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150)
身着锦衣的几名亲卫,静候在庙屋之外,身上带着缕缕的血腥味。
万俟重腰挂着佩刀,手覆在刀柄上指尖轻敲,口吻带着阴鸷:“念头动到本宫的人身上了,你当真找死!”
若不是在通惠河外遇刺,没法及时归来,岂会容他带着容珞。
程孟眠未再言语,拂起衣摆跪礼。
没有为自己求情,任凭太子发落的模样。
万俟重看向容珞,还披着程孟眠给的外衣,身上穿的不知是哪来的衣物,而她的衣裳挂在篝火附近。
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他遐想。
自暗卫口中得知,可能是被程孟眠带走她,他便把该想的,不该想的皆在脑海里想了一遍。
黑更半夜,孤男寡女。
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李容珞。”
万俟重念她的名字,一字一顿。
他攥紧拳头,无法控制去猜想。
压着盛怒对她道:“给本宫过来。”
容珞的心抖了三抖,赶忙靠近太子,紧接着被他拽到身旁,肩膀上披着的外衣不小心掉落于地,但无人置理。
她语无伦次道:“我没有对程大人做什么,只是浑身被雨打湿,才换脱了衣服。”
万俟重捏起容珞的下巴。
只见到她额首有撞伤,身子尚不可知。
话语却愠怒:“看来是本宫来得不巧了,你还想做点什么是吗。”
容珞道:“没有。”
程孟眠为此澄清,坦言:“微臣是说了想说的话,但对太子妃没有越轨之举,皆是臣自作多情,请太子殿下只迁怒臣一人。”
万俟重冷瞥他一眼,置之不理。
目光回到容珞不合身的衣物上,捏紧她的下巴,冷道:“谁为你换的衣物。”
常日皆有宫女为她穿衣,再则他也会为她穿整衣物,他难免多想。
真该把她关起来,藏起来。
哪里不准她出来,不允别人肖想。
容珞被男人捏得生疼,但不敢吃痛,怯声回答:“我自己换的。”
万俟重微微松眉,转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径直朝外走。
容珞看着男人的怒颜。
心高高悬起,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程孟眠则幽幽开口:“太子倘若当初没有使那些手段,还会得到容珞吗,她本该一直都是长公主,这是先帝赐予的殊荣。”
万俟重缓缓停住。
程孟眠道:“这般的多疑威逼,惹她不得不胆怯顺从,不过是手段卑鄙。”
容珞一愣:“……”
这人怎…怎么能火上浇油呢。
只觉太子抱她的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摁进他的身体,再快要感到窒息时,男人抱着她走出庙屋,未言一语。
庙屋内,亲卫收走太子妃的衣裳。
什么都没留下。
……
密闭的车厢,烛火葳蕤。
布置着柔软的绒垫和衾毯,许许多多她的小物件。
容珞被太子按到最里面,惴惴不安。
因此捧起男人的冷脸,认真道:“太子不要胡猜乱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万俟重垂着眼睫,扯开她的衣带。
何处寻来的粗布衣物,即脏又臭,她怎么可以穿。
披着别的男人的外衣,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气味,这令他极为厌恶。
绝对不可以!
他要把她脱|得一干二净,盖上他的味道。
“没有衣裳,会很冷的。”
容珞微弱地抵抗,况且里面的小衣和小裤还是潮湿的,之前换衣时她没敢换掉。
万俟重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眼眸猩红。
触碰她的小
裤,意识到潮湿只是普通的被雨浸湿过,才如释重负般松缓下来。
旋即,他道:“他说喜欢你。”
似乎是咬着后牙说出的。
他墨玉般的长眸抬起,危险的韵味。
容珞一僵,连忙怯怯说道:“我不知道。”
万俟重道:“我问你怎么想。”
她好像从未说过爱他,喜欢他。
容珞委屈说道:“太子殿下是珞儿的丈夫,珞儿不在意程孟眠,只想太子殿下。”
这样的回答,合情合理。
但万俟重没得到想要听的,眉眼微沉,粗鲁地把她裤子剥下来。
容珞紧张说:“珞儿衣服都湿了。”
她不穿这一身,会冷的。
万俟重挽起她的双腿。
嗓音冷然:“穿我的。”
白皙的双腿皆是他前几日留下的痕迹。
没有人可以碰她,只能他可以。
容珞不禁有些昏沉,“真…真小气。”
她的面颊既烫又红,全身都发烫发热,
只觉他的手掌牢牢扼着她的腰肢,燥|热的手温紧贴着她,太子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直到朝她发难。
被男人的身躯抵到肩膀的双腿颤了一颤,让她动弹不得,“你……!”
这样的……不容拒绝。
哪怕她试图抽离都做不到。
体温滚烫、难受。
容珞仰着首,轻阖的眼眸起雾。
万俟重吻着她的耳颈,没有停止索取,溽|热的气息不均匀地洒进她耳里。
他眸色微微低暗。
到底是他强行留住她,还是她爱他。
珞儿是心甘情愿的吗。
第95章 难道没发现他有心事吗
雨声潇潇,参杂着细碎的冰霜。
行驶之中,雨霜落在车顶上沙沙作响。
容珞蜷缩在太子身怀里。
她浑浑噩噩,烫热的额首贴着他的颈窝,穿裹着衣袍和衾毯。
万俟重抬手将车窗关严,指背回来摸她的面颊,体温不同于常时,灼烫。
不久后,马车到达府县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