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比我还能装白莲(164)+番外
沈无:“……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和微:“那日打架受了伤瞒着我倒罢了,还偷偷喝酒,那边儿去,别挨着我。”
沈无:“……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绝不再犯。”
回答他的是和微一个十足的白眼,以及:“我哪儿能问得到你?我不问,你的事与我何干。”
“问得到问得到,”沈无忙凑过来,抓紧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可一日都没忘你在这儿吻过一次。”
和微抽出手:“我忘了。”
“不是……我,”沈无还想说些什么,又被和微竖起食指的一声“嘘”给打断了。
和微指指忽然单膝点地的李怀安,与沈无默契地对视一眼,凑在一块儿津津有味地看着。
“今日各位大人也在,算是替我做个见证。”李怀安从腰侧扯下了那块金令牌,摩挲了几下,“北樾有个习俗,迎春节那日若是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予心上人,那这一生一世,二人都不会分开。”
沉香显然有些愣神,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皛皛,我这一生其实没什么看得重的东西,甚至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日升月落有什么盼头,也没想过自己要干些什么。
但后来我望天不再是天,望月也不再是月,我见万物都是你的影子。你说公主算得了什么,你说你要权不再想要空虚的名头,所以我用命夺了一件你应该会看重的东西。”
说着,李怀安将令牌双手奉给她,浅笑道:“我与我的一切,都会奉于你。我会用所有托举你,让你觉得名头不再是空虚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切。”
他话还未落,沉香还未反应过来,那边几个大臣便坐不住了,纷纷上前劝道:“陛下您深思啊!此乃金尊令牌岂可随意交与他国公主!陛下是想让整个南黎都跪倒在北樾脚下吗?”
李怀安:“他国?若是皛皛愿意给我一个名分,那两国合一,郑大人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吧?”
几个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半响没说出一句话,“这,这……唉!”
沉香直直盯着李怀安的眼睛,忽然握紧他的手,将那令牌紧紧握在两人的手里,蹲下身捧上他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李怀安,其实我都要。”
恰逢此时,数朵烟火在空中绽开,璀璨夺目,映得二人的脸庞有些朦胧。
和微跟沈无早已趁着那些老臣摇摇欲坠时偷跑了下来,站在长街上仰头望向天际。
和微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万种烟火,沈无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有小孩跑过来朝两人手里递了个花环,笑嘻嘻道:“迎春佳节戴花环,哥哥姐姐们也要有!祝你们永生永世都痴痴缠绵!”
两人有些尴尬又实在地谢过这群孩童,经他们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街上几乎人人都戴了花环,衣裳艳丽、宝石点缀全身,很是貌美。
沈无被手中花环的香味勾回了心神,顿了顿后直接给和微戴上,轻声道:“蹭、蹭个节,入乡随俗嘛,不是说要送对方最珍贵的东西吗?”
和微摸了摸头上的花环,稍带打量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问道:“对方?还是心上人?你蹭的什么节什么心意啊沈无?”
她说着,又往前逼近了两步。
沈无努力避开她的视线,步步被逼得后退,最终红着脸说了句:“看、看你怎么想吧。”
和微没忍住笑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花环也给他戴上,“就这么想。”
烟火齐放,万家圆满。
不知是何人牵手的身影惹人艳羡,脸皮又实在薄,偷偷飞到了某家檐顶。
两个人坐得笔直,似要望月长谈,又似乎是要探讨各自武器。
自那场微雨后南黎再没下过一阵雨,日日春光灿烂,人比人欢。
皇都内从里到外的装饰都换了一遍,有人传是新帝喜好独特,酷爱些少女钟情的鲜嫩颜色。
后来传言传着传着,有一日便成了实话,在青史留了名,只是写着新帝非一人,而是一对。
本想着北樾这边春光正好,北樾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几人返行时连把伞也没备。
沈无给和微打着伞漫步时,李怀安还与沉香躲在檐下朝二人飞眼神刀。
“吁——”
马车缓缓停下。
有段时日没见的那张脸从马车里探出来,啧叹道:“还有兴致躲雨呢?得,那你们别回来了。”
沉香有些惊喜:“花榆姐姐!你怎么来了!”
花榆无奈道:“我不来接能行吗?娘娘都要把我催死了,快上来。”
谁知李怀安与沉香刚上了马车,沉香便迫不及待地扬了下马鞭,“走!”
皎皎疑惑:“就你二人吗?小微他们呢?”
沉香:“哎他俩非要比比谁身手好,估计都快飞檐走壁到宫里了呢。”
走在街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的和微:“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接?”
沈无给她撑着伞,安慰道:“放心,这儿是回宫的必经之路,若是他们没走这儿我让你把我当球踢。”
第95章 此间春华(终章) 山河净、宴明清,我……
“什么时候让我把你当球踢?”和微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拦住沈无的去路, 冷笑着问。
沈无飞了两个小声的“阿嚏”才堆起笑容:“其实…都是意外——外面风大,快进屋避避,别像我一样咳嗽了, 你看,咳咳,”他装模作样地又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可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