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55)
滚烫的、合拍的、满足的。
谢其山何止是在吞噬食物,他简直是一只喂不饱的饕餮。
她像四脚朝天无力翻身的乌龟,无形的小兽在暗处悄悄地靠近她,小口小口的啜着她的核心,一点点吞噬着她。
而她只能恍恍惚惚地用手指去推,但无济于事,火焰在一点一点地舔舐她的灵魂……
生物钟准时响起,谢其山睁开眼。
梁今禾被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蛰了似的,眼皮子晕乎乎地打架。
她困死了。
谢其山没动,有她在,翻身、起床、叠被、洗漱,往常所有的正常流程都走不下去。
他伸手去抚摸她光洁的背,梁今禾往他怀里缩了缩,用他的身体挡住阳光。
谢其山挪了下自己的位置,方便把她遮得更加严实。
她湿漉漉的眼泪残留在脸颊一侧,像是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在幽谧的花园里盈盈的似繁星落进去。
而他是池边静立着的孤鹤,远雾里沉默的守者,被触动了,被点燃了,被蛊惑了一般,水做的精灵在一寸一寸的侵蚀他的理智……禁忌的魅惑交织在炽热的冲动里。
谢其山闭了闭眼,维持着替她遮挡阳光的动作,身体一动也不动的。
他落败,一塌糊涂。
第24章 无所谓富少爷和通房丫头。
梁今禾睁眼,睡不着了。
身侧灼人的气息愈发滚烫,她再不醒就要出事了。
梁今禾嗓子有点儿痒,问身边的人:
“我洗澡了吗?”
事实上,她感觉身体清爽干净,明显是被清理过,这属于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梁今禾的热气喷在他胸口处,谢其山的手从她的背移到腰间,“嗯”了一声。
两人的身上都沾染了被扣在床上的奶油,滚来滚去后满床都是,他无法忍受洁白的床单上大片的奶油横七竖八地摊开,变成一幅被肆意涂抹的画布模样。
尤其好几回折腾下来,那层薄薄的套儿不堪一击,果然破了个大洞,梁今禾身上的“奶油”更多了。
不明状物和奶油混在一起,她嫌弃黏腻腻的不舒服,他当然看得出她哼哼唧唧皱眉想打他却没有力气的样子,于是把她抱到浴室清洗,虽然那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梁今禾往他那边蹭,挤占他的空间,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喊疼:
“我全身都好疼,好像被大卡车压过了,你比大卡车还重。”
她嫣红漂亮的眸子盯着他,尽力夸张地描述自己的感受,把一分的疼痛夸张成一百分。
因为谢其山的确不太懂得节制。
仅仅用野兽来形容都不够,应该是饕餮。
动画片里的饕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用爪子轻轻拨开遮挡食物的餐具,咬开一个小口,先是吮吸里面鲜美的汤汁,“滋滋”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待汤汁吸尽后,它才将整个食物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
她真的要被吸干了,那种感觉像是被包裹着绒布的高尔夫球棒硬生生地打了一整晚。
梁今禾不满地控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吧,她倒是没有受天大的委屈,但容纳了难以承受的物件。
她气鼓鼓的,越想还是觉得委屈,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几把,才罢休。
谢其山对腰间的力气,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力气太小了,与其说是掐,不如说是力度稍重的抚摸。
他一点儿都不疼,反而痒酥酥的,心里像是有只小兽在不停地挠着。
谢其山盯着梁今禾刚刚睡醒的脸。
她素净的面容上带着红晕,一副吃饱喝足、滋润满足的脸色,哪里有半分真吃苦受罪的模样。
梁今禾如果真难受了,连碰都不会允许他碰。
但他没有揭穿,反而凑过去,一贯冷硬的语气终归软了不少。
她累坏了,这一点是真的。
梁今禾咬着下唇,嫣红的嘴唇愈发显得不堪一击。
谢其山指了指地上的手机:
“刚刚你手机响了,是亚历山大的电话,我没有帮你接。”
手机本来被丢在床头柜,亚历山大打来电话的时候,手机在柜面震动得不停,谢其山看见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长臂一伸,手机被扫到地上,没有再发出声音。
梁今禾勉强撑起来瞥了眼摔在地上的可怜手机,形状姣好的嘴唇轻轻勾起,一丁点儿笑意漾开,她重新躺回去:
“无所谓。”
谢其山欲言又止:
“你不是要和他做生意吗?”
这里的床太硬,应该是谢其山睡不惯软绵绵的床垫,换成了稍硬的款式。
梁今禾干脆把他的手拿过来,舒舒服服地枕上去:
“和他做生意?我又不傻,亚历山大需要的冰酒供货量太大,库存根本不够,真要接了他的单子,交不了货,工艺出问题的消息绝对瞒不住,到时候我和玛妮庄园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