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九千岁(76)
花芜这才想起,上次萧野误将留香给他做的紫流苏如意结随手赏了她。
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只是,心里的疑惑困着她,让她想要问个清楚。
“王冬,那你会喜欢男人吗?”
花芜盈盈的双眼,望进他的眼里,她太迫于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更能彼此懂得,更容易被取悦?
所以会想要在男人身上试一试?
“花芜,你想什么呢!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你可别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王冬双手挡在胸前,把自己护得紧紧的。
“虽然我这心里有感慨、有怨言,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女人的,我喜欢那种香香的、软软的、小巧的女子。”
花芜见王冬神色激动,也瞬间紧张到口吃,“你、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刚说完,竟碰巧有人迎门走了进来。
花芜暗呼一声“好险!”
只见萧野神色凝肃,身后跟着迟远。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仿佛昨夜那一次意外只是夜风的鼓动。
“二位师兄!”王冬也想快些娶媳妇,这会儿见了顶头上司便殷勤起来,快速起身给萧野挪地儿,又给沏茶。
花芜眉心轻蹙,这会儿挨着萧野坐,心里说出的别扭,身子想走,心又想留。
可说透彻了,不论是身还是心,此时都无他处可去。
眼神刻意避开萧野,却又不知该往哪放。
萧野昨夜也没睡好。
这一大早就出现在县衙,的确是为了公事而来。
可此时见花芜神情略微紧张,两眼飘忽,本来要说的事情,瞬间又觉得不急了。
反正受苦的是别人,此刻倒是暂且能先放一放。
昨夜,那一息之间的事,首先发乎情,可事后一想,又似乎有些操之过急。
因而,昨夜那般翻来覆去,心里涌着那么一股若有似无、又夹着疑惑的淡淡悔意。
可这样的悔意却因为花芜今日的表现,释了一大半。
花芜的反应很有趣,他便想再进一步确认,确认小宦官他是不是紧张了,心虚了。
他最好是心虚了!
唯有如此,他才能明确昨夜的那一次失控是有价值的。
至少,那一瞬的失控也同样在对方心里掀起了波浪。
“在说什么?”萧野发问。
“在说案子!”花芜抢白。
昨儿后半夜,她的确又将在马车里还没理完的思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倒又真还理出了一点。
“凶手是左撇子,柳絮也是左撇子。依据春风醉的规矩,她的行动比杜莞棠要更自由些,可像她这样的花魁娘子,根本也不会随意上街走动,也就是说,她并不会轻易离开春风醉,就算她行动自由,那她也没有能力独立完成杀人到处理尸体这一连串的力气活。”
“对呀!”王冬醍醐灌顶,“不能够!”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有个帮手?假设人的确是她杀的话,那么是不是至少也要有个力气大、能够自由出入春风醉,且并不会太过起眼的人帮她处理尸体?”
萧野不动声色,王冬点头如捣蒜。
“那什么样的人合适呢?或许可以是一名成年男子,并且是她平日里容易接近的,否则,依她的身份,也并不容易联系到外男。她需要有这样一个帮手来帮她完成抛尸以及使用五行元素处理尸体的活?”
连环杀人案的死者都是程溪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尸身都有捆绑的痕迹,这极大可能地说明了杀人和抛尸地点并不一致。
也就是说,这些人并非在碧翡湖畔被杀,而是在被杀或者被控制后才被带到碧翡湖畔。
而什么地方最容易下手呢?
花芜目前的推断依然还是——
春风醉。
那里的熏香和酒水里,多少都能做些手脚,并且不易使人察觉。
更别提那一个个能将男人拆了吃了,不带吐一根骨头的花魁娘子。
那媚人的功夫,最容易令人不设防备。
——
花芜对王冬:听我说谢谢你!
萧野对王冬:听我说谢谢你!
深夜码字的山水:我好饿,我要吃烧鸡。
第49章 你挺能耐
假设杀人和打结的是柳絮,那么也该要有个人能帮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尸体运出春风醉,再作处理。
再者,官佑廷曾说过程溪县并不兴五行命理这一套,主打一个“勤能致富”的朴素道理。
故而,花芜猜测,无论是凶手还是帮凶,这其中或许至少有一个并非程溪县当地人。
花芜翻过春风醉所登记的户籍乡贯,发现春风醉中有三分之二皆为外乡人。
柳絮和杜莞棠亦是。
一说起案子,花芜便来了精神。
王冬还未听尽兴,前方衙署却突然跑来了一名小吏。
“大人,官县尉特命小人前来禀告,连环案的杀手归案了,请问大人是否前去一同审理?”
萧野面色一凛,这便是他今晨前来的缘由。
花芜本是一直刻意回避着萧野,可余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在他周围逡巡。
他这一瞬神色的变化,自然也被花芜捕进眼底。
只这一眼,她便知他的来意。
都说玉翎卫是圣人之眼,帝王之刃,玉翎卫所及之处,哪还有同地方协同审理的道理!
显然是提前得了消息来的。
只是他瞒着身份,此时不便直接同官锦城交涉。
真不知这官锦城是怎么捉的凶手。
看他这副架势,莫非是打算自己干了?
要不怎么说他还真是跟盛宠正隆的惠贵妃有亲戚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