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他撩人(216)
“听人来报,你受伤了?”
姜樾之下意识后退:“哪个多嘴的下人,这点小事打扰殿下作甚。”
“孤看看。”祁晔摆弄着她的脑袋。
动作间,拉扯到了伤口,姜樾之不由得嘶了一声,摆脱了他的控制。
“殿下,臣妾无碍,已经上过药。你再来晚些,都该愈合了。”
“还贫嘴?”祁晔正视她,“你惹到母后什么了,你们感情这么好,也会闹出这种事?”
姜樾之眼角耷拉下来:“殿下不是明知故问么,张司正和方司闺不都一五一十的和您禀告了。”
祁晔心虚地别开眼:“孤也是才知道,你生母另有其人。竟是定国公胞妹之女,那你与陆檀……”
姜樾之点头:“是啊,所以殿下知道为何陆将军对臣妾格外关照了么?”
祁晔言辞恳切:“之前是孤疑心过重。”
祁晔最近越发奇怪,姜樾之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又离他远些。
他温言软语的样子,不由得让她想起当初他们在栖临殿相互依靠的时候。虽然也没几日,但都是失去阿娘的可怜孩子,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姜樾之脑海中闪过什么,连忙拉住对方的衣袖:“殿下,您的生母是何年离世的?”
“承祐八年。”提到这个,祁晔有些不悦,但还是回答了她。
姜樾之瞳孔微微睁大:“原来如此啊。”
她曾经怀疑过,李贵人的死与皇后有关,只是苦无证据。连同她阿娘的脉案一起缺失的,还有承祐八年的一份,恐怕就是那位李贵人了。
“李贵人是如何……”
“久病不愈,咳疾而亡。”
身为皇后,不动声色要一个小小贵人的命容易得很。
“那殿下可有想过,其中会不会有人动了手脚?”
祁晔紧蹙眉头:“母妃自我记事起便一直生着病,每日一口参汤吊着命。宫人都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咳疾罢了,太医署怎会个个束手无策,除非有人受了指使……”
祁晔猛敲了一下桌子:“你不能因为自己同皇后有仇,便想来拉拢孤替你出气。”
姜樾之睨他一眼:“臣妾也没说是皇后娘娘,殿下自个说出来了,怕是心中早有猜测罢了。”
“你——”
被说中了心事,祁晔显得有几分气急败坏。
“您如今已是太子,事情真伪一查便知,可您却犹犹豫豫,是不是担心姜家给你的一切会成为泡影。”
姜樾之接着道:“殿下有意疏远姜家,其中恐怕也有生母的原因在。臣妾之前就同殿下说过,你我之间可以合作,都该为逝者要一个公道。”
祁晔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月棠宫。
姜樾之看着渐渐沉下的天色,心中泛起一阵一阵涟漪,或许她已经想到了未来最坏的结果会是个什么样子。
柳时暮此时带着一人来到跟前,姜樾之起初并不在意,只听到南星在身后惊呼了一声,才抬眼看向那人。
这一眼,亦是让她瞠目结舌。
“你,扶风?”
身着太监服制的扶风全然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魅惑勾人,身上带着颓靡之色,恭敬磕头:“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
姜樾之看向柳时暮,
似乎用眼神问询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时暮只无奈地摇摇头。
姜樾之:“既是林公公带来的人,日后便跟着林公公好好学着。”
“是。”
姜樾之又看向南星,这丫头的眼睛快要贴在对方身上了。
姜樾之轻咳一声:“南星,由你带下去安置吧。”
南星的脚步十分沉重,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扶风默默跟在她身后,二人就此沉默。
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姜樾之才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柳时暮长长叹出一口气,“我寻到他时,他就一言不发。只是听司主说他耗尽家财为自己赎身,只是为了进宫做公公。自打我回宫后便一直在各宫找人,直到在马房找到他。”
姜樾之十分感慨:“看样子,是被折磨得狠了。”
柳时暮:“你说,他是为了谁,做这种蠢事?”
二人齐齐将目光转移到方才他们离开的方向,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113章 真相真相到底重不重要?
盛京忽然有传言,当年梁王谋反一事另有隐情。但诸多证据件件指向他通敌卖国,百口莫辩下只能留下一封血书,以示自己的冤屈。
此传言一出,不少当年追捧梁王的文人墨客,酒后诗兴大发,为其作诗作词,张贴在盛京最热闹的酒楼之中。
一时间,为梁王叫屈的队伍越发庞大。朝中官员想要将此事掩盖,谁料根本瞒不住。
孝渊帝很快便得知了此事,龙颜大怒。
姜樾之站在紫薇宫正殿前时,里头正传出瓷片摔落的声音,随即便是来自君王的怒吼:
“查,给朕查,若真有那封血书,定要给朕找到。若是有人编造的,朕定要治他九族!”
姜樾之站在原地,听到里头传来急促的咳嗽声,不免有些担忧。
宫人见太子妃到,就像见到救世主一般:“太子妃娘娘,您可算来了。”
“父皇还未病愈,怎可如此动怒,全公公何在,怎么也不劝着些?”
宫人愁苦着脸:“全公公就在里头候着呢。兹事体大,如何劝得住啊。”
当年梁王之死是由陛下亲自裁决,如今有人说梁王是冤枉的,岂不是说陛下昏庸,亲自下旨杀了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