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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皇妃李铁柱(12)

作者: 归休乎君 阅读记录

我毫不怀疑我的丈夫未来会成为一位明君,他像祖父叮嘱的那样,认真地观察和感受着百姓们的生活。

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吹着晚风黯然神伤时,我内心非常感动,他一定在思考自己可以为百姓们做些什么。

他沉默一会儿对我说:「祖父这些年,征边境,肃吏治,手段残酷,何尝不是为天下计,为子孙计?人人畏他怕他,在他缠绵病榻时,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他。」

然后他问我:「柱子,你觉得我孝顺吗?」

我没想到他在思考如此沉重的问题。

感动变成了心疼,我心疼地凝视着他。

他沉重地摇摇头,自我否定:「不孝。真正的孝顺应该是站在祖父的立场为他思考,比如祖父的心愿是什么?是抱一个曾孙。而我至今没能让他如愿,我实在罪莫大焉!」

然后他严肃地看向我,问我难道不应该跟他一起补偿祖父吗?比如今天晚上就补偿。

我起身就走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名义上我们正在守陵,魏业昭当然不敢真的给祖父补偿出一个曾孙。但由于此人前期对房中术的苦心钻研,此刻正好学以致用,因此夜里的魏业昭,可以说巧言令色,诡计多端。

在临濠的日子过得飞快,入秋之后,天气转凉,月光也越发清亮。

我们躺在简陋的木床上,隔着纱帐看如水的月光,四周是那么的宁静。

这时屋子一角突然传来了蛐蛐儿的鸣叫,我惊喜地转头去看魏业昭。

魏业昭单枕着手臂,表情却很淡然。

他低声自语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他说:「民劳于稼穑,而生于陋室,衣食无多,而荷天下之重。」

我看到他眼里的泪光。

我对这样的日子其实非常眷恋,但没过多久,我们就不得不离开临濠。

第10章

那天,我们正在做秋天的第一顿饺子。

我在包饺子,魏业昭在擀饺子皮,院子里突然多出个人。

魏业昭眼疾手快,一根擀面杖「咻」就丢了过去。

「有贼!」

那贼大约被打懵了,不跑不逃,捂住额头的大包,立在原地与我夫妻面面相觑。

魏业昭冷冷道:「柱子,去把铁锹给我拿来!」

我小心翼翼往铁锹处挪动时,那贼猛地跪下,对我们开了口:「殿下!陛下急诏!」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钻出了许多人,他们一起跪在地上,唤我们「殿下,娘娘。」

根据这些人的解释,他们就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暗卫,奉先帝之命在暗中保护我们,从我们到临濠的第一天,他们就每日潜伏在各个角落,既不能让我们发现,又不能离我们太远,有特别尽忠职守的,甚至躺在我们床底下近身保护过十天。

我和魏业昭听到这些后沉默了很久,魏业昭关怀了这位尽忠职守的暗卫,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失聪等身体缺陷?

但很快我们就没心思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因为暗卫们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公公,当今永穆陛下,突发重疾,危在旦夕,魏业昭必须马上回京。

我们连夜启程。

在走之前,魏业昭留下了一个暗卫,安排了一些事情。

他希望把我们居住的这个屋子改造为学堂,让暗卫想办法请一位夫子,继续教孩子们识字。

他还想把我们的牛送给邻地的老伯,并嘱咐一定要告诉老伯,给这头牛找一个媳妇。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临濠。

不同于来时坐在车上的悠闲,这回我们骑着快马,一路朝南安疾驰。

但坏消息却接踵而至。

先是在途中得知陛下驾崩了,魏业昭勒马停了一会儿,坐在他怀中的我,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脸庞滑落的泪水。

紧接着在即将抵达京城时,又听说北边的宁王谋反了。

宁王是洪德陛下的二儿子,我公公永穆陛下的亲弟弟,即魏业昭的亲二叔。

与我公公偏重于文化修养不同,二叔他是个马背英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上过战场,当魏业昭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为大昭立下了赫赫战功。

即便如此,二叔却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前有大哥,后有大侄子,咱二叔心头憋屈。

因此在大哥驾崩后,他决定起兵谋反。

每个谋反者都会经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因为没有谁真的想谋反,毕竟谋反相当麻烦,而且显得很不礼貌。

二叔显然不希望别人说他不礼貌,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法子。

这个法子就是直接进京即位。

宁王打着「奉诏即位」的旗号,带着八万兵马直接入京。

奉诏,说的是奉洪德陛下的遗诏。

宁王非常悲痛地宣称,在父亲去世之前,给自己留了一封密诏,说皇太孙魏业昭不堪大位,让他在兄长驾崩之后,接位成为皇帝。

之所以会以密诏的形式给他,是因为洪德陛下对自己的长子和长孙的仁慈,并且考虑到废储对国朝的震动,没有直接废掉太孙的位置,所以安排魏业昭远离朝堂去守皇陵。

然后他对洪德陛下为什么会对魏业昭非常失望进行了一系列阐释:

首先,玩物丧志:爱斗蛐蛐儿;

其次,生活奢侈:吃饺子只吃饺子皮;

最关键的因素是,魏业昭没有生育能力。

这是非常有迹可循的。

在魏业昭还是皇太孙时:

第一,新婚期间,太孙妃,也就是我,就开始积极准备壮阳补品,而太孙本人也努力钻研房中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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