住她。
他偶尔与白持盈说一两句话, 白持盈皆不回他,他便也作罢,就这样抱着她睡了。
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 仍不见辜筠玉人影。
不过她也不想再深究他要去哪儿,做些什么去,她只想离开。
在不知道第几个沉默的夜晚, 白持盈仍然背对着他,迷迷糊糊中感到脖间有冰凉意,,她心上一惊,忙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辜筠玉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