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414)
赛前投奔IAM是个明智之举。
但格林教练并不乐意收留有污点的运动员。
Rowan摊手:“科瓦尔教练似乎很欣赏他们的节目表达,想收进组里。”
所以,两位教练就注重运动员的能力或人品展开一番辩论。
到冰场报到时,格林教练打开的话闸还没关上,逮着他俩说了一箩筐,无外乎图案舞的质量。
等看了他们的上冰情况,又是一顿输出,一个训完另一个顶上。
叶绍瑶偏头,冲季林越无奈地笑了笑。
难怪那群老朋友们不敢当出头鸟。
说完问题,格林教练收了脾气,给组里的聊天群转发消息。
“对了,多留意ISU的文件,最近将启动大奖赛的抽签仪式。”她说。
因叶/季在上赛季世锦赛中成绩优异,今年自动拥有两站大奖赛资格。
但为避免出现运动员在选站上的失误,尽可能确保比赛公正,ISU决定以抽签形式分配下赛季分站赛的名额。
抽到哪,全凭运气。
五月底,GP各站参赛名单在国际滑联官网上公示。
ISU贴心,给叶绍瑶和季林越分到的站次并不连轴,加国站和俄国站分别在十月底和十一月底。
如果能顺利进入十二月的总决赛,他们也有足够的调整和复盘的时间。
但坏就坏在,白黑组合的站次和他们一模一样。
两组的战火要从美洲烧到欧洲,再到亚洲。
Eva无所谓。
她和Rowan的韵律舞练得有模有样,自由舞沿用旧节目,每天上冰任务轻松,把劳逸结合贯彻到底。
倒是叶绍瑶仰天嚎叫:“要命,咱们这赛季的设定是宿敌。”
她还想靠大奖赛的积分冲一把世界排名,好在冬奥会上占个好位置。
第193章 “诸神的厮杀。”
九月,成年组大奖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冬奥落选赛首先在德国奥伯斯多夫举行。
参赛选手逾百位。
其中,男单选手三十人,女单选手三十七人,双人滑组合十六对,冰舞组合二十对,创历届雾迪杯新高。
刚结束组内抽签,纵歌在聊天框里吐槽:
[连德国和意大利的头号组合都来了,到底谁在世锦赛拿到了名额。]
奥运赛季的纷争从这里开始展现。
虽然当前世界第一梯队的运动员来得不多,比赛也足够激烈。
韵律舞结束,首场分数破七十分的有三对,超过六十五分的七对。
但奖池里的入场券只有五张,僧多粥少。
纵歌/程堰表现不错,虽然没有突破在世团赛滑出的职业生涯最好成绩,但以66.03分排在第五位,刚好守住奖池的底线。
叶绍瑶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们离世锦赛的最低技术分还有多少?”
“韵律舞还差0.22分……等等。”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
纵歌似乎切出通话界面查看小分表,又好像放下手机离开。
背景的程堰倒是很激动,在荡着回音的休息室一个劲发疯。
“我爱午夜蓝调,我爱midnightblues!
“裁判有眼,感谢上帝!”
这都什么和什么。
听了半天杂音,纵歌的脚步才由远及近,声音裹着冰场的寒气,飘到电话这头。
“我和冯教练确认了一遍,我们的技术分是34.03分,超过mts一分。”
世团赛的打分宽松,不能作为刷分赛事。
这是纵/程头一回在挑战者系列赛上突破33分的门槛,也不怪她没反应过来。
程堰在外面发了一圈疯,回休息室叫上纵歌吃饭,晚上还有第二场公开练习,这通电话点到为止。
“祝你们在大奖赛上摘金夺银。”纵歌说。
“比较迫切的是你们,”叶绍瑶笑着,“能不能进奥运,就看后天的自由舞了。”
纵/程的自由舞难度和前几位还是有些差距。
但只要能保证节目的完成度,保住这个名次的难度并不大。
……
2021年9月23日,秋分,蒙特利尔下了一场雨。
但季林越非说雨里夹了雪,是今年入秋后第一场雪。
“你就犟,”叶绍瑶指指点点,“就这些雪点子,搁家里是要被开除雪籍的。”
话还没接上,Rowan出门吆喝:“你们更不更新证件照?”
当然要。
ISU官网留存的照片还是平昌冬奥那年的。
那时候的叶绍瑶酷爱梳一行碎刘海盖住额头,脸上全是稚嫩。
她打开手机前置镜头,屏幕中的自己还是那副模样。
不过刘海长得很长,已经足够挽在耳后,不会耽误日常训练。
季林越的身体向她靠了靠,想挤入画面。
“你不是在自拍?”
听起来还有些失望。
她觉得好笑,搡了他一把:“跑完步一身汗,我自拍干什么?”
叶绍瑶偶尔感慨,作为运动员,他们已经不算年轻。
但在感慨之外,又觉得自己和前几年没什么不同。
他们无法逆转时间的侵蚀,刚好时间也手下留情。
摄影师傅在冰场边坐着,低头欣赏拍摄成果。
格林教练没计较他们姗姗来迟,只是抱着胳膊嘱咐:“拍完就去舞蹈室抠动作。”
大奖赛就在下个月,他们的技术打磨得差不多,但还没达到教练口中的完美。
“年轻人,看这里。”
身后散着白色绸布,方寸之外,是一台长焦相机。
相机后,有人在冰上猝不及防摔了一跤,拉着舞伴一同倒下。
舞伴正和朋友说话,因为骤然失去平衡,也拽倒一个。
格林教练几乎要抓狂,沙哑但高亢的嗓音一亮,刚好把叶绍瑶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