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108)
不过,他倒是长记性了,追着她一路走着,终于问出了口。
“他与你说什么了?”
“他要领兵前往西北,明日出发。”
江洛桥毫不怀疑,此事他早已知晓,眼下不过是些许试探,听到江洛桥说了实话,停下来乐开了花。
随后他又追到她说身旁,状似不在意地随口一问:“你要去送他吗?”
她停下脚步,略带试探性地反问他:“你认为,我该去吗?”
这一问把他问住了,自然是不愿她去的,只是不知说出口会不会让她觉得太小家子气,因而默了声。
再到院中时,江洛桥在院子里拣着些药草,闻着便觉舒缓压力,镇静安神。
“这是做什么?”他转着轮椅过去,看了看放在一旁已经做好的缎面刺绣。
“做香囊。”
随后他许久未语,江洛桥抬头看他,这才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嘴:“送……送给何人?”
这香囊是要送给隋锦月的,都是些疏肝解郁的药材,亦有安神助眠之效,不过思及裴恪这般在意沈贺逍,她有意让他误解:“送往宜亲王府。”
果然他一听便变了脸色,还以为这是要给沈贺逍的送行之礼,眼神已不似方才那般局促,而是变得锐利而不甘,悄悄往自己腿上捶了一拳。
江洛桥看在眼里暗暗笑着,眼下觉得有趣,继续往他身上插刀子。
“你若是闲着,便帮我把这些挑了。”
为情敌做香囊,这可真是杀人诛心呐!
第61章 随着他的手恶意一动,她的腰微微弓起,全身开始发麻。
裴恪虽心中别扭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然后亲眼看着江洛桥制好香囊命人送往宜亲王府。
他哀怨地瞧着她,越想越不肯放下,终于强摁住她手里的动作,为自己争个说法。
“你不能这样不公平。”
江洛桥歪头上下打量着他:“我怎么不公平了?”
“我好歹是你夫君,你为别的男人做香囊却从未为我做过,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架子上的绿萝耷拉在他肩上,他的声音低哑疲倦,清透的眸子覆上一层郁色,眼中弥漫着对她的控诉。
他竟还朝她哭诉来了,江洛桥也来了气,坐直了身子与他争持:“我好歹是你娘子,你婚前一日与旁的女子在桥边搂搂抱抱,婚后一日便把人带到我面前来,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那时她真想上前去质问于他,可彼时却没有那样的勇气,最后落得个狼狈离开的结果,本以为此生不会再提及,可她非圣人仍有七情,此刻想起依旧有些委屈,故而咬着内唇怒对他。
“你瞧见了?”裴恪双手慌乱地在身前晃着,几乎想要站起来分说个明白,“在桥边那时候是她自己摔到我身上的,我一下便推开了。”
不过他眼神瞟到她头上的簪子,哼哼两声:“那沈贺逍送你的簪子还在那梳妆柜里摆着呢。”
那簪子后来江洛桥回到府上也发觉不对,那根本就是沈贺逍预备好要送她的,隋锦月的生辰礼不过是借口罢了,不过既已收下了,又不想让沈贺逍误会,便只好藏了起来,不成想裴恪知晓此事,还放在心上了。
每回事关沈贺逍他总是最应激的,且揣在心里头给自己憋出病来。
“你这是在与我算账?大婚之夜你有意装*醉逃过洞房花烛夜,这样的羞辱我何曾说过什么?”
她此刻已无力吐槽他小心眼,只是不服气单他数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又觉得自己不甚有气势,于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恪仰头与她对视有些懵,干咽了几下才发声:“我以为你不想……”
“我想啊,我怎么不想!”
江洛桥嘴角向下撇,突然提高了音量,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此刻眼里只有胜负欲,只想着这一回绝不能委屈了自己,定要赢个漂亮。可她迅速意识到眼下的状况,白嫩的脸刷地从腮帮子红到了耳尖。
裴恪双眸染上欲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自下而上看着她饱满的红唇时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最后两边嘴角先后翘起。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
“我……”她侧过身不敢看向裴恪,目光凝向别处的绿萝上,葱白的玉指紧紧攥着衣角,“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裴恪已无法压抑住内心的冲动,上前牵住她的双手,爱意在眼底如岩浆翻腾,细听之下声音竟有些颤抖。
“沅溪,你心里只有我的,是吗?”
“用……用膳了。”江洛桥承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挣脱双手跑了,“碧榆,布膳!”
独留裴恪在原地傻乐,他双手重重压在轮椅两边,眼睛变得明亮有神,最后微微抬头仰望晚霞,咧开嘴,荡漾着无声的笑意。
晚膳后江洛桥坐在秋千上赏月,往后一瞧裴恪没了影,婢女说是出门了,她撇撇嘴,晃荡了起来。
裴恪回来时神神秘秘的,单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她靠近,她望过去时他英逸的面上挂着温润的笑容。
可他不说话,江洛桥心疑,却也沉默,转过头去。随后她感觉到头上发丝被拉扯,是有什么东西插入到发间,她摸了摸,原来是个簪子。
“沅溪。”
裴恪到她身后,双手搂住她的脖颈,下巴搭在肩膀上,温热的唇瓣扫过耳边细小的绒毛,清浅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惹得一阵颤栗。
他说:“沅溪,我心悦你。”
江洛桥的手指悄悄卷起,提起的气梗在咽喉,舔了舔干燥的唇,侧过头要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