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怎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
只见烛光暧昧的罗帐内,侧卧在锦绣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满头乌泱泱的乌黑青丝遮了她半边雪白的脸颊,微微红肿的眼角下还凝着一滴胭脂泪。
她全身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到处布满红痕,尤其是饱满雪脯与腰窝处,隐约可见青色指痕。
淡烟与轻云各自拧了温热的帕子,动作极轻柔地擦洗着小姐过分柔嫩的身子。
大抵是昨夜累坏了,她睡得很沉,连眉头也未蹙一下。唯有两人清理她胸前与**,这两处被蹂躏得实在太过分,仍处于充血状态,稍稍触碰她便疼得厉害,口中呢喃着疼。
两人动作放得更加轻柔。
待替小姐擦洗干净身子,上完药膏,又换了干净的寝衣,小姐大抵觉得身子舒爽些,把小脸埋进重新换过的柔软衾被中沉沉睡去。
淡烟与轻云的脸则早成了煮熟的虾子色,端着热水出了内室。
此刻时辰尚早,园子里白雾弥漫。两人被园子里湿润的冷风一吹,才重重吐出胸中浊气,脸上的热度也降下去不少。
轻云吸吸鼻子,“小姐会怀小宝宝吗?小姐都要同姑爷和离,万一怀上小宝宝该如何是好?”
淡烟哪里知晓,不过她方才替小姐清理时也未见有什么脏东西流出来。
这事儿只能等小姐醒了问清楚,若是小姐害怕怀孕,那她就去弄一副避子汤药来。
思及此,她小声嘱咐,“你瞧着些,我去厨房给小姐炖些燕窝粥补身子。”言罢,匆匆去了小厨房。
轻云生怕府里的人再来加害自家小姐,坐在门槛上守着,连只蚊子都不敢放进去惊扰小姐安眠。
纾妍这一觉睡到晌午方醒。
她是被渴醒的,一开口唤人倒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身子也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疼,尤其是私/处,火辣辣的疼。稍稍动一下,疼得眼泪润湿了眼眶。
守在一旁的淡烟一见自家小姐醒了,忙上前服侍她起身。
纾妍哑着嗓子道:“我口渴。”
淡烟赶紧去倒了茶送到她嘴边。
连吃了三盏茶,纾妍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好些,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她没想到便宜前夫竟然不但用手指弄自己那儿,还咬自己的胸口。
这也就罢了,她还主动给他打,还当着他的面溺了三四回……
想到这些,她一把将衾被盖过头顶。
淡烟以为她又困了,道:“小姐吃些燕窝粥再睡好不好?”
衾被里的女子哽咽,“就让我饿死好了,反正我往后也没脸见人了。”
淡烟闻言,立刻明白过来。
自家小姐未成婚前,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虽性子有些娇纵,但也只是些孩子气的任性,哪怕从前同七公子时常偷偷溜出去玩,最多也只是同七公子拉拉小手,在这方面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单纯,乍一遭遇这样的事情,心里定然过不去。
她在床边坐下,柔声哄道:“小姐不用担心,姑爷本就是小姐的前夫,早已同小姐圆过房。绝不会笑话小姐。”顿了顿,红着脸道:“就是与小姐做过昨夜那样的事情。且除却姑爷,昨夜之事没旁人知晓。”
谁知轻云突然幽幽道:“昨夜李表小姐与孙娘子在院子里听了许久的墙角。”说完,还不忘补充,“后来三公子与沈表小姐也来了,也听见小姐哭着让姑爷帮忙捉虫……”
话音刚落,被窝里连呼吸声都顿住。
淡烟气得瞪了轻云一眼,示意她哄一哄。
轻云又赶紧道:“反正小姐早就跟姑爷做过昨夜的那种事情,大家也早就知晓,就算被听见也无事。”
淡烟:“……”
接下来任凭淡烟如何劝说,躲在衾被里的女子都不为所动。
挨了骂的轻云蹲在床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像是要下雨,天气闷热得很,衾被里更是密不透风。
淡烟生怕她闷坏了,将轻云叫出门口,低声吩咐,“你去瞧瞧姑爷可回府,请他来哄一哄小姐。”
轻云赶紧去办,两刻钟的功夫去而复返,哭丧着脸,“姑爷一大早就去衙署,也不知今日回不回!”
*
户部。
今日有集议,衙署里一众大小官员都集中在兰室内,议的是上个月河北道发生水灾,陛下让户部拨四十万两白银赈灾一事。
银子几日前就已经筹备好,现在不过是讨论谁负责去河北道赈灾,以及如何保证这三十两银子能够每一个铜板都用在赈灾的米粥之中。
只是端坐在上首的裴阁老神色看似淡然,但周身阴郁的气势压得大家几乎喘不过气来。
众人猜想应是同他脖颈上那几道暧昧的有关,但是在座的人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过问上司的事儿,各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