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91)
放走他们,我就是自愿的,你不用付任何法律责任,这么多大哥都是证人。”
先前刘义强一次次围堵,不强。来,就是怕真进去。
既可得到,又不用付代价,是非常诱人的诱饵,虞北棠不给刘义强思考权衡的时间,接着说:“先说明,我只允许你一个人,”她故意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胖男人,“其他人可不行。”
不管是林庭樾还是其他人都得不到,只有刘义强可以,这对垂涎已久刘义强来说是巨大的诱惑,他看向坐椅子上的男人,那人摆摆手,虞北棠知道这事成了。
林庭樾挣扎着,想尽办法发出声音,试图让刘义强或虞北棠看过来。
刘义强想着虞北棠的话,没心思再管林庭樾。
虞北棠则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们报警速度够快,一切或许还有希望。
刘义强还没回应。
虞北
棠管不上了那么多,睁开眼睛吼:“他们都走了,我一个女孩能把你们怎么样?”
这话一出,刘义强手一挥,对站在范康和林庭樾身边的人说:“让他们滚。”
绳子一松开,范康疯了一般冲过来,“我他妈的和你们拼了。”
虞北棠担心林庭樾会冲动,却忘了范康。
霎时一阵骚动,范康被几壮汉摁住,拳打脚踢。
刘义强也气得狠狠给范康一脚,“艹你妈的,找死是不?”
“别打了,刘义强......快让他们停下。”虞北棠朝前大声喊着。
一乱众人视线都在范康身上。
林庭樾悄悄捡起地上的木棍,趁着混乱,不声不响地跑到胖男人身边。
那人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对这些小孩的事提不起不兴趣。
林庭樾挥起手,一棍子抽在男人头上,接着又一下在背上。
胖男人一下被砸懵了,但常年打。斗,动作敏捷,回身给林庭樾一拳。
满身伤的林庭樾,没站住脚,摔倒在地。
胖男人捂着头,另一手从口袋里拿出刀,骂骂咧咧向林庭樾走来。
林庭樾忍着头、腹部的伤口,艰难站起身,在刀刺过前,挥棒打住胖男人手腕。
金属落地,胖男人气得呼呼直喘,挽起衣袖,要去抓林庭樾衣领。
林庭樾小时候常被打,对伸过来的拳头或脚敏锐度很高,侧身一躲,反对着胖男人脖子落下一棍子。
力道重了,胖男人弯腰捂住脖子,一时没起来,林庭樾趁机一棍又一棍。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林庭樾不是不懂,只是刚被范康电话骗来时,一踏进厂房院二三十个人就围过来打他,根本没有思考谁是王的机会。
众人听见胖男人的呼救声,众人纷纷围过去。
林庭樾满脸血地踩着胖男人后背,木棍杵在胖男人头上,有人敢强。来,他就砸下去。
刘义强那几个人不敢上,在一旁嚷:“小哑巴,你赶快放开南哥,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南哥的人不了解林庭樾个性,“跟他废话什么?”说着冲上去。
林庭樾眼都没眨地对着胖男人的头挥下一棍子,流立刻从胖男人额角流出,接着又挥下一棍。
前几天饭局上,赵南听刘义强说被一个高中生欺负了,不可思议笑道:“高中生?刘义强你他妈白混。”
他当众承诺帮刘义强咽下这口气,也说到做到,隔了一天就带人来找林庭樾,以多对一,高中生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
林庭樾被他们打得很惨,对付两个高中生,赵南很无聊,坐在那几乎快睡着,直到这高中生把棍子挥向自己,真切感受到痛,他才明白刘义强为什么那么怕。
这哑巴身上有这股不要命的劲,什么都不在乎,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生死面前,面子是小事,赵南喊道:“别打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林庭樾双眼通红,手里的棍子不停砸向赵南的头和背,停不下来,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他们谁都不能把前途,葬送在这群混蛋手上。
虞北棠手腕绑着绳子冲过去,胸膛贴住林庭樾后背,“别打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北川读书。”
我们、读书。
林庭樾像听见指令的机器,停下来,一把握住虞北棠两侧手臂,上下打量。
“我没事。”虞北棠说。
“这他妈哪来的疯子?”胖男人脱力地趴在地上吼。
刘义强讪讪,“南哥你没事吧?”
“滚。”
“南哥?”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我们打吗?”
“打尼玛,赶快送我去医院。”
林庭樾把虞北棠挡在身后,一起后退一步给众人让出路。
一群人骂骂咧咧走了。
人一走,虞北棠马上握住林庭樾手,不由带上哭腔,“快走,我们也赶快去医院。”
林庭樾摇头,并五指并拢,举于额际......说:对不起。
虞北棠眼泪刷一下掉下来,“是我害了你,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她的眼泪默默无声,可厂房却响起巨大哭嚎。
一旁的范康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
他们走过去,林庭樾拉住范康一条胳膊往起拎,范康坐起,他力气耗尽坐向地面,双手五指微曲,自上向下作弧形移动......说:都结束了哭什么?
范康泪眼婆娑,“我不给你打电话,他们就会死打我,不给北棠打电话,他们会打死你,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是我害你被打,还北棠差点被欺负,我对不起你们。”
虞北棠第一次看见男生如此痛哭,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也坐下来,“没人怪你,我也不会轻易被他们欺负,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刘义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