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110)
这世家子连里衣都是白绫,当真富贵的很。
摸一把滑溜的很,她想着这人反正都是归她的。
早摸早享受,晚摸就只能啃着硬骨头了。
“不许和我阿娘说。”她将手探入他的腰侧,好奇地捏着他的痒痒肉,琢磨着这人身上怎么就没多余的一块赘肉。
“奇了怪了,你不痒吗?”他一点儿也不好玩,白昭昭想要收回手,却闻到他身上总有股奇异的香味,像是熏香,又像是药香。
她贴近他的颈窝处,拎起他的里衣,放在鼻子下,嗅着是不是里衣服的味道。
“你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不是抹了香膏?”
她才不相信生来带香的鬼话,他定是有什么法子?
“你再不说,我就扒了你的里衣。”她语带威胁,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
“香味?”她的话让阮知微起了疑心。
他拎过里衣的一角,凑在鼻下,怎么闻都闻不出香味。
他静坐思忖良久,摇摇头。拉下白昭昭的手,抚过她手心的印章。
“白玉蝉状印章,拆解分段,各有一截小字,昭昭要记得小字的顺序,万万不能乱。”
他在她的手心先行拆解了一遍,按着分段后的白玉蝉状印章,依次在她的手心按下字迹,耐心地道:“昭昭能够记住吗?”
她不太会认字,但胜在记忆甚佳,依样画葫芦,也能记得差不多。
点了点头,她将白玉蝉状印章重新组装好。
她半蹲在阮知微的正面,低下头,撩起发丝,露-出一截颈项,趴在他的膝上,小声地道:“你替我戴上。”
她不想刺探他,也不想过问这些事。
总想着他们之间会有大把的时间,到时候他会慢慢地把这些事说给她听。
“离开那天,你可以陪着我放次纸鸢吗?”
略带余温的白玉蝉状印章贴近她的胸口,白昭昭隔空握住他搁在自己颈项处的手腕。
她扬起笑,单手凭空画中一个纸鸢的形状,“我想和你放次纸鸢。”
他沉默着,却似有千言万语。
炭火的火星子噼啪做响。
他俯下身,言语间,满是缱绻,“好,我答应你。”
他什么都能答应她。
只盼她能信他有份真心。
第60章 与卿作别时是药三分毒
锦州城一连几日,下了不少天的雪。
狄凌托人给阮知微,送来不少书信。
当他拆开头一封书信,看了几眼。
后头接连送来的书信,全被他喂给了燃着的炭火。
望着火盆子一下子窜高的火苗子。
他拿着手捂子,偏头对着站在门槛处的姚豹道:“你不如劝劝你家少爷,少写些有的没的,我要的人,他送来了吗?”
他这一张口,远隔千里之外的人都得快马加鞭的赶来。姚豹抖动着嘴角,想起一早就躲着不去送信的姚虎,心酸不已。
说什么好大哥,到了关键时刻,他就把烂摊子留给了他的亲兄弟。
“阮二公子,小的见到少爷那,已经在收拾行李,你这……”
姚豹不好说,他离开时,正巧听到自家少爷在嘱咐其他人去买辆敞亮的马车。
免得路上颠簸,把里头这个金贵的阮二公子给摔着了。
“不急不急,我得等着,见是谁,能三生有幸来接我。”他边说边笑,脸上的气色在这几日的调理下,多了些血色。
只是他的眼底隐隐的出现些许血丝,连同手背上的青筋都显得异常突起。
“让你家少爷先不必急着赶回去,还有一场乐子等着他亲见。”
他想了想,还是抽下头上束发的鸣蝉玉簪,随手递给姚豹道:“交给你家少爷,他想要的,我还能再给他添上一笔。”
这阮二公子像是能通鬼神似的,猜他家少爷的心思,能一猜一个准。姚豹虽不解这玉簪的含义,但想来别有他用。
他双手捧过玉簪,低头找人,同去送玉簪。
“小相公,你看我买的纸鸢。”白昭昭抓着一个纸鸢,路上边走边喊,刚巧撞见从阮知微处离开的姚豹。
“这玉簪不是小相公的?”她定眼一瞧,看清姚豹手里的鸣蝉玉簪。
想不明白阮知微要他送这簪子送给谁?
她卡在门槛处,纠结地抓着纸鸢,又想叫住姚豹,懊恼地转头对着里头的阮知微叫道:“你那簪子是送给谁了?”
阮知微满头的发丝因缺了簪子,散落在两肩。
听到白昭昭言语间的不满,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狼毫,三两下将发丝捞起。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往后他还得还我。”这玉簪胜在陪他够久,久到书院的师兄都识得。
阮知微瞟向白昭昭手中的纸鸢,放下手中的手捂子,走上前,把-玩着她手中的风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