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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爱情(34)

换衣服嘛,哪能敞着大门开着窗。她真的走到大衣柜前,开了一扇柜门,站在前面瞧着里面的衣服作难,“换哪一件好呢?”她嘴里念念有词,自言自语。

他却站着没动。她等着他走近过来,他迟迟没有动静。

她转头看她一眼,看他站在门边,手里还拿着那把旧雨伞。她真爱看这男人的局促样儿,人都到了房里还装什么!装,装一装也行……

她故意解了胸前几粒衣扣,作势脱开一半,透出光滑玲珑的肩头,可又掩在衣柜门后面,转头时才不慎露出一点,“你来帮我看看,换哪件好?”

她叫他。

他才慢慢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不动。“哪件好?”她飞快地转头望他一眼,催他。

“都好,厚一点的吧。”他居然这样说。

她听着,停了好一会,露着的肩头和半面胸口都生了凉意。“不是不穿更好?”她懒得绕弯子,妖娆又赌气地扭过头来,对着他的脸,白晃晃的皮肤向他示着威。

她一示威,他就败了。

“不穿……”他低声重复着她的话,视线落在她心口上,没露出那一点和没露出的那一些。“会着凉……”他嗫嚅着,一只手由她拉着,引进领口里。

“我怕热,”她转过身来,仰着头告诉他:“从来不怕冷。”

“嗯。”他低头看她,知道她天天都穿得少。他伸进她胸口里的手,微微出了一点冷汗,生涩地也不自觉地挪下去,握了一下,紧实英挺的手感,她,真个儿穿的少,她这半面睡衣挡着他视线,他轻轻一抬手,衣裳从肩头滑下去,搭在她腰间,更让看的人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

她浸在他滚烫的目光里,乐在其中,被他两手伸上来忽然箍紧,感到一阵得逞的快意。她手臂从衣袖中脱出来,环上他后颈,问他:“好看么?”贴着他耳朵。

“好看……”他含糊地不能说清,只顾转头寻她唇舌,用力含住,吮吸着侵到她口里去,像将沉的人,尽力吸最后一口氧气。

她没想到他这么会亲人,呼吸相接时他紧紧吮着她唇瓣,让她心底里发痒。进而发觉他手上动作着,扣住了她细腰直往他身上拉。她怎么能让他占了上峰去,这么个,局促的男人,一看就是没见过几个女人的人。

她着意从他口中退出来,仰头让他亲在下颌和颈间,他马上朝着她胸前俏丽的两点去,急不可耐地低头躬身,不得力,索性两手扣紧把她抱上衣柜的隔板。他正对着她温热玉峰和柔滑沟壑,一头扎进去觉得手脚都不够用。

柜门的内侧镶着一面穿衣镜,镜面上映出贴在女人胸前忙得不可开交的男人,和拢着男人后颈,享受着吮吸舔咬快乐的女人。他忙完一边,在她两峰间喘口气,她微微挺了挺胸,把另一边送到他唇边。他于是听话地迫不及待地又忙起来。

这颗男人的头,她抱在怀里,手指满足地抚过他坚硬有力的肩头。

直到他腾出一只手来解自己裤子,要把武器生生亮出来。她才回过神儿,拿腿弯勾着他腰背,贴到他耳边去,“仁杰,你来得不巧……”

“嗯?”他低喘着转头看她眼睛,他眼瞳真黑,到了三十好几的年纪,还有小男孩一样的光亮,叫真美看得,心疼。

“我这两天身上来事儿……还没干净。”她低声念着咒语,把他解裤子的手拉过来,让他亲自验一验,她说的句句属实。

“唔……”他手上摸到了,痛苦地长吸了口气,也没生怨,只把前额抵在她心口上缓了缓。

男人沉重的呼吸,热气团在她胸前。她悄悄垂眸看他下身渐渐要偃旗息鼓的一刻,心里腾起一层做了坏事后的得意。

有冷风吹进来,吹散开他们拥在一起的人肉气,吹得人头目一明。

仁杰还透不过气,抬头伏在她肩上,贴在她腮边,两手却从背后替她提起衣裳来,把她光滑后背掩上,连带着赤裸诱人的胸前。

这样热身子,叫海风扑了容易做下病根,平常药治不好。他们海边生活久了的,从小就听老人教训。

他合上她衣襟,同她分开来,看她,觉得她美,她眼睛细长,目光里总像衔着只小嘴,一口口舔着他。从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这样想,在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她美得沉到他心底里去。

她望着他不说话,胸口还有些起伏,身子就要离她而去。她忽然小腿用力,把他勾到自己身上来,亲上他眼睛、鼻骨,拉他两手进她领口里,低促地告诉他:“我帮你弄,让你痛快了再走……”

他叫她弄得顷刻复燃起来,她手指细长手法娴熟,每一下都让他身心发颤,要紧的时刻,他撑不住跌在她身上,含着她耳垂叫她:“真美真美……”

他还从没叫过她名字,他现在叫了她许多遍。

她从没想过,男人的呻吟这样动听,由她操控着,发出来的,她特别爱听。

七姑上来拖地板时,真美大开着房门和窗户,房里的炙热气息已经散尽了,她倒头仰在沙发上,身上还是那件长睡衣,盖着绒线毯子,桌上酒杯空着,酒瓶里还剩一半。

七姑弓着腰,拖到她房门口,顺手把房门关上,摇着头,“又喝多了。”

第20章 有一点爱,不多(三)

转天,天气大好,秋高气爽。真美没洗脸没梳头,裹着长衣裳下楼来看进货,今天是郑老大来,她知道。

“老板娘,”郑老大粗着破锣嗓子,同她商量:“仁杰前两天回来说你想月结,我看,月结太久了,咱们生意做得熟,一周一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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