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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246)+番外

作者: 箫亦如 阅读记录

常衡却道:“你让郕王独揽之时,便已派人递话入宫,算到郕王能如南阳大长公主一般,返封。也是独善其身。那......承言呢。你便真放他去死吗?我本为武将,只因南境平顺,少有仗打。一直到如今。可不该呀,也不是我常衡的命!一辈子只为副手,空谈薄纸。一场自己的仗都未打过。我也想挂帅,我也想挂常字旗。而不是常将军的常字旗。若你为男子,不是也想保家卫国,征战报国吗?怎在宫在宅斗了几年,便都忘了初衷了吗?什么政权、党争、派系、党伐。都不如战场上明刀真枪来的痛快。若那是你选的路,我愿陪你走。可不是我常衡的命!”

“哥哥......”常苒动容,低下头去。

常衡抱住常苒在怀,还欲说话之时,常苒再道:“就算不不愿归属派系,你早在派系。去找太傅吧。你是他学生,早为门徒。就算朝廷中早换一茬新人,那旧人十有九就是太傅门生,况现下威望仍在。承泽说,兵变那日,太傅因故,一直在府。并未参与其中。遂现下新帝只是不让其返乡,没有囚禁。让太傅进宫请愿,推举你前去。为社稷平顺谋福祉。你此去,也不为友,不为旧。是为陛下,分忧。殚精竭虑。报效国之,踏平乱军。辅佐亲王,莫要屠杀......他们本归一姓,并非外敌入侵。”

“好丫头。”常衡拍了拍常苒肩头。

太傅进宫只盏茶功夫,便说动陛下下旨,再调两万兵马,由本休假在家探亲的南境副将常衡率兵增援西境。主劝归降!因东边已起动荡......南边也有小范围骚动。务必先平内乱,才不误外敌来袭时腹背受敌。

萧承言吃了一场败仗之后,打算再行强攻。虽听到了常衡正在增援,却并未一心死等。毕竟此刻气盛,小败无碍。本为攻城,却被反攻。落了下称,眼瞧着先锋全歼之时,常衡带人日夜兼程,恰时到焉。救回大半攻城之众。退后十里,开始劝降!

萧承言身为主帅,实不服气。常衡却道:“劝降,乃陛下之意。虽无手书,却有口谕。你虽为亲王,为主帅。但心躁气盛、负才任气。别忘了,在书我们同为太傅学生,在战,我在南境曾为你师。你若还想活着回去。我们必须从长计议。重合兵力。两相而恰,同筹商敌。”

未降。祥王在西境反打出旗号:奉天还本!无诏无书。何证传位?现帝谋反,杀帝篡位。正本溯源,还我萧氏江山!

第121章 征战在外,立军功

◎彼岸花,花开遍地。芜儿常说:‘望此花,再不复世。’◎

常衡当即决定,再退为宜。瑞亲王并不同意,说早已立下军令状,不成不返朝。

常衡只为副将衔,又堪只为南境驻军,此多为借调。其后所随至两万之众,收到之令也是随常副将增援瑞亲王讨伐。遂多听命于瑞亲王之命调遣!常衡孤掌难鸣,无法。只得亲同众人不分日夜,查巡营地四周,警戒不止。

西境之城,一时无所动静。但本已镇压诸侯小地,皆四起响应。若非退后十里,就让一众小城之地昏在一处,包围歼之......还在后怕之际,营帐被袭。西境之城,大举而出。

一场血战,皆被打散。从夜深之际,直抗到天明。

力竭倒地之时,萧承言瞧着才亮起的天色想:天道不公。父皇为天子,怎这般说话不算。天命都不可为?那就不信天命。

被雁南强拖拉着架起身来,从尸骸堆爬起来时,都想:我不能死在这,我还没娶常苒呢。我还没娶我的芜儿呢。我不能折在这,我舍了那泼天的富贵,总要还我一个娘子吧。我自己真喜的,娘子。而后急问:“常衡呢?伯谦呢?”

“少爷在那。”雁南一指。

萧承言看过去......

常衡仿若鬼魅帝魔,仍在拼杀血路。那身后斗篷因挥臂持剑向上纷飞扬起,竟开出朵朵鲜红之花。随血生长、越开越多。开始是斗篷之摆,其后大片渲染。遍布周身。仿佛地域之花。见之夺魂!其花弯曲打卷,其叶细长一线。一时也难分清是花是叶。周遭再无人敢近他身。

萧承言倒下之前,只记得此花开遍地州。仿佛花叶伸展过来,攀抓着他,身坠千斤之重。实难动一下。

常衡接管萧承言所打萧字帅旗,带其余一众冲出。此夜未战而败,甚为惨烈,余半数之众不足两万余人,且皆有伤情。实乃弃营败走。

复营扎寨,借势隐于山林。本一众军心涣散,粮草皆无,毫无斗志。却是常衡能食辨果蔬、草药治伤。瑞亲王昏迷之际,皆靠常衡一力支撑,雁南为辅。带几股人马,各借所长。或居高借势阻敌,或借快行脚力扰敌,武力极强者坐镇保卫众伤者。才至西境时力劝瑞王,其言一语言中,于夜察觉敌情、杀伐千敌。声望骤起。

萧承言醒来之时,见常衡在不远处不知在弄什么,特别难闻的草药之气。

“醒了?你再不醒来,我真药石无计了。只怕再立军令,也得让你还朝了否则你非因无有药石死这不可。我都想过,把你丢去西境之城了。念你们亲戚一场,没准还会救你一命,再杀之呢。”常衡笑着,仍用木棍搅合着手中之物。

萧承言觉得自己骨碎之痛,肉也酸楚。一股力气也提不起来。“败了吗?我太无用了。没听你的。”急忙闭上双眼,却也止不住的泪从眼角滑落脸侧。

常衡一愣。笑意顿失,敛住神情,正色以道:“败了不是很稀松平常吗?哪有那么多常胜将军。你这也算是头一次出征。已很好了。西境守城,在军营册子上的有十万余数。我瞧得还是当年的册子,这些年只多不少。祥亲王是先帝六子。不,该说是先帝亲弟,你的皇叔,自有调度之权。更甚府兵多焉?除了要防着西国,在守卫线上决不能挪动的,余下又有多少之数。我们才多少人。我们也是以寡敌众。从京城而来,一路上折了半数又半数。满打满算还得是我们两个合加一处五万人。但你已先扫四、五之小城,损兵折将。大将之数都尚不全,待补的都提不上来。我又带兵日夜奔袭与你汇合。本就该重整兵力,修整一番的。更何况,我们两人所带皆不是自己兵将,并非用惯之人。且还是两个营房兵力。更难相合。按兵,祥王,就该趁着我们修整之时攻来,最不费力。我们不败,才怪呢。我觉得,这他,都留手了。若按着我近两日推算......我们当夜便该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