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虎(152)+番外
宁悠心里头温温热热,宽慰得不成,对王淮道:“内相,你回去告诉陛下,他这心意我收到了。”
王淮把这话翻给赵虓,赵虓却是心灼难耐,这什么意思?原谅他了没有?
自登基以来,赵虓一向是夜以继日、勤事劬劳地,一忙就到深夜。今儿与宁悠吵架了,他才搁了手里的事,天刚擦黑就着着急急地回了后头。
进了门,宁悠刚一迎上去,他就把她搂进了怀里,讨好道:“下晌那饮子好不好喝?我的拙作读了没有?”
宁悠故意绷着脸:“还成吧。”
赵虓打横把她抱起来,宁悠一惊,连拍他:“您做什么这是?”
“安置。”
“妾还没有梳洗,怎得安置!”
“今儿我伺候你。”
往日里赵虓也为了哄她伺候过她洗漱,可他伺候人总是稀里糊涂地,打香皂、擦脸、洗脚都是囫囵带过,粗糙得很。宁悠便不怎爱叫他做这些,又洗不仔细,还落得她损碍了他这堂堂天子的威仪似的,心里头平白遭煎熬。
但今儿他这献殷勤的模样实在难得,宁悠便一直没撒口,好好儿地让他伺候了一回。
待躺下了,把她圈到怀里腻歪了一通,他才问:“气消了些没有?”
宁悠早是没气了,却道:“妾为着什么生您的气,您怎是不提?”
“不就为老大的事?你说何苦的呢?”
“怎叫个何苦的呢?妾晌午说得那些,您觉得对是不对?”
赵虓不置可否:“那我管教他也没什么不对吧?”
宁悠在心里翻他白眼:“合着您还是觉着您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默不应声。
“妾不想与您闹不愉快,可孩子的事不论清楚了,您就是哄着妾、咱们两个和好一宿,明儿这问题不是又摆到眼前了?难道天天地就为这事争执么?”
他沉吟好半天,才道:“你先给我抱会儿养养神,容我想想。”
这人真是,又耍滑头避而不谈。
等他神养好了,要么就是闹她,要么就是睡着了,还谈个什么?
两人偎在一起,赵虓下巴颏挨着她的头顶,闭眼嗅着她头发上的淡香。
这般揽着她的时候,他手掌不偏不倚地,总搂在她上臂的位置——除了她的小肚腩,他最喜欢拂弄她手臂的内侧。这儿的软肉比肩头丰腴、比外侧柔软,软得绵绵嫩嫩,如同婴孩面颊似的。尤其这里再往下去一些,便是隆起的更柔软处,和缀在其上的玲珑珠果。
除了办事时他会用手掌包裹它、用指尖抚弄它、用唇舌和牙齿疼爱它,看它为自己变得鲜红欲滴,娇艳绽放……单就这么拥她躺着,他便不大常有机会碰触这里。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她怕痒,总不依。虽则如此,他却也有他自己讨得便宜的办法。
譬如此刻,他在老地方用拇指摩挲揉捏了几下,享受好了,便不知足地抻开小指,试探地往下面碰一下、戳一戳。如同他此时间颇有几分忐忑、更兼讨好的心情。
瞧吧,这就闹开她了。
宁悠心说不出所料,饶是被他戳得痒,也不给他反应。
她恰伏在他胸口,遂也照葫芦画瓢地还给他——别看他胸膛肌肉邦硬,可她最知道他弱点在哪处。腋下连着前胸处那一小块软的地方,他怕着呢,从来不肯她碰。
他小指戳碰半天还要得寸进尺,她便心下里哼声,在他胸口一拧。
“哎——”
他果然撒手躲开,捂着胸口连着喊了一串疼,鬼叫鬼嚷地:“疼死我了!”
宁悠瞥他一眼:“您就夸张吧,做戏!”
“真的疼,这处最疼!你要谋害亲夫啊!”
宁悠见他眉眼都皱着,谁知他是真疼了还是演着呢?也怕自己真下手重了,不做声地把他手拉开,替他揉了会儿,“好了吧?不疼了吧?”
他察言观色地瞟她:“不成,还是疼。”
“那您说吧,要怎么才好?”
“亲一口。”
提要求还这般理直气壮的。宁悠白他一眼,翻过身去躺下:“不亲,睡了。”
他只得没骨气地赖上来,“那让我亲亲总行?”
见宁悠不回应,他便硬凑过去,先梗着亲了亲她唇,又亲了亲脸颊,还要往下再亲别处时,宁悠捂他嘴道:“您白日里不是说,您从不需妾安抚、安慰,也从来不会跟妾撒娇的?”
赵虓哑口无言,拉开她手在唇边一亲:“我那不就是嘴欠胡说的,怎可能不需你安抚?你最是天下第一紧要,我离你一日都不行。”
“您这便是跟妾撒娇着?”
他照单全收地应,急切地凑上去吻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悠被他堵住唇说不出话,半推半就地也就依了。
方才脑海里想着的姿势,指腹未能抚过的柔软,唇舌未能尝触的甘甜,齿尖未能磨蹭的峰峦……这下尽被他一项项落在了实处。熄了灯火的夜里,那两抹红色被他疼爱得比往日还要浓烈,挂着露水的茱萸一般鲜嫩若滴。
瞧着她粉颊含春,听着她忘情轻吟,赵虓这腔热血更是沸腾着只往一处恣意涌去。
闹到夜半,他享受足了,怕怠慢了她,又喘着问:“我再伺候你一回?”
宁悠脑中冒出那画面,面红耳赤地收拢腿。但这下子腰有些酸,亦怕他累着,遂拉他躺下:“妾得缓缓,您也先歇会儿。”
他笑声,“这意思是要我伺候?”
她赧得轻捶他,不应这茬,反问:“您倒是想好了没有?”
“想好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寅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