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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昭昭(12)

“知道了。”

秦昭轻轻关上门,温澜生端着水杯,迈步走下楼梯。

他抿了口凉掉的白开,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

温澜生放下水杯,走过去,拿起铁盒打开盖子,取出一块撒满芝麻的桃酥,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他用左手接着掉落的碎渣,酥饼香是香,但又油又甜。

一块下去,温澜生喝了半杯水都不够解腻。

这东西还是得配着茶吃,金陵的雨花茶就不错,清新甘醇,前两天有人送了他一盒,在他办公室里,明天记得带回来,温澜生一边上楼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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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两万字写不完,不管了,写到哪算哪吧。

未完待续

第6章

第二天,家里来了个月嫂,姓赵,三十多岁,以前就照顾过温词母女俩。

温澜生给温词在二楼准备了间儿童房,平时有赵姐带着,用不着操心。他不常回来住,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回来过秦昭也不知道。

教她外语和钢琴的老师间隔着来,秦昭上午稀里糊涂地听完课,吃过午饭又上楼睡觉去了。

冬天本来就胃口好,她在这别墅里每天无忧无虑的,半个月下来脸蛋圆润不少。

听来给她上课的老师说,她们是专给要出国深造的女学生培训的,平时都在外面集中上课,类似于留学中介,但不收取任何费用,这个项目之前一直由景小姐,也就是温澜生的太太资助。

秦昭还听说,景老爷子一直不同意女儿办这个,后来是温澜生忙前忙后促成了项目的成立,所以景小姐很感激他,后来两个人就结婚了。

住了那么多天,她没在家里见过一张景春的照片,现在倒有些好奇了,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快到年底,外头整日阴沉沉的,北风呼啸,草木枯萎,但老天就是憋着,不痛痛快快地落场雪,只一味刺骨地冷下去。

昨天赵姐抱着温词去院子里玩了会儿,小孩体质差,今早起床脸蛋红扑扑的,有点发烧。

温澜生下午就从公司回来了,先去楼上看了女儿。

几天不见,他倒是消瘦了,五官棱角更加分明,穿着黑色长外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秦昭听他说话鼻音很重,让玲玲去厨房盛了碗冰糖雪梨。

“我进来了。”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问办公桌后的人,“你也着凉了?”

“好像有点。”温澜生握拳抵着唇,嗓子痒,他尽力忍着咳嗽对秦昭说,“你出去吧,别过给你了。”

秦昭把瓷碗端到他手边:“记得喝,润润喉。”

温澜生抬眼,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几天,温澜生都没出门,每天有人到家里来把工作汇报给他,再把他签好的文件拿走。

有外人来的时候,秦昭都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要么看书,要么陪温词玩。

她好几次听到书房里传来男人带着怒气的吼声,好像是温澜生在训人。

这人在社交场上左右逢源、滴水不漏,在景老爷子面前锋芒毕露但不卑不亢,对着下属又是一副威严沉稳的样子,只有在女儿面前露出几分不多见的温柔和耐心。

“又在骂人啊?”秦昭好像还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了。

赵姐应话说:“好像是。”

“真凶。”秦昭撑着下巴嘀咕。

温词在拼积木,秦昭想顺带教她认认颜色,可哪想到她早就会了,连什么玫红色、天蓝色都知道。

赵姐说:“先生对女儿还是很好的,还有你,秦小姐。”

秦昭抬头看了她一眼,扯了个笑。

赵姐手脚麻利,心思更细腻,想说点好听的话讨好一下她这个名义上的新女主人,可惜拍错马屁了,秦昭只是温澜生找来的一个幌子。

温词的三岁生日就在下周,景家提前两天就来把她接走了,说要给她好好办场宴席。

木樨州以刺绣工艺闻名天下,景瀚东不惜重金请师傅为温词定制了一套裙装,据说花了好几个月的功夫才做成。

这般一掷千金的宠爱是别的孙辈不曾享过的,但其中几分是真心疼爱小外孙女,几分是对已故女儿的愧疚就说不清了。

元旦在即,秦昭午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天干脆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打着哈欠下楼,意外地在餐桌边看见了温澜生。

秦昭加快脚步迈完最后两级台阶,边走过去边问:“今天不是小词生日吗?”

“醒了?”温澜生回头交待阿姨,“帮她盛碗饭。”

秦昭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你怎么没去吃饭?”

温澜生夹着菜,说:“他们合家欢乐,我去干什么?”

阿姨盛好饭,把碗拿给秦昭,秦昭一看碗里有座小山似的,赶忙摆手说:“太多了太多了,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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