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194)+番外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白柳竹直接回了房。
江云浦说:“我没生气,也没不舒服。”
虞烛明虽然情感上不敏感,却善于观察细节,听了江云浦的话,再去看他的表情。
在说谎。
“霭云。”虞烛明直视他的眸,眸色真挚得江云浦不敢与之对视。“我知道我对感情迟钝,也许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其实我可能真的没爱上你。”
别人对她有恶意,有爱意,她会理性判断而非感性思考,因此当年端瑞瑶暗恋虞淮,她看不出来,更不知道为何那时会被端瑞瑶敌对。
这样的话说出来也许伤人,但虞烛明确实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她也想对江云浦坦白。
“我也许只是习惯了你在身边,而非喜欢或是爱。”
初回京城无处可去,天天寻他成了最大慰籍,于是习惯有个人在身边。
江云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霁光长了一颗捂不热的心。”他已经这样努力了,虞烛明不知爱为何物,更别说接受他的爱。
可这些都不是她的错,江云浦觉得是他太急于求成,觉得他爱上了虞烛明,又被魏帝赐婚,他俩的相爱就是理所当然,板上钉钉。
可现实不是这样的,“爱”是一样抽象的情感,虞烛明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想拯救天下。这颗心太大,装下了天下;却也很小,装不下江云浦。
“也许我们该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虞烛明没移开目光,江云浦也是。
两人的手还牵着,江云浦却觉得她的提议是好的,如果分开,她想他了。
是否说明,她其实对他也有爱,只是虞烛明自己没有意识到。
于是给了答案:“好。”
虞烛明松了一口气,如果江云浦不答应,她其实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他了。
约定好了分开的时间,江云浦明日先启程回京,虞烛明和白柳竹在这边等等严栖的回信。如今关于禁术的唯一变数就是严栖,他不能被有心人利用。
知道了明天就要分别,两人反而更加珍惜彼此一起相处的时光。江云浦拉着虞烛明的手,于冒出新芽的草原上漫步。
第177章 上哪找了这么个煞星来
其实离雎国也不远,这儿偏偏是很温暖,草原能绿一整年。
有时下雪,也不会伤了草皮。
远方太阳落山,相反的方向月亮也升了上来。
“都说日月是反义词,可他们也有在空中相见的一天。”虞烛明这样感叹道。
江云浦也笑,“大自然的规律,也许无人能完全参透。”
看着日月想到了正在修习天文的明巡,又不免唠叨他:“回到京城,先让明巡给你看看,身上的毒素是否都去除干净了。”
还这样关心他,江云浦觉得心暖暖的,“好。”
想到了别的事,虞烛明又问:“江皇后身体怎么样了?”先前寄过来的信说,因为跟江良光吵架,喉咙痛得厉害。
想来她还要每日垂帘听政,免不了要高声说话,因此很担心。
江云浦摇了摇头,“她没在寄信来。不过太子已经协政,皇后又有意还权给他,这几日就没上朝,静养。”
虞烛明便不再问了。
这夜两人还是睡在一起,却没拥抱。虞烛明次日醒来时,江云浦已经出发了,把东拾留给了她。
“他自己会不会不安全?你现在出发,能跟上他吗?”虞烛明觉得这样不妥,若有人半路刺杀呢,他领回去的队伍里只有他一个武功高强的。
东拾恭恭敬敬地回:“跟不上了。”实则是江云浦早就料到虞烛明会这么说,让他一定要留下,不然怎么说是一对情深甚笃的夫妻呢。“王妃放心,殿下的暗卫会保护他的,不会有事。”
他不明白为何两人要分开走,想来问江云浦可能会被打,早晨没敢问,只能现在开口:“属下斗胆一问,王妃为何不跟殿下一起走?”
想来没什么好瞒的,虞烛明简单说了昨天的事。
东拾也不懂情爱啊,因此他觉得虞烛明没错。不过到底是不敢议论江云浦的,他只说是“王妃这样好,是殿下不识抬举了”。
虞烛明听了直笑他,“他算是皇室成员,我只是世家之女。除非……”虞烛明眼珠子一转,没往下说。
她要是做了皇帝,那江云浦确实是不识抬举了。
不能说这个,怕隔墙右耳。
让东拾自己去忙自己的,虞烛明陪白柳竹操练士兵。
严栖的回信和他本人在两天后到了这边,来时由于打着“延”的旗号,边境士兵一度以为那边又要开战。可也不对,开战就带十几个人?
幸好那时虞烛明就在附近,去问请缘由,才领着他进来。
严栖是很自卑的,哪怕当了皇帝这么多年。
虞烛明问他,“你对虞夕催是什么情感?”
严栖却没对这份感情自卑,他说,是爱。
心头一颤,想到她跟江云浦上次吵架也是与“爱”有关。
于是又问:“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感?”
严栖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你与定北王,不就是很相爱吗?”
没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催促严栖回答。
严栖也没打哑谜,“是见了他会开心,是跟他在一起做事很高效,是相互扶持,一起进步。”
说起他帮虞夕催的事,有次虞夕催在外清修,忘了带药,严栖到时,虞夕催眉毛都泛了霜。
是他用自己的血为药引,让虞夕催恢复元气的。
虞烛明想说这样的拯救浮于表面,但到底生死一场,两人也确实能有些异样的情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