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养大了阴鸷反派(50)
景延本有一肚子的郁闷,心想她回了叔父家,是不是亲人环绕、日日快活,早将他这个半路认的义弟抛到了脑后。
如此想了一天,便再也等不下去,第二日就赶来虞阳。
一来就撞见她被人调戏,激得他心中怒意更甚,若非沈姝云在那儿,他一定会叫那油面鬼半身瘫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想默默守在她身边,躲在暗处看着她就好,可一听到她的呼唤,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从屋顶上翻了下来。
“阿姐……”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对上她一双干净的眼眸,便说不出那些多思忧虑的话。
双手搭上她的肩头,轻轻抚过少女纤细的手臂,垂落在腕间,小心握住。
摸到她的脉搏,才确信此刻的真实。
“我很想你。”少年轻声呢喃。
习惯了待在她身边的安宁,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与她分离哪怕一时一刻。
第25章 他要得到更多
夜深人静, 少女的闺房亮着一点烛光。
沈姝云坐在桌边绣花,少年安静的坐在她身旁,看她绣那张独一无二的帕子, 上头的绣样是落雪青荷, 她亲自画了描了之后才开始绣的,如今已成大半。
起初他还看得专注,过了没一炷香, 眼皮越垂越深,是习惯了她身边的味道,安下心来就开始犯困。
身子越来越懒, 渐渐倚在了她身上, 头枕在她肩上, 像飞累的鸟儿寻到了栖息的枝。
沈姝云也不恼他, 手里绣着花样,脑海里还在想他刚才说“想你”时的表情,像只乖巧惹人爱的小狗, 两只眼睛水灵的要淌出泪来,看得她心都软了。
长这么大,也没几个人说过想她。
阿兄和嫂嫂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待她的好都是实实在在的。
叔父一家,不说也罢……而那远在京城的父亲,除了每年送银子过来,半句话也不带,信也不捎,别说想她,只恐早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 恐怕没有在景延心里的一半多。
她轻轻歪头,脑袋考上他毛茸茸的发顶,外头夜色深深,她心里却只有被烛光照亮的这一方小小天地。
“阿延,阿延?”
良久,她轻声唤他。
“嗯?”少年朦胧的睁开眼,不加修饰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磁性。
“已经很晚了,你去西厢房睡下吧。”
听着她在耳边的轻语,景延如在梦中,身心都轻飘飘的,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在胸膛里,叫他连心脏都甜蜜几分。
他很乖,不必她催促便起身出去,摸进西厢房里,倒头睡下。
看到西厢房的门关上,沈姝云才关好门窗,把针线收进绣篮,上床歇下。
睡前她还在想:虽然景延进府的路子不正,可他终究是来了,她又怎么忍心叫他出去呢,不若将错就错,就叫他住在这院子里。
一来,彼此能时常见到。二来,有他在,自己就不必怕沈禄那个王八蛋了。这第三嘛,是他武艺了得,隐藏起来轻而易举,倒也不用担心会被府中的下人发现。
事情想定,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深夜星光点点,简陋的床铺上,少年蜷身侧躺,鼻尖还萦绕着淡雅的馨香,好像阿姐仍在他身边,未曾离开。
他渐渐入梦,梦里不再是凄冷的雪,而是一间简朴的屋子,从书架的陈设和空气中带着药味的清香来看,是沈姝云的闺房。
二人依旧肩并肩坐着,却不是坐在桌旁,而是坐在床榻上。
他像醒时那样枕在她肩上,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搂上她的后腰,握住她的手臂,缓缓将人按进了床帐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身体像是着火了似的,内里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噬咬,逼的他快发疯,只有贴近怀中温如冷玉的少女,才能解一时的痛。
他在咬她的唇,吻她的脸,急切又灼热的唤她“阿姐”。
一出口,嘶哑的嗓音吓了自己一跳。
景延猛然睁开眼睛。
浑身的酥麻褪去,背后犯上一股冷寒,人生头一回感到手足无措,脑海里仍回荡着少女潮湿的叹声,如浪潮一般拍向他的身体,久久不能停歇。
他猛的掀开被子,感觉身体的异样,红着脸起身,推门走进了冷风中。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怪梦。
为了让自己忘掉那些荒唐的画面,他打了一桶水,把凉水泼到脸上,唾弃自己不该理会那对兄妹,看他们所谓的“两相欢好”,平白污了他与阿姐的情谊。
等到身体恢复正常,才往回走,才走到沈姝云居住的院子外,就见院墙下立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少爷,您真要进去?这可是堂小姐的院子,万一被老爷知道,会打断您的腿的。”
小厮可怜兮兮的趴跪在墙下,被沈禄踩上后背,拿他当垫脚石。
听见不中意的话,沈禄踩在上头狠狠踹他一脚,“他是我爹还是你爹,是我懂他还是你懂他?这丫头被大伯丢在虞阳这么多年,他一个当亲爹的都不闻不问,我爹一个叔父,能有多看重她?”
小厮听着他的指示,缓缓抬高身子,将他送上墙头,“那您小心点,别闹大了动静,吵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用你说,这等风流韵事,本少爷做了多少回了。只要捂了她的嘴,她就是想叫也叫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