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192)

作者: 嘤了樱桃 阅读记录

但此刻确知——只要拂冬能解开心结,哪怕她要我废了这双施针的手我亦无怨无悔。”

姜雪指尖微颤,杯盏泛起涟漪。

这小子竟已用情至深,倒是出乎意料。

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桃枝,突然转了话锋:“听说鸿运楼的百花酿,与杏仁酥最是相配。”

江笑安怔愣片刻,突然会意。

若在酒中下药,事后难免露馅;但若劝饮佳酿,醉后失态便怨不得旁人。

公主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真妙极!

待青年风风火火离去,萧湛端着食盒跨进门槛:“再不用膳,你的胃该造反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方才又费神开解那对冤家,早该饥肠辘辘。

姜雪望着案上堆积的奏报,轻叹:“没胃口。”

烛火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老长,在满室墨香中摇曳如风中细柳。

“你总为拂冬他们的事烦心,可饭总得按时吃啊。难道要让咱们夭夭出生时像颗小豆芽?”

萧湛舀着汤羹打趣,热气氤氲间眼尾染着笑意。

姜雪执银匙的手顿了顿,玉色指甲轻叩青瓷碗沿:

“当爹的这么埋汰闺女?夭夭定是粉雕玉琢的小囡囡。”

银红襦裙随转身漾开波纹,发间金步摇在晨光里碎成星子。

“那要看她娘亲肯不肯把补品喝完。”

萧湛顺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袖中松香混着血燕清甜:“御医说这盅雪蛤最养气血,夭夭的桃花面就指望它了。”

膳厅雕花窗外掠过几只翠鸟,姜雪忽地搁下缠枝莲纹碗:“云澈,我好像教江公子使了阴招。”

琥珀瞳仁映着对面人波澜不惊的面容,水晶虾饺在唇齿间迟迟未咽。

萧湛慢条斯理替她布菜:“夫人倒藏着压箱底的招数,当年怎不给我酒里掺助兴药?”

尾音未落,姜雪呛得连饮半盏雪梨汤,芙蓉面涨得绯红。

“您整日端着圣人架势,我哪敢唐突?”

她指尖戳向他心口锦纹:“再说对付你这块木头,何需旁门左道?”

银镯磕在青玉盘沿叮当作响。

萧湛笑着握住她手腕,鎏金护甲在掌心微凉。

世人只见她朝堂挥斥方遒的模样,却不知这叱咤风云的镇国公主,独在他面前会露出这般鲜活情态。

就像此刻,她故意将梅子酱抹在他袖口,眼底狡黠如初遇那年猎场的火红狐狸。

“待会带你去梅园消食。”

他拭去她唇边酱渍:“听说江家那小子今晨在御书房跪了半日。”

这话引得姜雪指尖微颤,鬓边垂珠跟着晃出碎光。

朝野暗流裹着晨风漫过九重宫阙,而此刻的梅香阁里,鎏金暖炉正烘着段秘而不宣的温情。

朝堂暗流涌动之际,士族派系的官员们私下碰头商议自保之策,寒门出身的同僚们亦在暗中揣测局势走向。

与这些焦灼人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姜雪与萧湛这对夫妇的闲适模样。

恰逢休沐假期,萧湛特意安排出城踏青。

他早留意到妻子孕中烦闷,特意选在城郊庄园备下春日宴。

新发的香椿芽拌着现挖的嫩笋尖,搭配几道山野时蔬,倒比府中珍馐更合姜雪胃口。

午后漫步乡野,褪去华服的姜雪仅着素色春衫,墨色长发用丝绦松松束着。

萧湛的目光掠过她微隆的腰腹,想起前日太医禀报的胎象平稳,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田间小径两侧的荠菜花随风摇曳,姜雪俯身采撷时,裙裾扫过新抽的艾草尖。

“且看这个。”

萧湛将野花编作环形,轻轻覆在她发间。

细碎花瓣衬得她眼尾淡红愈发明艳——这是孕期带来的微妙变化,却意外中和了她眉宇间的英气。

姜雪抚着花冠追问是否合宜,萧湛凝视她泛着柔光的侧脸:“此刻若让画师临摹,怕要懊恼丹青难绘神韵。”

他指尖轻点自己眼眸:“要照影何须铜镜?”

第1054章 “作茧自缚”

未及反应,温热的触感已封住她的轻笑。

远处放纸鸢的农童嬉闹声渐近时,萧湛才松手理了理她微乱的鬓发。

姜雪耳尖泛红打趣:“青天白日的……”

“夫人莫非忘了去年秋猎?”

萧湛挑眉,将人往怀中又带近三分。

他素日虽不喜在外亲昵,此刻却觉山野清风裹挟着草木香,恰是最合宜的见证。

月华漫过窗棂时,姜雪双颊瞬间染上红霞。

那人分明是在暗指他们潜入西夏前在林间的亲密接触,那时她慌乱中扯落了他半幅衣襟。

“休要再提那些事!”她拂袖转身欲走,腰间却缠上一双温热手掌。

那人将玉骨扇抵在她肩头低笑:“当日是谁说要与我演练擒拿之术?”

话音未落便被踩了云纹锦靴,只得认命扶着人穿过九曲回廊。

子夜梆声惊破寂静,拂冬刚卸下银丝软甲,便听得院中传来疾步声。

药童举着羊角灯急报:“首辅大人高热不退,需速请江太医!”

她抓起玄色披风翻身上马,城门守卫见到鎏金令牌上“昭阳”二字,立时撤了拒马桩。

江府寝阁内,江笑安在锦被间辗转反侧。

前日从太医院偷藏的醉仙酿还藏在博古架后,却总寻不着邀拂冬共饮的由头。

忽闻雕花窗棂轻响,月光勾勒出那道熟悉身影,他慌忙将蜀绣团花被裹成茧状。

“将军急症?”听清来意后他赤足跳下床榻,药箱里金针撞得叮当作响。

拂冬立在月洞门前蹙眉:“江太医的里衣……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