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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落前竹马手里了(85)

作者:千山绿雪 阅读记录

雁衡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伸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动来动去,自上而下的睨她,“只准你亲我,却不给我亲,这是什么道理?”

纪云婵就笑,伸手欲环住他的脖子,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手腕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她看过去,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镯子。

流放前她曾费尽周折地藏了件东西,却全然不曾顾及这镯子。按理说早该流落市井才是。她动作顿住,目光在镯子和雁衡之间徘徊,张了张口:“阿衡,这是你寻回来的吗?”

“嗯。”雁衡点头,痛快承认。

那镯子就该在她腕上,雁衡瞧着,随口道:“物归原主。”

纪云婵收回胳膊,以指摸过那镯子每一寸的纹理,昔日的生活因这旧物的出现仿佛就在眼前,纪云婵失神了片刻。

“多谢夫君,”她笑了一下,不再留恋,重新环上了雁衡的脖子,话说的云淡风轻,“被人从手上撸下来的之后,我便从来没想过能再见到它。”

这话却像是刺激到了雁衡,他疾风骤雨般地吻在她的脸颊、眼睫、嘴角,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纪云婵被他的情绪感染,配合地抱着他。

温柔乡般的怀抱叫雁衡心中的惶恐减轻。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一念息而一念起,他的吻逐渐落在了她的耳垂、脖颈。

第43章

纪云婵耳朵痒地不行,瑟缩着招架不住,眸子水光潋滟的。

察觉到她在发抖,雁衡坏心眼地往下吻,手却沿着凹下去的弧度往上。

纪云婵无力地搭上他的前襟,迎合着去解雁衡身上的盘扣。雁衡一把攥住她的手,俯身深吻,唇舌交缠许久,分开时两人都重重地喘着气。

雁衡胸腔起伏,俯身在纪云婵脆弱的颈侧。脑中两种声音互博,一方说做下去,她本就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有何不可;另一方说停下来,她还不够爱你,不能身心合一不如不要。

雁衡闭了闭眼睛,忍耐地细细在纪云婵细白的脖颈上轻碾,招来一阵的颤,像落了露珠的花瓣,几乎立刻就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

他声音本就低,此刻哑得不成样,“你怎么这么招人?”

纪云婵眼里含着泪,委屈地控诉他。

雁衡见状自喉咙溢出一声笑。

他握着她的腕子往上抬了抬,仿佛那是什么罪证,眼神别有深意,“圆圆怎得如此主动,莫不是想大年初一白日宣淫?”

他他他!他怎么能这么说!

纪云婵耳朵都红了,烫着一张小脸恼羞:“夫君!”

雁衡松开了手,转而起身整了整衣襟下了床。转而回头问纪云婵:“口渴吗?昨日喝了那么些酒。”

纪云婵还懵着,想他就这么下去了,总有些空落落的。她闻声点了点头,“渴的。”

雁衡颇有些口干舌燥。

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她一杯自己猛地灌下去。

纪云婵见他真没继续的意思,收了心思,抬手间镯子随着手腕滑动,她问雁衡:“夫君,这个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雁衡正琢磨着要不去用冷水沐个浴,去去身上的火气,闻声漫不经心:“托人在京中留意去向,买回来的。”

“很费了一番周折吧。”纪云婵垂眸,那镯子完好地套在她的手腕上,仿佛从未离她而去。

“还好。”雁衡又给自己灌了杯水,“以后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哎。”纪云婵点头应着。

旁的雁衡答了两轮的话,两杯水下肚,还是觉得火气不减,他留下一句“我要沐个浴”,便唤了侍女备水,不顾纪云婵莫名的眼神。

直到冰凉的水中泡了一刻钟,周身凉下来,雁衡这才有余力去想昨晚的种种。

他本觉得圆圆对他实在无情。弃如敝履般的那个雨夜,重逢后的不被选择,如此种种,无不昭示这她的不爱。

但她的亲昵靠近不是假的,费尽心力地将定情信物携藏......雁衡不觉得若是不爱,能做到这种程度。

雁衡叹了一口气,坐在浴桶里抬头望天。

圆圆,我该拿你怎么办。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脊背下滑,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放日常相处的种种,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对他,几乎称得上予取予求,他从前总为此不解生气,如今细细想来,竟有些搞不明白她的小心翼翼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愧疚。

怕愧疚的占比更大些。

他心里恨她,于是觉得她利用起来他毫不留情。可圆圆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一个久负盛名的人,装是装不出来的。

更何况自己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虽不如在外那般脾气好,却的确称得上温善。

雁衡眉头锁起,总觉得她瞒了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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