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狠辣庶子后她掉马了(97)
“多谢娘娘。”
“别客气。”
自回府后,沈贺逍已好几日没见江洛桥,奈何没有缘由邀一即将过门的新妇,只好日日在房中唉声叹气,今日江洛桥一来,他单是笑看这二人用膳便笑花了眼。
隋锦月看在眼中,轻咳了一声,悄悄瞟了眼江洛桥后,放下了筷子,这才说明今日的目的。
“沅溪,这几日逍儿消颓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作为他母亲,便想多嘴问一句,你与他当真没有可能了?”
“母亲……”
她这般直白地问出来,沈贺逍生怕冒犯了江洛桥,因而出言阻止,可他又盼望着能有转圜之地,因而声音越来越小,想着若江洛桥悔了,他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救她于水火的。
可江洛桥并未如他所愿,擦了擦嘴巴正视宜亲王妃:“娘娘,不日后我便要成祁宁王妃。”
聪明人一听便知是婉拒了。
隋锦月早有预料,于是拉起她的手,笑眼盈盈地端详着那张与她母亲相似的面庞,做了决定。
“既如此,你母亲曾唤我一声阿姊,不如你日后便唤我一声姨母吧,往后逍儿便是你阿兄,婚后祁宁王若是敢有负于你,我也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母亲!”
沈贺逍骤然立起,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不安。这分明是心悦的女子,如今要他认作妹妹,岂能甘心?
他太着急了,以至于没想明白,这是他母亲争取来的机会。有了这一层身份,往后与江洛桥走动便有了理由,日后那二人若要和离,这毫无血缘的阿兄岂不近水楼台?
隋锦月瞪他一眼,不想理会这蠢才儿子,再问江洛桥:“你愿与不愿?”
“沅溪自然听从姨母的话,多谢姨母了。”
江洛桥是看得出这些小心思的,只是隋锦月是长辈,又是亲王妃,实在推脱不得,再者楼台近与不近,是她说了算的。
她不愿耽误沈贺逍,奈何他倔强得很,也是多说无用了。
饭后隋锦月命沈贺逍送她回府,二人一路无话,半道上却停了下来,说是想让她为隋锦月挑个生辰礼。
“你看这簪子如何?”
二人走进琳琅斋,沈贺逍拿起一珍珠梨花簪放到江洛桥眼前,倒像是先前就挑好了一般。
她未多想,想起自己的生辰也快到了,不知裴恪会备什么礼。
“阿兄是想送些常用的,还是想送些赏玩的?”她走了一圈,没瞧着合适的,“依妹妹之见,姨母喜欢花草,不如为她奉上满园牡丹,如何?”
离隋锦月的生辰仍有半月有余,将牡丹移栽到院中,时间是足够的。
他弯唇一笑,眸中波光流转:“还是你有主意,母亲定会喜欢。”
“那这簪子不如我买来送你。”他酝酿了许久,趁机送她礼,生怕不收,又补了一句,“就当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他凑近了些去,在江洛桥发上比着,余光却瞥向远处轮椅上的郎君,笑意更甚。
江洛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那便多谢阿兄了。”
尤七看着裴恪阴沉的脸色及抓得皱烂的衣裳,心想这几日又得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第55章 裴恪侧身在桥边,那小娘子摔落在他怀里,笑眼盈盈,羞红了脸。
暖阳挥洒,桃花含笑鸟鸣脆,江洛桥开了窗子,随风飘来阵阵草木清香。
“王妃,礼部送来了婚服,让您和王爷挑一挑。”
尤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洛桥应声,便见一行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
婚服足有上百件,江洛桥看得已经分不出区别,顿时泄了气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堆锦缎头疼得很。
“去把王爷叫过来吧。”
尤九领命前去,回时却仍只有她一人。
她弯腰半抬起眼瞧了江洛桥一眼,支支吾吾开了口:“王爷说他事务繁忙,您来决定就好。”
江洛桥品着新到的花茶,馥郁花香混杂茶香入鼻,再看这外头暖阳斜照在书案摊开的古籍上,过往阴霾一扫而空。
这几日裴恪似乎特别忙,两人总共也就见过两次,每次都是他匆忙进宫,恰巧他今日在府中,她干脆命人将那几个大箱子搬到书房门前去。
江洛桥端着桃花糕敲了敲门,进去时正见裴恪揉了手中的纸团丢进纸篓里,放下糕点后便走到他身后双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不料手被握住,整个人被拉到他身侧。
“再忙也不能不顾身子呀。”她未做多想,拉着他到书房外边,“快瞧瞧,你喜欢哪一套?”
“这套吧。”
他只看了一眼,随意挑了一套,显然是敷衍的,之后没敢看江洛桥的脸色匆匆就要往外走去。
“陛下召见,我得走了。”
“先把东西吃了再走啊……”
江洛桥朝着他背影喊了一声,见他见了鬼似的逃离,心中缓缓浮起一团疑云,远远望着那背影直至消失。
“碧榆。”她皱了眉头,回想起这几日越发觉得不对劲,“王爷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尤九哪敢妄议主子,只好夹在中间如墙头草两边倒,心想今日要找尤七探探口风才是。
“王妃切莫多想,近日国事繁忙,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屡次召见,想来也是信任王爷罢了。”
江洛桥摊开纸篓里捏皱的纸,纸上是一女子,身着浅绿织锦流云裙,发间的珍珠玉蝶步摇微微晃动,虽未画上脸,却能感受到其中快活畅意。
她沉吟不语,手上发了力,将这团纸再丢回纸篓里。
裴恪不仅遭了江洛桥嫌弃,更是受了不少沈为璋白眼,他盯着裴恪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