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206)
风子晴突然癫狂大笑:“不孝乃天地不容的罪责!就算你是……”
“朕确实欠您一条命。”
姜珩打断她,眼底结着千年寒冰:“可您一直以来视朕为污点,当朕是棋子。
在这深宫之中,唯有姑姑和表舅给过朕人间暖意。”
他抬手掀开珠帘,晨光割裂满室阴霾:“所以母后,莫要逼朕掀开那些腌臜旧事。”
风子晴怔怔望着儿子逆光的轮廓,这才惊觉当年襁褓中的婴孩,早已生出噬人的利齿。
姜珩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语气里透着漫不经心:
“母后莫怕,再怎样儿臣也不会弑母?只是忽然想起,招提寺的佛光最能净化人心。”
他抬眼时眸光骤冷:“若母后愿意,儿臣明日便可安排銮驾。”
“哀家不去!”风子晴慌忙后退半步,鬓边金步摇撞出细碎声响。
上月被送去礼佛不过旬日,她精心保养的容颜就黯淡了三分,若再被困在那青灯古佛之地……
想到此处,她猛然惊觉眼前少年帝王竟与姜雪如出一辙,骨子里都藏着狼性。
年轻天子起身拂去龙袍褶皱:“既如此,母后当好生静养。”
他指尖掠过案头奏折,突然重重拍在檀木案上:“若再把手伸到前朝。”
“哀家明白!”风子晴攥紧袖中鲛绡帕,指甲几乎要刺破丝帛。
她垂首时眼底闪过阴鸷,盘算着西域巫女阿泰莉的消息也该到了。
等那人送来新的计策,定要让姜雪连本带利还回来。
朱红宫门刚在身后闭合,风子晴就听见那个令她血液结冰的声音。
“太后留步。”
姜雪扶着侍女的手款款走来,石榴红宫装衬得孕肚愈发明显。
她欣赏着风子晴铁青的脸色,唇角笑意渐深:“看来太后今日又碰了钉子?”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风子晴猛地转身,凤冠璎珞簌簌作响:
“别以为哄得珩儿言听计从就能高枕无忧,血脉相连的母子情分,岂是你这外人能离间的?”
轻笑声散在穿堂风里,姜雪抚着隆起的小腹悠然道:“那本宫就等着太后大显神通。”
第1066章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话音未落突然伸手扣住对方手腕:“急着走什么?本宫还没说……”
风子晴被迫踉跄转身,视线突然定在那刺眼的孕肚上。
恶念如毒蛇吐信,只要装作失足撞过去……
电光石火间,她借着转身的力道狠狠撞向对方。
青石砖传来闷响,却是风子晴重重跪倒在地。
姜雪早已闪身避开,云锦绣鞋正踩在她膝弯处:“太后当心,这地上凉得很。”
萧湛箭步上前托住姜雪微晃的身形:“小雪可还安好?”
指尖已悄然搭上她腕间脉搏,生怕方才那记凌厉回旋踢牵动胎息。
姜雪倚着檀木雕花凭几坐下,素手抚过隆起的小腹:“云澈莫慌,太医说我这胎儿比寻常孩童壮实三分。”
玉色宫绦垂落青砖,在烛火映照下流转着冰蚕丝特有的冷光。
萧湛玄色蟒纹袖口擦过案上鎏金狻猊香炉,转身时目光骤寒。
跪在孔雀蓝织锦软垫上的风子晴正攥着半截断裂的翡翠步摇,珠翠零落间,那抹寒芒正对着姜雪的方向。
“我原想与你说些体己话。”
姜雪抚平鸾凤朝服褶皱,从腰间缠枝牡丹荷包拈出粒赤红药丸:“可惜太后娘娘偏要拿淬毒暗器当见面礼。”
话音未落,皓腕翻飞间已捏住风子晴下颌,药丸顺着喉管滑入时带起缕异香。
风子晴十指疯狂抠挖咽喉,金丝护甲在雪肤上划出道道血痕:“贱人!这是……咳咳……何物?”
镶嵌东珠的翟冠歪斜着坠地,九尾凤钗在青砖上发出清脆撞击。
姜雪指尖轻轻划过对方惨白的脸颊:“听闻太后最爱用红麝香害人子嗣,这赤焰蛊倒是与之相配。”
云纹锦履碾过满地珍珠:“每日子午交替时分,百脉如万蚁噬咬。待七七四十九日后……”
萧湛忽然扣住扑来的疯癫妇人,龙纹扳指硌得她腕骨咯咯作响:“表姐若再近半步,我不介意让太庙多尊玉雕金身。”
他声音似淬了寒冰,目光扫过风子晴脖颈间随呼吸起伏的蛊纹。
“哀家是天子生母!”
风子晴嘶吼着扯开织金霞帔,露出锁骨处狰狞旧疤:“先帝临终前赐的免死金令还在……”
姜雪忽然轻笑出声,从多宝格取下鎏金错银铜鉴:“太后不妨细看,当年你逼我饮下绝子汤时,可曾想过今日?”
镜中映出风子晴逐渐泛青的面容:“这蛊毒最妙处,在于每日子时需饮亲生骨肉三滴心头血。”
雕花窗棂透进的月光为姜雪镀上银边,她抚着孕肚轻声补道:“待本宫皇儿落地那日,便是太后肌肤寸寸溃烂流脓之时。”
“太后无需过于惊慌。”
姜雪轻抚着孕肚斜倚软榻:“只要您安分守着慈宁宫,本宫每日会派人送来压制毒素的药丸。只要按时服用,您与常人无异。”
“你要用这阴损手段牵制哀家?”
“太后娘娘难道还没看明白?”
姜雪指尖轻叩案几,青瓷茶盏发出清脆声响。
她已厌倦与这老妇周旋,索性挑明利害:“本宫所求不过相安无事,您该庆幸还有活命的机会。”
风子晴指甲掐进掌心:“珩儿若知晓……”
“陛下只会为生母的愚蠢叹息。”
姜雪突然直起身,云锦宫装上的金丝鸾鸟在烛火中泛着冷光:“从今往后,太后莫要再提陛下名讳了,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