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皇妃李铁柱(7)
这让我的外祖很高兴,我娘也深深为我爹的学识和售后服务精神打动,最终花落打铁铺。
身为屠夫的女儿,我娘有着彪悍的性格和强健的体魄,她对我爹的监管比较严厉,我爹也逐渐自我培养出逆来顺受的良好品格。
很显然我父母的关系不能应用到我和魏业昭身上,因此我主要学习的对象是我的婆婆,太子妃。
我没有太多机会窥视到我婆婆和我公公的相处细节,我只能通过她的具体行为来予以借鉴。
比如我观察到我婆婆专门给我公公准备了哪些食物,我就会吩咐给魏业昭准备同样的食物。
从饮食上关心丈夫,很能体现作为妻子的贤惠和体贴,我对此沾沾自喜。
但魏业昭对我这个贤妻很不领情,他往往脸色很臭,眼神复杂,甚至拒绝食用。
魏业昭对我的不领情,为彼此增加了一些不愉快,同时我们的婚姻也笼罩在一层更大的阴影之中。
我身边有不少人告诉我,我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大家同仇敌忾地劝我,应该治一治这个小妖精。
这个小妖精当然是郑月姮。
我为此陷入了苦恼。
因为我对治理妖精这件事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并且我还想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就是我和魏业昭的身份落差问题。
姑且不论地位差异,就一般民间家庭,男人通常也高高在上,而女人总是低声下气。
我在对这种现象的不满和不解中,忍不住询问过我的婆婆:「为什么大家习惯男人高高在上呢?」
我婆婆的反应耐人寻味。
她首先脸红了,其次对我说:「柱子,关于这种上下问题,你可以关上门和业儿商讨,夫妻讲究配合,你不用来对娘说。」
那天晚上魏业昭径直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视死如归地说:「来吧!你不是不满意吗!」
鉴于母子俩的思路都比较清奇,我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也一直没有确立我就魏业昭「在外面有女人」这件事是否具有发言权。
在我还没有思考出具体的降妖办法时,魏业昭主动向我摊牌了。
他给我看了一本诗集,这本诗集是一个小册子,散发着香气,字迹也很优美,关键是内容表达了一个少女深深的思慕之心。
作者郑月姮。
我当时的心很凉。
而魏业昭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一定想通过三个方面来给我施压,一是郑月姮的才华,二是郑月姮的深情,三是郑月姮的名字好听。
从而让我不得不同意他拥有这个女人。
我久久不能说话。
最后魏业昭问我:「柱子,你说,这个郑月姮是不是对我居心叵测?」
第6章
魏业昭非常委屈。
他咬牙切齿地向我宣泄了委屈。
他说这个郑月姮总是来找他谈一些诗词歌赋,他学习已经很辛苦了,郑月姮还来找他说这些个东西,给他增加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并且一旦他表现出不耐烦,郑月姮就会巧妙指使随身携带的福庆公主开口,让魏业昭不得不哄一哄这位小姑姑。
魏业昭说自己是个孝顺的侄子,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不忍打击郑月姮的上进之心,所以想了个办法,让陛下在宫中开设女性文化课程。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随着郑月姮知识面的扩展,向他请教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他很多时候走路都必须鬼鬼祟祟的,生怕遇到这个求学者。
但郑月姮没有放过他,直接给了他一本诗集让他斧正。魏业昭认为,我有义务参与这次斧正,因为我们是有难同当的夫妻。
我当时心情比较复杂,因为我的丈夫很显然不太解风情,但我的立场,又不能给他解释郑月姮的这种风情,因此我只能加入这项斧正。
我们讨论了大半夜,最终由魏业昭执笔,我署名,对郑月姮的原创诗词进行了评价,魏业昭还着重批评了她「用词浮艳,容易引起读者审美疲劳」这一缺点。
这份斧正送回去后,郑月姮大受启发,此后都潜心学术,没有再来找魏业昭探讨任何东西。
但我们的婚姻并未由此平静,而是遭遇了新的危机。
这个新的危机,来自洪德陛下。
陛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召见了我们,我们当时很紧张,因为此时陛下身体不大好,脾气也很暴躁。
果然我们一跪下,他就朝魏业昭劈头盖脸砸来一堆东西。
有书,有画册。
五花八门。
不堪入目。
我们当时脸就红了。
魏业昭在羞愧之余立刻低头认错,我在羞愧之余立刻恍然大悟。
如果说魏业昭新婚之夜还只是一个笨拙青涩的小兵,那么很快他就成长为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我以为这是由于他个人的天赋和悟性使然,没想到却是他暗自努力秣马厉兵的结果。
他跪在一堆房中秘籍中间,显得十分垂头丧气。
陛下一句话也不说,挥挥袖子,一群太医立马冲上来包围住我们,挨个进行了诊断。
诊断的结果是,魏业昭和我,没有一点毛病。
陛下这才开始长篇大论地训斥我们,我们也才得以了解事情的经过。
起源于我的贤惠。
由于我学习我婆婆对我公公的照料,从饮食上关心魏业昭,但部分食物却引起了他强烈的误解,他认为我让他补,说明我对他不满,因此他要自我提升,因此他开始偷偷学习,因此朝野开始流传——
皇太孙,不太行。
当事人永远是传言的最后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