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如此怀念(28)

妈妈似乎稍感安慰地说，安康给妈倒杯水吧。我说好。

……

书上说，一生的追寻，原是一个不断修改的错。

第三卷 青春系

我的柳暗花明之回头只为说再见

题记：我开始绝望。一个人在生活的最底边沿踽踽独行。脑海里不断反复出现曾经交集过的人且包括仅打过一次照面的陌路。像一个人临死之前回望他的人生一样。

《我的柳暗花明》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甚至抑制不住有一种很质朴而冲动的期盼。总有一种思想在提示我，这个夏天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新鲜色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应呢。的确是不知道。这种感觉似乎多少是有些荒谬。真的，人有时候自己的一些思想或情绪自己都无从解释。或者任何的理解或解释根本都是多余的。现在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太闲了。因为太过空闲我就会竟想着搞恶作剧。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那些小女生在炎炎夏日总是频繁地抹这抹那的，全都是防晒的。我是属于“鸡立鹤群”型的，根本不会为此去打理我的皮肤。我对于阳光不会那么苛刻，不忌讳被晒得黝黑发亮。而我的皮肤也够争气，从来也没出现过问题。他们说我很皮贱。我不知道这两个字写得对不对，反正我是有点生气的。但是我的妈妈特别衷爱于白白净净的女孩，所以我还是不能特别放肆地任由阳光的宠爱。既使是这样妈妈居然还会“嫌弃”我，说我的样子根本就很不可理喻。我会张牙舞爪喋喋不休地与她理论。其实事实上对于自己我并没有过多地维护意识，尤其是不适应跟陌生的人解释自身的一些问题。一个暴力家庭下的孩子越来越体会到很多事作太多解释对自己伤害越深，干脆不讲话。最起码还能用一句，他可能不了解我的想法，不明白我最初的动机。否则我就不会得到耳光了。来让自己得到一些掩耳盗铃式地安慰。不过现在也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他已经伤害不到我了，对于那个男人我真的是已经完全死心了。还是真正事实上一直是我过于苛刻而一身的缺陷却无从知晓呢。

几乎每个夏天都会过得很放荡不羁，好像一到夏天我就会变得有点不安分。还会想搞怪出洋相什么的。并且会有一系列井井有条的计划。虽然更多时候所有的计划会完整无误地落空。但我知道夏天到来的时候我的情绪也会进入另一个阶段。尤其是这个夏天。

只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夏天的阳光是有毒的。

回头只为说再见

挥霍青春却已经是我麻木不仁的事情。糟蹋惯了也就理所应当了。

有时候的确是有颓废到绝望的感觉，并没有丝毫故作矫情的嫌疑。平时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内在的一系列情绪早就已经是疮痍满目且死鱼一样的随波逐流。明明感觉不到痛的感觉，没有意识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匪夷所思且恐怖。那些怎样的误解也能够随遇而安了。谁说这样会是好事。

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专注地做任何事。非常浮燥且熬磨。而且是非常莫名其妙的这样，根本就找不到确切的原因。才十八岁而已却像更年期一样的神经过敏与烦燥。难道是青春燥动期。世界压得我喘不过气，然而想想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可压抑的。我想我应该像狮子一样仰天长啸然后抛开所有的情绪酣畅地睡上一大觉或许干脆不用醒来。

我的生活终于还是失去了颜色，黑白分明。单调的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小B说他现在的生活百无禁忌，但却是穷极无聊，每天不知道发多少条短信但空虚到心慌。我很不以为意地对他说，再怎么样的百无聊赖也比我现在百般无奈的生活要自主自由得多……

挂断电话凄凄惶惶地就笑了起来。人生真的是没有办法做比较。以至于我现在感觉，这个世界上根本永远都无所谓成功的或失败的人生。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状态之下永远都会有比你高雅的人生也永远都会有比你低劣的人生。而且有时候所谓的未来根本就是最冠冕堂皇的事情。当你在残酷的现实社会中奄奄一息做着挣扎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能解决当前的喜怒哀愁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与安慰了。

前几日去给姐姐送衣服。结果就很莫名其妙地“刀光剑影”了一番。悲伤那么多，莫名的或是切合实际的综合起来一掺杂，也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伟曾经对我说，如果人没有心一样可以活该多好，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排山倒海一般的心痛了。我看到她的表情中隐现出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苍老与隐忍。我们都是孩子，我们的悲伤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是如此多此一举的事情。我迟疑了一下说，心痛是一种意识，根本不会存在于心脏本身。真正没有意识的人才不会有心痛的感觉，就是所谓的行尸走肉，那样岂不是太可怕。我宁愿心痛一辈子，也不愿做一个没有任何意识别人抽哪我转哪的陀螺。她笑了笑，带着深刻的脆弱与无奈。我仿佛能感受到她所有的希望与疼痛，听到她心里深深地叹息声。这一年她遇到太多事情。她是那么善良与脆弱，追求完美的孩子。可很多事情太过于追求完美反而成了痛苦的根基。我忍不住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