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持斧来(152)
难道真的是他?
“几位老丈,敢问那个痴傻闲汉姓甚名谁?从何来、如今在何处?”吕鹤迟呆愣片刻后,急切地问。
采药人们笑起来:“这咱哪里知道,谁敢理他?”
又有人说:“那厮可吓人得很,受致命伤也不得死,还有人见过他吃毒草气绝,不日却又活了!怕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吧?”
风凝月露……!
吕鹤迟几乎可以肯定,那闲汉就是闻乾,他不但未死,甚至还身中风凝月露!
或者,他是中了风凝月露才未死?
但无论如何,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这闲汉与吕慎严。姐妹俩在白松县中四处打探,这才从来此处避祸的白余人口中听闻,有一疯癫之人抢了不知道谁的驴子往白余去了,他身后还有人追赶,按样貌描述就是吕慎严了。
吕鹤迟毫不犹豫便往白余而去。
若那人真是闻乾,说不定就还有办法救崔玉节!
第80章
白余与白松两县一字之差,境况就大不相同。多面环山,除了少量耕地,百姓大多靠伐木、跑山、狩猎为生,可是每年课税却与平地耕田等同,再加上乌洒时常入侵,男丁还需经常服徭役修理城墙、军舍,耽误农事,所以百姓生活相当困苦。如今前方龙窝湖又在打仗,白余城内也四处戒备,查验关引之后又遇见巡逻民兵,盘问她们从哪里来,来此处做什么。吕鹤迟一一作答,又问可曾见过两位外来的老者,听完她描述之面貌,纷纷摇头。白余城内没有旅舍,吕鹤迟两姐妹牵马四处寻找住处,才在天黑前才在一富户柴同家中落脚。这地方本就生人来得少,两姐妹虽粗布短打,却骑了两匹却能顶得上柴家一年进账的好马,讲话还有京城口音。家仆便上报家主柴同,得其同意后请吕氏姐妹进门歇歇脚,一问吕鹤迟竟然还是女医,便立即收拾出一间卧房,晚上还备了酒菜食案请两人用饭。白余城内多为御寒而用泥加茅草建造的土房,柴同的宅院却是砖石垒出的几进院落。一问之下,才知他在本地经营木材、皮料、山货,山中许多采木场都是柴家所有,安延许多官衙用料也从他这采买。“小县贫瘠,茶饭粗陋,还请远道来的客人多多担待。”柴同一面遣人将食案送进房中,一面似有歉意地说。柴同已年过半百,又是本地富户,却用如此礼数招待陌生的两姐妹,吕鹤迟想,他应该是另有所求。“得柴员外这般招待,我们姐妹实在受宠若惊,哪里能白吃白住。您就照赁居与食店算钱,不然我们实在不能安心。”柴同摆手大笑,“哎呀钱财都是小事,何足挂齿。我倒确实是有一事想麻烦吕大夫,”他伸手摸摸胡子,“我们这小地方,只有一个药材铺子,有个半截身子入土、老眼昏花的大夫坐诊,从没来过女医!吕大夫又看妇人科,老朽无论如何都得留住你,请你给诸位女眷好好看看啊!”吕鹤迟回了一礼,“这算什么麻烦,我定当竭尽全力诊治。”柴同十分高兴,向家仆说:“快!快去让丽女来,让她好生伺候贵客!”哪怕吕鹤迟百般推脱,那叫做丽女的妾室还是款款前来,…
白余与白松两县一字之差,境况就大不相同。
多面环山,除了少量耕地,百姓大多靠伐木、跑山、狩猎为生,可是每年课税却与平地耕田等同,再加上乌洒时常入侵,男丁还需经常服徭役修理城墙、军舍,耽误农事,所以百姓生活相当困苦。
如今前方龙窝湖又在打仗,白余城内也四处戒备,查验关引之后又遇见巡逻民兵,盘问她们从哪里来,来此处做什么。吕鹤迟一一作答,又问可曾见过两位外来的老者,听完她描述之面貌,纷纷摇头。
白余城内没有旅舍,吕鹤迟两姐妹牵马四处寻找住处,才在天黑前才在一富户柴同家中落脚。
这地方本就生人来得少,两姐妹虽粗布短打,却骑了两匹却能顶得上柴家一年进账的好马,讲话还有京城口音。家仆便上报家主柴同,得其同意后请吕氏姐妹进门歇歇脚,一问吕鹤迟竟然还是女医,便立即收拾出一间卧房,晚上还备了酒菜食案请两人用饭。
白余城内多为御寒而用泥加茅草建造的土房,柴同的宅院却是砖石垒出的几进院落。一问之下,才知他在本地经营木材、皮料、山货,山中许多采木场都是柴家所有,安延许多官衙用料也从他这采买。
“小县贫瘠,茶饭粗陋,还请远道来的客人多多担待。”柴同一面遣人将食案送进房中,一面似有歉意地说。
柴同已年过半百,又是本地富户,却用如此礼数招待陌生的两姐妹,吕鹤迟想,他应该是另有所求。“得柴员外这般招待,我们姐妹实在受宠若惊,哪里能白吃白住。您就照赁居与食店算钱,不然我们实在不能安心。”
柴同摆手大笑,“哎呀钱财都是小事,何足挂齿。我倒确实是有一事想麻烦吕大夫,”他伸手摸摸胡子,“我们这小地方,只有一个药材铺子,有个半截身子入土、老眼昏花的大夫坐诊,从没来过女医!吕大夫又看妇人科,老朽无论如何都得留住你,请你给诸位女眷好好看看啊!”
吕鹤迟回了一礼,“这算什么麻烦,我定当竭尽全力诊治。”
柴同十分高兴,向家仆说:“快!快去让丽女来,让她好生伺候贵客!”
哪怕吕鹤迟百般推脱,那叫做丽女的妾室还是款款前来,如女使一般给姐妹二人斟茶。她与吕鹤迟年纪相当,体态丰腴,好奇地问:“二位姑娘虽衣衫朴素,面容看着却贵气,不知是从何而来,为何要到白余这鸡不生蛋的地方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