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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女配(快穿)(848)

作者: 竹里人家 阅读记录

其实,知晓了原主的遭遇,阮柔大可以一走了之,人走了,二流子招惹不上,自然就可以避免后面所有的麻烦,但,凭什么呢,她这一走,天高皇帝远的,就彻底拿二流子和大岭村同流合污的一群人没办法了,原主不甘心,她也不甘心,所有才有那一出。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阮柔这一等,就等到傍晚,才有同处一屋檐下的知青回来。

她仔细观察一番,没有人露出异样,她便也当做不知道,笑着和人打过招呼,因为粮食早已收起来,也没和人凑一起吃晚饭,而是随意挑了些零食填肚子。

晚上,知青们都在,但阮柔依旧睡得不大安生,第二天清早,阮柔愣是趁着所有知青都没起身,背着几个大麻袋,艰难地来到村口,蹭上了牛车。

牛车缓行,逐渐离大岭村越来越远,直至来到县城,这才安心。

大岭村位置极为偏僻,从镇上还要坐汽车去县城,再从县城坐公交去省城,而后才能坐火车,前后倒腾三天三夜,才能回到原主的家,不说费的时间,光是车票,来回就得花上三十多,也是因此,原主下乡七年,拢共才回去三次,如今,倒颇有些近乡情的意味。

其实上辈子,原主回城后的回忆不大美好,也是,原主下乡多年,家中有兄嫂和三个侄子侄女尽孝跟前,感情本就不剩多少,更何况带上二流子一家,阮家又是要脸的,二流子一家吵闹着撒泼几次,就彻底熄火,还劝着原主安抚好夫家,趁早搬出去才是正理。

想到这里,心头就是一痛,阮柔攥紧手心,不停在心中默念,“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的、干干净净过完这一辈子,半点不叫那些脏东沾身。”而后,胸口蓦然一松,她知道,是原主暂时放心了。

第440章 颠簸的汽车上,阮柔有些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

颠簸的汽车上,阮柔有些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一向安静的大岭村,孙家却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孙二狗是个二流子,日常在外面偷鸡摸狗,加上孙家条件不好,伙食水平有限,故而孙二狗没回家吃晚饭,孙家人都习惯了,但再如何,晚上总要回来睡觉的,毕竟外面也没睡觉的地儿。

孙家父母睡得早,当时孙二狗还没回来,等到早上,孙家老三做完早饭,照例去喊人,这才发现,人一晚上没回来。

孙家人纳闷,“老幺这是去哪了?”

孙三姐迟疑片刻,方才踌躇着问,“爸妈,前几天老幺说的那事?”

孙母眼珠子转了几转,吩咐道,“老三,你先去老幺常去的那几家看看,老头子,你去知青院瞅瞅,那死丫头还在不在。”

只是,任是孙家人如何问、如何找,都没找到人,这才真切地慌起来。

孙母找到村里当大队长的堂哥,将事说了一遍,廖队长一向不怎么看得上堂妹一家,但谁叫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连忙招呼村里人帮忙搜寻。

将往日里二流子常跑的几个村都问了一遍,又使人在村里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一处小山坡的山谷处,找到满脑门血迹的孙二狗。

孙母犹如护崽的恶狼般,扑上去就宝贝儿子紧紧护在怀中,当即哀嚎出声,“我的二狗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害了你,我要他给你偿命。”

那哀痛欲绝的场景,一旁看见的村人还以为孙二狗死了,大队长都想着要不要去公社报公安,却见被紧紧圈住的孙二狗猛烈咳嗽出声,“妈,你松点劲儿,我快被你勒死了。”

嚯,孙母都被吓了一跳,唬得够呛,将人松开,连忙问,“二狗,你这是咋地了,怎么摔在这山凹凹里。”

孙二狗瞅了一眼自己的位置,再摸摸额头,当着一众村人的面,不敢承认自己耍流氓不成反被人女知青敲晕,含糊着应承了孙母的话,“就是走到这不小心摔了下,”说着,不耐烦道,“好了,妈,我这头还痛着呢,你赶紧背我去卫生院看看。”

可孙二狗再怎么矮瘦,那也是个成年男人,孙母根本背不起来,扯了一旁的孙父,将人背起,孙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就是孙家二老的命根子,一颗心全牵着,一路跟到卫生院,听医生说没大事才安心。

当然,赤脚大夫说的没大事,就是死不了、也没缺胳膊少腿,后遗症还是有的,譬如大量失血,孙二狗整个脸色苍白一片,整个人都失了精气神。

大岭村民们看了场热闹,等到孙父背着孙二狗离开,三五结群小声议论,这个说孙二狗个二流子就是活该,那个说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总之,小小的大岭村,因着孙二狗的意外,很是热闹了几天。

而从卫生院包扎好回家的孙二狗,没了外人,将真实情况一说,立即一家子同仇敌忾。

孙家父母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上面三个都是闺女,上面老大老二已经出嫁,老三如今二十,因着要的彩礼高,至今还没能嫁出去,至于老四,也就是孙二狗,今年十九,是大岭村周围十里八村有名的二流子,别说婚事,普通人家碰见都得绕路走。

故而,当初孙二狗打上那城里知青的主意,孙父孙母其实都默认了,此时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只听孙母气呼呼道,“二狗,刚才你怎么不说,那贱蹄子把你害成这样,就该让公安把她逮走,还想回城,我呸!”

孙二狗在外混了那么多年,小偷小摸没少干,可也没害过人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要是事情成了,他有把握逼着知青认下,可现在不是没成么,要是再闹出来,少不得一个流氓罪,那可是吃枪子的大罪,他可不敢,因为,如今自作自受,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