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给病弱太女A后(97)+番外

作者: 步澹 阅读记录

“好像没有。”

“哼,孤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只有兰陵萧氏,对孤的去留才不在乎!”

苟柔仔细回忆下:“不过太女妃脸色也不算好。”

“有趣,魏十三郎救回来了,萧六郎也没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横竖都是错,苟柔不说话,专心致志给她铺床。

发泄一通,元祯的气也散得差不多,苟柔在忙,她就自个动手,剪短烛花。

离开那么久,手边积了一摞子来自建邺的密信,每一封她都要细细斟酌。

天上好像开始撒沙子,打在帐布上沙沙的,吵得烛花都一个接一个的爆。

苟柔铺好床,就去外头查看,不一会她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殿下,下雪了,奴婢再去取些炭回来。”

说罢,她就踩着雪簌簌的走了。

元祯不在意,低头读信,不时用朱笔圈点,不大一会,苟柔取炭回来,似是跑回来的,呼吸声略微有些急促。

“你也早点歇着吧。”

取过下一封信,元祯连头都没抬。

不知过了多久,苟柔还是静悄悄的立着,既不放下手中的炭,也不离开。

“你——你怎么来了?”

萧夷光披着件柳黄缎面狐狸斗篷,丹唇微抿,长长的眉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是雪粒还是泪水,衬得人如冰雪般脆弱却美丽无暇。

多日不见,猛的撞进她深邃的眸中,元祯的心又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妾听杜三娘说,殿下亲自带人攻城,马车又受了朱大郎一刀,心里总也放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元祯心里高兴,却故作冷淡,双手环抱于胸前:“孤没受伤,你回去吧。”

萧夷光不肯,嗓音颤抖,像是一根细线在风中摇曳:“妾不信,殿下没有受伤,为什么今晚不肯回去睡觉?还不是怕妾见了会担心。”

“我是有要事处理,脱不开身。”

“妾可以陪着殿下吗?”

元祯不肯回去,这在萧夷光的意料之内,好在她意志坚定,凡是下定决心的事,就从不轻言放弃,于是继续恳求:“殿下不在,妾也睡不安生,总梦到殿下出事。”

她明眸湿润,双颊红晕,端的楚楚可怜,教元祯也忍不住犹豫,极想要揽上她不足一握的腰身,好好怜惜。

听曹楚说明月婢在她走后生了场大病,病好后不仅夜夜噩梦缠身,整个人都消瘦了三分,想来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

捏了捏手,元祯装不了恶人,又拉不下面子与她亲近,只得道:“步障后阿柔已经铺好了被褥,你先睡,我就在外面,不会走。”

“……好。”

萧夷光垂眸,果真进了步障,窸窸窣窣的解下披风。

元祯松了口气,若是教明月婢在身旁待着,她的心思哪还能聚在密信上,早就开始心猿意马。

重新执笔,她的毛笔还未舔尽墨,身体却突然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抱住:

“!”

回脸蹭到滑腻如乳脂般的肌肤,耳垂也被温热的朱唇抿上,她方发现,明月婢的披风下,竟什么都没有穿。

第56章

明月婢吹灭了灯烛,帐中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火盆中的炭火色彩浓郁,如隐蔽矿藏里的红宝石,闪着纯净鲜艳的光。

口中的幽香又悠悠吐在她的耳畔:“殿下,妾还是有些担心,还是请殿下脱下衣物,让妾好好看看。”

沉沉夜色里,响起元祯的明知故问:“灯烛不明,你怎么看?”

萧夷光轻轻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容拒绝:“妾可以用手一寸一寸的‘看’。”

说罢,那双纤手在黑夜里,像一对游动在水间的鱼,轻车熟路的解下外头的大袖襦、襦下的褶衣,衣下的白练衫。

一件复一件,层层叠叠的堆积在元祯腰间,像是一朵繁复的莲花,慢慢绽开于萧夷光掌底。

鱼戏荷叶间,还想咬碎与莲子相见的最后一层遮蔽,元祯微喘着,及时出手网起了游鱼:“阿柔取炭去了,怕是马上就要回来。”

萧夷光早有准备,不许她临阵脱逃:“妾进帐前,已经教苟女史去歇下,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案上放着的都是治国理民的书信,元祯怎么都觉得别扭,还想挣扎:“那也别在这,你总不能,总不能站着或是坐在长案上吧?”

话说到最后,脸已经红成燃烧的木炭。

“后头的床,刚好能容下我们——唔!”

元祯的唇覆上一片柔软,紧接着,明月婢跨坐到她腿上,引着她的手搂住腰,两人一同坠入欲海。

……

日上三竿,士卒们训练的号角声将元祯吵醒,她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鼻尖像是羽毛在挠痒,睁眼一看,是明月婢额边的蜷发。

身下的这张床不大,容纳二人略显拥挤,她们为了避免半夜滚到地上,只好将被蒙在两边,又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一抱,就抱到了天亮。

明月婢额头磕着元祯的肩窝,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身体与身体严丝密合,亲密无间。

她睡得正熟,就是新兵震天的号子,也没将她从梦中拉起来。

目光向下,元祯钻过锦被的缝隙,能看到她锁骨、脖颈上青青红红的斑驳。

她忍不住抽手去碰一块略有红肿的痕迹,只见明月婢眉头动了动,还不待完全蹙起,就又陷入深睡中,呼吸悠长,像是累坏了。

昨夜,暧昧掺进帐内的每一丝空气,海棠花的香气也不受控的发酵,元祯受其蛊惑,轻轻拂动温香暖玉的琴弦,果然听到了宛如天籁般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