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191)
她突然冷静下来,垂下眼,伸手擦掉脖颈上的湿意。
卫昭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钟薏抬眸,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你以为你还值得吗?”
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一字一顿地戳碎他的自尊,“在我身上乱咬乱舔,咬得满身血污——这是你的请求?”
卫昭唇瓣颤了颤,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本能地更近地蹭过去。
他想再抓她,想把她按进怀里,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可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卫昭。”钟薏忽然叹了口气,开口。
她将他抵在自己肩头的头推开,“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不合适。”
她声音柔软,像水面撒落的一层细雨,“不要再困在这里了,都要往前看。”
“十方镇适合我,但是不适合你。”
屋里一时静得出奇,他轻而易举被她的手推远。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感觉——好像他再卑微再可怜都没办法换回她半分怜惜。
钟薏坐起身,拾起被扯落的衣物,披回肩头。
衣襟下,肌肤被吻咬得泛红,细密的齿痕沿着锁骨、胸脯蔓延,在身体上像一串散落的花,隐隐透出一点苍白与红肿。
她背对着他,手指拢了拢衣襟,将那些痕迹慢慢遮住。
像过了许久,又像只是眨了个眼的时间,卫昭轻声点头:“……嗯。”
“漪漪说得对。”
他垂着眼帘,语气温顺得几乎卑微。
下一瞬他抬眸。
那双原本一直柔顺的凤眼中,忽然涌起一片赤裸裸的疯狂。
“十方镇确实不适合我。”
“可惜,适不适合我不重要。”
“只要有你的地方,”他轻轻笑了,眼神发亮,“就应该有我。”
必须有。
一定有。
第90章 (重修快要把头埋进去……
钟薏怔住了。
空气忽然变了味,她眼睁睁看着这段时日总是小心翼翼、安顺听话的疯子,仿佛有一只藏了许久的猛兽终于从他的皮囊里钻出来。
利齿白森森地露在唇角,和她示威。
钟薏向后仰了半步。
可卫昭像是没看见一样,慢慢俯身,低头,手指滑进她尚未扣紧的衣襟,轻轻拨弄红肿。
“你想赶我走?”他低笑一声,笑意冰冷,眼尾却漫上浓稠的情欲。
“也可以。”
他手指慢慢抚上她腰线,声音带着温柔:“不过——”
“在走之前,让我把你吃干净。”
“吃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这样,我就能带着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气息,离开一辈子了。”
钟薏呼吸一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话里意味深长,绝对不是跟他做做那么简单。
她一个鲤鱼打挺要起来,却被卫昭一把按住。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小腹,力道不重却精准,压得她身子一弓,刚撑起半寸便重重落回榻上。
“……你还想干什么!”钟薏咬牙,声音带着薄怒,后背死死抵着榻面。
她抬手欲甩他,被卫昭一把擒住。
两人僵在榻上,气息缠着气息,鼻尖相抵,空气粘滞,暧昧得令人窒息。
下一刻,卫昭忽然坐直。
外袍滑落榻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线条锋利,腰腹紧绷,肌肉顺着锁骨一路绷下去,密布着新旧伤痕,艳丽得有些荒唐。
他嗓音陡然压低,身躯压下,“既然漪漪什么都不想给我,那我就自己来拿。”
钟薏全身僵住,下意识伸手去推:“别碰我——”
他低头,擒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一口咬住她掌心。
舌尖一卷,缓慢而贪婪地含住她颤抖的指节,舔得淋漓泛光。
那只满是她名字、刀痕的胳膊,压在腹侧柔软的起伏上。
皮肤滚烫,粗糙的触感像是要将她灼穿,连骨带魂一并烧光。
“别推开我。”他声音突然轻下来,贴在她掌心,带着水汽,“……漪漪。”
带着可怜的哀求,仿佛刚才的强硬全部消失。
肩头被亲得一片红痕,卫昭唇齿顺着啃下去。
疯癫的、扭曲的、带着哭腔的爱欲,压得空气都沉得喘不过气来。
舌尖绕着肌肤打转,像蛇,带着病态的贪婪与缠黏,一圈一圈,死死缠着她脖颈、肩头。
他的手扣上她后腰,从后方一点点收拢,将她整个软下去的身子拉进自己胸膛。
掌心贴着纤软的腰腹,丈量。
身下那具柔软的身子一颤。
他日日干活,手上的茧子比在皇宫养尊处优时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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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薏眼眶湿润,睫毛轻颤,整个人快要化开在榻上。
布料贴着肌肤,凉意一丝丝顺着爬上来,让她冷得直颤。
她一抬眼,就撞进他那双潮湿发亮、沾着血泪的眼睛里——
眼里是赤裸的疯狂,是绝望,是被淹没的火光。
钟薏脑子里一片空白,要推开他,要骂醒他,可身体却止不住发软,一寸一寸被炙热的温度吞没。
他为什么要这样可怜地看着自己?
手覆上腿侧,指节一寸寸陷进去。
凝脂般的腿肉被毫不留情地掐住,皮上浮出五道红痕,他舍不得松手,一下一下揉着,像是惩罚,又像标记。
热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到她裸露的肌肤上,烫得她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